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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皇埔辉的话,林王爷转头问道:“皇埔大人,韩琛的事自有国法来审判,本王可做不了主。”
皇埔辉立刻弯腰说道:“王爷说的是。”然后回头对韩琛说道:“韩琛,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皇埔辉的声音在韩琛的耳边惊起,韩琛睁开了浑浊的眼神,好像变得有些明亮起来,坚定地说道:“这罪,草民只认其一,不认其二。”
林王爷惊讶的看了一眼皇埔辉,然后问韩琛道:“何意?”
韩琛好像跪的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太一头瞥了一下皇埔辉,接着说道:“既然小桃红将事情都招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绿的死确实是个意外,我不知道她是王爷府上的人,当时小桃红就告诉我那是她的姐妹,刚被送进来,让我尝尝鲜。谁知道她宁死不从,然后就自杀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的刚烈,要是我知道她会自杀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韩琛絮絮叨叨的说着,都是这几天来大家知道的事情,林王爷不耐烦的打断道:“韩琛你刚说的我都知道了,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韩琛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刚说的您都知道了?师爷都记下了吗?”
林王爷回到:“需要你管吗?你先说后面的事。”
韩琛点点头:“既然王爷都知道了,那这其一的罪就过去了。再说这其二,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承认那些被烧死的人都是我的小妾和丫鬟,是我把他们赶到了狩猎场的山里,可是我并没有烧死他们啊,我是冤枉的。”
韩琛发自肺腑的喊着冤,林王爷问道:“那你为何要把她们赶到狩猎场里面?”
韩琛随手把鼻涕抹掉:“都是蓝丞相,哦,不,是蓝长明。两位王爷,都是那蓝长明,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林王爷嘲讽道:“蓝长明?韩琛你这改口倒是挺快的嘛。”
韩琛猥琐的一笑:“王爷,虽然我好色,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拎的清的。我们同州的子民,做人的底线,就是不能背叛自己的同州!”
韩琛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豪气,门外面围观的百姓忍不住叫一声好,纷纷鼓掌赞同。
林王爷惊堂木拍下,大喝道:“肃静!”然后对韩琛说道:“韩琛,你口口声声说是蓝长明指使你的,你可有证据?”
韩琛想了一下说道:“就在我迎娶小桃红的前一天,蓝长明跑到我府上跟我说如果我要迎娶小桃红,第二天肯定有很多宾客来我府上。看到这么多丫鬟侍妾在府上,一定会对我的名声造成损害。所以他让我将所有的丫鬟侍妾送到皇家狩猎场里面,那里一般人都进不去,所以不会出什么事。我一想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将府里的侍妾和丫鬟全都送往了狩猎场的山里。我府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听你这么讲,这件事是蓝长明一手策划的了?”林王爷故意问到。
“正是。”韩琛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本王有一事不明,既然是皇家狩猎场,非皇家的人不得入内,蓝长明怎么可以进去呢?”林王爷询问韩琛。
韩琛回答道:“由于皇上长时间没有前去狩猎,皇家狩猎场的守卫没有了油水,所以随便一些钱就可以把他们收买。”
“皇埔大人,本王记得你曾经在跟蓝长明呆过一段时间,这件事情你知道吗?”林王爷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皇埔辉。
皇埔辉楞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林王爷会突然问自己,短暂愣神过后,皇埔辉说道:“王爷,这种事情蓝长明怎么会跟我说呢?我当然是不知道的啊。”
“你真的不知?”林王爷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不知。”皇埔辉满脸无辜的回答道。
“那好,韩琛我再问你,人,是谁烧的?”林王爷问道。
“王爷,人真的不是我烧的,我自己也丝毫不知情。再怎么说那些都是我的侍妾和丫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们跟我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放火烧她们啊。”韩琛赶紧表忠心道。
“那你觉得人是谁烧的?”林王爷反问韩琛。
“我,我不知道。”韩琛咬咬牙,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林王爷笑了一声,不再问他,又一次问皇埔辉道:“皇埔大人,你觉得是谁干的?”
皇埔辉无辜道:“我怎么会知道?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饶不了他。”
“哦,是吗?这件事情只有韩琛,蓝长明,韩琛的家仆和守园林的士兵知道,韩琛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会不会是你的家仆干的呢?”林王爷故意在那里猜测到。
韩琛立刻否认:“不可能的王爷,那天人送走的之后我们一起返回到了我的府上,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
“你们?有蓝长明吗?”林王爷问道。
“有。。。”韩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不是你们,守卫的园林的士兵也不可能,因为他们也没有什么冤仇,没必要杀这么多人。除非,有人收买了他们杀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林王爷仿佛在自言自语的推理,又仿佛故意说给别人听一般:“唉,皇埔大人,本王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园林是皇家园林,就算守卫被收买了,那运送这么多火油进去,还要把周围的树都砍掉可是要耗费不少的人力吧,不仅人力,还有时间。你说这件事情是临时起意呢,还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呢?”
皇埔辉苦笑道:“王爷才智超群,自有推断,不用问我。”
林王爷不以为然到:“论起这个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啊,整个同州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埔大人了。所以我想跟你讨教讨教,这件事是临时起意呢,还是早有预谋?”
皇埔辉神色不变道:“讨教不敢当。不过单看这件事情,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是早有预谋。现在正是春季,树木茂盛的季节,皇家狩猎园里面更甚。要想短时间内在狩猎场里面开辟出一大片空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以为,这件事情一定是早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