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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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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爷,本名李山。为人奸诈狠毒,是个积年老贼。

    年轻时曾经被政府镇压过,在监狱中服了十多年刑。出狱后他在最初几年看似老实,可是实则他开始上下联系,上到政府机构,下到三教九流,他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关系网。

    铺开关系网后,开始渐露狰狞,他利用在监狱时结交的社会大哥,威胁一批孩童为他工作。所谓的工作,不再是盗窃,而是乞讨。

    经过牢狱之灾后,他大悟彻悟,他发现想要指着盗窃这违法行为去发家,即使得来的财物也花不消停,终有一天会被政府再次送进监狱。

    而乞讨这份生意,却是社会上失之监管的行当。

    乞丐,往往是社会上最让人头痛的一伙人。他们不打架斗殴,不盗窃抢夺,只是舍出脸面,向人乞讨罢了。法律没有明文禁止,政府也没有管理机构。

    于是他自认为寻找到了一个发财的捷径。

    他手下最初的那些孩童,来源复杂,有闻他大名自投罗网的,也有被坑蒙拐骗来的。这些人很多都桀骜不驯,但是最后都被他摆弄得服服帖帖。

    原因很简单,他政府面上有人,社会上有大哥,而自己又有拳脚在身,等闲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曾吃过亏的李山,开始学会了动脑筋。他揣摩市民的心理,他为那些乞讨的人,有针对性地设计了很多身份,这些身份都很能博取市民的同情。

    或求学无门的孩子,或母亲病重需要救治的孝子,或残疾瘫痪的可怜人……不一而足。

    你还别说,经他这么一设计,他的这些手下收入暴涨。

    可山爷此人,贪婪成性,他开始时只是供手下人一口饭吃,乞讨所得全部归他所有。

    后来手下人逐渐长大,开始变得不好控制,为了笼络住他们,他才渐渐给了他们部分收益,但是最多也只限于总收入的四分之一。

    而一旦有人私自截留,他就毫不容情地予以惩罚。动辄拳打脚踢,将人打伤打残。用他的话说,那些打成残疾的人,正好直接要饭,都不用伪装了。

    薇薇安没有单纯地趴在一扇窗户上,她利用身材小巧,动作迅捷灵活的优势,走遍了各个屋子,偷听了许多这些人的隐秘。

    这些人,个个饱经社会磨砺,心志成熟的早。在私下里,自然对山爷多有不满。当他们回到各自的屋子里,脱离了山爷的视线,自然就把这些不满宣之于口。

    “山爷忒不是东西,把我拐回来就算了,这么多年来,我给他要的钱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万,今天老子就藏点小钱,他就打得这么狠。老东西,早晚给他下药,让他短命。”这是被打的黑童。

    “嘎嘎!还好我们机灵,用捡来的身份证开了个额外的户头,把钱存在了银行。”

    “下回我们就到附近的学校门口乞讨,那些学生最好骗。”这是那俩装母子的两人。

    “哼!那老东西,昨天晚上还要我去陪睡,才给我那么点。尼玛,老娘当初就是给他祸祸的。不行,老娘我回头也得祸祸几个小鲜肉才够本。”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

    而这些怨言,和怨言中包含的信息,都通过薇薇安的耳目进入到了阚风的脑海中。

    “原来,他们还真的一伙儿的,而且还有组织,这个组织的头目是山爷。这岂不是就是当代的丐帮?”

    目睹了种种恶迹,阚风不但对山爷痛恨不已,就是对这些被迫入行的人,也有诸多不满。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利用了普通市民们最宝贵的东西,善良的同情心。他们就是这社会上的一帮蛀虫。

    可恶!

    可恨!

    渣子!

    ……

    阚风心中的愤恨和被骗的怒火交织在一起,他甚至都有灭了这些人的心。

    他心中转着各种念头。

    用霉运红包?让他们全部倒霉!

    用衰运红包,让他们的运气一直走衰!

    还是举报给警察,让警方把他们一勺烩!

