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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算是成为群狼眼中的肥羊羔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了这苍岭。”黎罗瞪了他一眼道。
“额,不至于连苍岭都出不去吧,大不了我将之丹药给毁了。”夏祈说道。
“毁了也没用,多的是要抓你去炼丹的人。”
两人说话间,灵鱼峰的众人也是来到了夏祈的身边,大多眼中都有不可思议,实在没有想到夏祈靠着炼丹便能将整个天檐山脉几乎全部的婴变境强者都给吸引过来,而且来招来了丹劫以及天人,真是可怕,这样的场面,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
红发女子已经从夏祈的旁边消失,回到了黑刀之中。
而这时天空中一道身影飞扑了下来,来者是那单申苟。
单申苟扑到了夏祈的身边后便一把抓着了夏祈的手,眼中有着血丝,眼角青筋涌起,他压制着心中的激动道:“将这丹药,让老夫我看一眼,就一眼便好。”
这家伙上次夏祈去找他要个炼丹炉还被敲诈了一笔灵石,本想趁着这个机会也讹他一次,不过转念又想这个家伙好歹也将他带上了炼丹之路,夏祈于是就松开了手,将那暗红色的狂炎丹给了他。
拿着那枚狂炎丹,这丹药的品阶单申苟竟是看不出来,不过夏祈曾经炼制过极品丹药,这枚丹药更是引来了丹劫,那么如无意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帝品丹药无疑了。
“帝品灵丹……”单申苟狂咽了一下口水,他此时心中想的只有一句话,那便是“这辈子活值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将丹药还给了夏祈,不是不想再看多一会儿,而是他真担心再看下去那枚丹药都得被他手中的汗给化了。
单申苟还了丹药之后又紧紧抓住了夏祈的手,颤抖道:“小子,日后出门在外,若是有人问起,你一定要跟别人说,你的炼丹术,是老夫我,单申苟大师教的!”
夏祈受不了他那炙热而油腻腻的眼神,只能是点头答应了。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下来了一道声音,语气不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夏侯云风的弟子,居然也是炼出了招来丹劫的丹药,不过总算是比那夏侯云风强了一些,至少没有劈死自己人,而是劈死了两个外人。”
这道声音,自然是那一直对夏祈怀着杀心的红瞳老人。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夏祈等人没有回应,倒是那单申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手往老腰上一叉,一手指着天空便是开口骂道:“养蛇的!老夫我劝你莫要惹我的丹道传人,否则老夫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老夫我要是毛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堂堂一峰掌座居然被人叫成了养蛇的,红瞳老人瞬间脸色便铁青了起来,但碍于单申苟的身份,他也只能重重一哼,拂袖而去了。
红瞳老人一走,其他的人也渐渐的皆是离去,当然离开之时,都不免回头再深深看了夏祈一眼。
夏昙将夏祈扶起,将之扶回了房中休息,今日这事,到此也算是结束了,只是今日之后,夏祈之名,将会在这天檐山脉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而在那黑峰之上,洞穴之中,风书恒此时正站在洞内,洞内黑棺幽幽传出来声音。
“那个小子绝对是我最棒的容器,只要得到了他的身体,别说是凡天境了,迈入天玄境成为天人都将不是什么难事。”
风书恒淡淡回道:“你想怎么做?”
“总之还是得先让他进入真玄虚境,不然他现在的身体太弱,根本就容不了我,在这之前,你多跟他接触接触,尽量将‘那些东西’更多的留在他的体内,方便我以后夺舍。”黑棺之内又传出声来。
“碰他的话,你就不怕天雷劈了你?”风书恒问道。
“哼,之前那两道雷或许只是一个意外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清呢?再说了,不夺他的舍我也得死,我苟延残喘躲在这黑棺之内这么几百年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具适合我的躯体,我又怎么可能将他放走?”黑棺之内说着笑了一声,“你也放心,只要我得到了他的身体,你妹妹对我就没有作用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将她还给你的。”
风书恒紧握着拳头,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希望你说话算话。”
…
稍作休息之后,夏祈便舒舒服服去泡了一个澡,炼丹那么久,他的身体便脏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别提有多么的舒畅。
而泡完澡后刚走出了房门,夏祈便见夏昙早已经等在门外走廊之上。
“你站在这里干嘛?偷看我洗澡啊?”夏祈一见后者,立刻便是打趣道。
夏昙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真不正经!”
说着她又给了夏祈一样东西,那是一颗有小拇指大小的红色血晶。
“这是夜凤的血,你总是冒险,我又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便给你这个,这个血晶你以后可以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使用,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那就是只能在晚上使用,将它服下,它可以救你一命。”
夏祈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片刻后皱起了眉头,道:“血凤的血?这种东西取出来后对你应该伤害很大吧!?”
