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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凌肃冷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这小蟊贼,真以为我这县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凌肃一挥手,十几个衙役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大人果然心细!仅仅通过泥土表现的不同,就可以分析出有人曾经来探过这女妖人,简直是青天在世啊!”凌肃身边一个衙役讨好的说道。
通过泥土表现的不同?袁凡挑了下眉毛,这是什么技能?难不成这个讨厌道士的县太爷竟是一个侦探高手?
凌肃听到手下人的恭维,自得的笑了一声,道:“做人要细心,这当官么,就更要有敏锐的洞察力了。今天早上我遛……咳,在院中做晨练的时候,发现花坛处竟有陌生的脚印,哼!你这小蟊贼,这么大的漏洞,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袁凡松了口气,他还真以为这凌肃会什么邪术呢!不过县太爷竟然只是看到了几个脚印,就能知道有其他人来过,这份细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我猜,我那傻女儿的消息也是从你这里得来的吧?”凌肃冷笑,“小蟊贼,你散布谣言是不是想趁我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时候,救你的同伴离开?哼!我告诉你,你太小看凌某人了!”
袁凡眉毛一挑,这个凌肃,不会是觉得自己的消息完全是假的吧?如果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那后天敌军来攻,这石鸡城岂不是不堪一击?
“县太爷!我跟你们是站在一边的,你要相信我!后天敌国的飞袭军就会越过黑山直取石鸡城,如果你没有防备……”
“咦?你很年轻啊!”凌肃打断袁凡的话,“年轻人,你竟然连飞袭军都知道,难不成是敌军……噢!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妖道的目的了!”
袁凡眨了眨眼睛,却听凌肃继续说道:“那妖道为祸乡里,制造混乱,然后你散布谣言,如果成功,我石鸡城定会人心惶惶!为了防备你们的突袭,我们肯定终日提心吊胆,耗费心神,而等到我们疲惫不堪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大军攻来之时!”
袁凡目瞪口呆,这县太爷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的,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都告诉你后天来攻了,你就好好准备就得了!
“小子!今天让我识破了你们的计谋,你们就休想得逞了!”凌肃大喝一声,“来人!把他拿下!”
“是!”
众手下应了一声,一拥而上,向袁凡围了过来。
袁凡也知道不是解释的时候,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追!”
县太爷身边的不是打仗的兵马,而是普通的衙役和捕快,这些衙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抓捕事宜,所以身体素质着实一般。
而袁凡就不同了,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控制身体的可是一个“习武之人”,而且作为山匪,日常的锻炼还是有的,所以这些衙役要不是人多,早就被袁凡给甩开了。
可是关键就在于人多上了,袁凡虽然很快就逃到了县衙外,可是对于石鸡城的了解,他就更不如这些衙役了。
有好几次,袁凡刚刚甩掉自己身后的尾巴,前方几个衙役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而且袁凡发现,追自己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县太爷知道自己是有身手的,所以又叫了一些人来追自己。
“这些人还真是像黏在我身后的尾巴一样!”袁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刚刚想要跑到城外,谁知慢了一步,他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已经穿戴好戒备在那里了。
“弓箭手准备!”
“我靠!要不要这么大动干戈?弓箭手?不会全城的武力都来追我了吧?至于么,我又不是江洋大盗!”袁凡逃跑越来越困难,有好几次差点就被抓住,身上也磕磕碰碰好几处伤。
“不行,不能再在路上跑了,石鸡城就这么大,哪里有捷径什么的他们都比我熟悉,我简直是瓮中之鳖!”袁凡一边想着,一边四处打量着,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
一般来说,无论是什么城市,哪怕是石鸡城这样的边境小城,在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总有几个地方是彻夜无眠的。
其中一个,就是青楼了。
由于娱乐活动的贫乏——特别是晚上——青楼成了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古代的青楼可不全是那种只为男人满足身体欲望的地方,那叫窑子。这时候的青楼总有可口的美食和妙曼的歌舞,可以让疲惫了一天的客人能最大限度的放松下来。
揽月楼是石鸡城里面唯一的青楼,即使是三更半夜,也没到它安歇的时候。
这时候,在三楼一个套间里,三张方桌成品字形摆在一边,三个男人正坐在后面喝酒吃菜,而空出来的屋子里,几个舞姬正在跳着舞。
“大……咳,先生!这舞……您看着,是不是有点清淡啊?”坐在下首的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回头谄笑道。
“什么大先生?是李先生!”为首一人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前方,听到前面人的称呼,一下子就耷拉下脸来。
“装什么文化人啊?还李先生!”第一个人心中不屑着,不过表面可不会让“李先生”看出来。
“是!李先生,要不,咱们让他们跳点有意思的吧?”那人笑的更猥琐了。
“有意思的?”为首的男人哼了一声,道:“素质!注意素质!你丫就知道点荤的,咱都已经到了这里,你急什么?”
第一个人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叫骂不止,这看的什么玩意,要不是这李先生逼着他看,他早就睡着了!
就在此时,却听砰地一声,包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拽了开,一个身影翻了进来,“噌”的一下拔出随身佩剑,对包间里的人吼道:“都不许动!谁要是妄动,我就砍了谁!”
他刚喊完这一句,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
“你……你们?”
舞姬这个时候早就被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见这人的架势,她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坐着的三个人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冷笑起来。
从窗户进来的人咽了口涂抹,心中颤道:“袁凡呐袁凡,真他娘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