    ……

    念头转瞬间变幻了无数次。

    可是最终,阚风发现这些办法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治标不治本。

    怎么才能彻底铲除这群社会的毒瘤呢?

    阚风苦恼的挠着脑袋。

    而完成任务的薇薇安,回来后一直站在阚风的肩头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那蓝汪汪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的意思如此明显,“来表扬我,来表扬我啊!”

    可惜,阚风此时成了“瞎子”。全盘坠入了自己的想法中,出不来了。

    “哼!

    白痴!

    笨蛋!

    蠢猪!”

    萌宠终于忍不住了,在阚风的脑海中大声地叫唤起来。

    嗯?

    阚风终于清醒过来,扭头看向薇薇安,眼神中的焦距明显还没对准。

    “薇薇安,你怎么骂我啊?”

    “你……”

    薇薇安扬起一只前爪,看架势有挠下阚风,让他彻底清醒的意思。

    “哦,薇薇安你回来了,嗯!你干得好棒!”

    后知后觉的某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人家公主殿下,亲临险境,为他刺探来详细的情报,他应该表扬下。

    薇薇安扬起的小爪子,缩了回来,顺便挠了挠另一只前腿上的毛。

    小脖子伸得笔直,那一副“器宇轩昂”。

    可怜的小薇薇安,曾经的公主殿下,如今所求的就是她的宿主阚风,一句轻飘飘的夸奖。不知道他那异时空的老爹,修比特大帝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被表扬后的薇薇安,瞅着阚风那苦恼的模样,小嘴撇了撇,终于忍不住开声。

    “笨阚风,你为什么不问问财神一号。”

    “财神一号?问它做什么?”

    阚风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问它,那些红包能不能用得更准确些?”

    “红包用得准确?什么意思?”

    噗!

    薇薇安浑身无力地趴倒在阚风肩头,她实在是无力吐槽。

    叮!

    “宿主,财神一号可以适当调整红包的适用范围和方式,但是要消耗善恶值。”

    还好,财神一号听到阚风提到它,自己主动现身。

    阚风眼睛一亮,急忙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霉运红包之类的,可以调整?也就是说,我可以把红包的用途做出自己想要的调整了?”

    叮!

    “宿主,提示:调整要消耗善恶值。”

    可是此时的阚风无视了财神一号的提示,他全部精神都被能调整的好消息吸引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利用红包做出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

    “好!财神一号,我要调整霉运红包。把霉运红包调整为:中了霉运红包的人,越接近他的人,越倒霉。越远离他的人,幸运值越快回复正常。”

    叮!

    “宿主,霉运红包(变1)调整完毕,消耗善恶值10。”

    “啊,调整完了是吗?好!嗯?你说什么?消耗了善恶值,竟然消耗的这么多?”

    阚风一阵心疼,他现在是知道了,善恶值来的是多么不易,而消耗的是多么快。比起赚软妹币还难,可是花起来却比软妹币快多了。

    咬了咬牙,阚风决定继续。

    “财神一号,我要做出第二种调整。把霉运红包调整为:中了霉运红包的人,越想违背良心做事,越倒霉。而越顺着良心做事,幸运值越快回复正常。”

    叮!

    “宿主,霉运红包(变2)调整完毕,消耗善恶值20。”

    “什么?刚才不是才消耗10吗,怎么这么快就变成20了?”

    阚风火大地冲财神一号吼道。

    叮!

    “宿主,对同一种红包做出调整,第一次善恶值消耗10,之后每多调整一种消耗善恶值翻倍。”

    “好……吧。”

    阚风牙疼地挤出两个字。

    果然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这财神一号在性格上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贪财啊。当然,它贪的是善恶值。

    手握两种升级版的霉运红包,阚风在四合院外,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望着四合院的大门,等待院子中人出来。好好地给他们享受下,自己准备的“大餐”。

    “嘿嘿!嘿嘿!”

    他阴险地笑了起来,笑得肩头的薇薇安往外挪了两下,一副这人我不认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