夏昙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取出来的,一天只取一点,所以没事。”
夏祈将那红色血晶接过,叹了口气道:“你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我能保护好我自己,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比起我自己过得好,我更希望看到你过得好,你跟爹娘,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夏昙只是浅浅笑了一下,看着夏祈身后那长长的头发,淡淡说道:“我来帮你束发吧。”
…
丹劫事件之后,夏祈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那轮回道火炼制丹药。
时间在安逸之中流逝,偶尔也只有风书恒会来找一找他,这猪妖每次找他都没有什么好事,大多都是要他帮忙去偷一些宗内长老们种植的灵药,夏祈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那该死的家伙被拒绝之后便总是威胁说要去找夏昙,夏祈知道这猪妖对夏昙有些念想,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帮其去偷灵药,两人也因此经常被那些长老们满苍岭追着打。
除了风书恒之外,单申苟也是偶尔回来,这家伙现在对夏祈可就慷慨多了,而且恨不得每天都跟在夏祈屁股后面,夏祈炼丹所需要的材料他全部供应,唯一的条件就是夏祈必须跟别人说自己的炼丹术是他教出来的。
一个虚名而已,在那无数高阶灵药面前,夏祈手一挥便是给他了。
而地狱道中,殊儿的阴魂最近也是有了一些动静,估计是要醒过来了,而再看她的身体,那些黑色的阴魂也已经渐渐化为了白色,而等到她醒来之后,记忆应该也就能恢复了吧!
旁边的东皇白迹则依旧没有动静,不过他的灵魂比殊儿强大了无数倍,恢复起来用的时间也应该会更久才对。
炼丹术在一天一天中精进着,估计炼制出七品丹药也是指日可待了,而在这样闲适的日子里,突然又从灵狐峰往他这里传来了一道消息。
看到那消息之后夏祈的眉头紧紧皱起,直接便是将那已经炼制了一半的丹药弃了,祭出了风雷剑,往灵狐峰急掠而去。
到了灵狐峰后,便是有一女子引着夏祈往殿中一处房间而去。
婢女报了一声之后,房间便被打开了,一眼能看到坐在床榻边上蹙着眉头的蒲月掌座,以及那床上躺着的姣好女子,璇墨。
“蒲月掌座,怎么回事?”夏祈走近那床边出声问道。
“昨天她又被迫进入了一次幻境,出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蒲月脸色担忧道。
“那你既然将我唤来,应该是有我能做之事吧!”夏祈又问道。
“对。”蒲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是直入正题道,“你可愿自取一滴精血?”
“要我的精血?”夏祈疑惑道。
“没错,璇墨的幻境是一种诅咒,唯有血脉之力可以压下,但苍岭甚至天檐山脉绝大多数强者的血脉我都试过了,皆是没用,所以,我只能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蒲月说道。
“可我又不是什么强者,再说了,我爹娘都是凡人,我哪来的什么血脉之力?”
“你跟别的人不一样,总之,还是先试一试吧,可以吗?算是师叔祖我求你了。”蒲月面露哀求道。
见她这副模样,而那床上躺着的人又是他唯一爱慕的女子,夏祈没有过多犹豫,便是伸出了手来,用灵力将自己的指尖刺破,接着将自己的一滴精血从体内逼了出来。
那滴精血出来之后,他的脸色瞬间便是白了,可别小看了这么一滴小小的精血,他修炼整整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将之换来。
在床榻边上坐下,夏祈将指尖的鲜血滴在璇墨的双唇之中。
精血很快没入其内,夏祈又看向蒲月掌座,问道:“怎么样?”
“先等等,半柱香之后,便能看到结果。”蒲月回道。
两人便这样静静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后,璇墨果真睁开了眼,但随着她的睁眼,一个幻境也是随之在这个房间之内张开。
幻境中有着一间古老的木屋,木屋之上爬满了藤蔓,藤蔓之上开着几朵淡雅的小花。
在那木屋之前,一个模样很是苍老的老婆婆抱着一个小女孩在那讲着故事,小女孩安静地听着,也不打闹,看上去非常的听话。
可画面突然一闪,一阵黑雾从天上而来,在这小木屋旁边化为了一个黑色的斗篷,斗篷之内没有人影,而是一片星辰。
这个斗篷一把抓了小女孩,并将那个老婆婆杀死,画面再一闪,成为了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之中,璇墨双手被星云锁住,而两条漆黑的锁链,则延伸到那黑暗的尽头。
璇墨睁开眼看着夏祈和蒲月两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之后,渐渐恢复光泽。
她刚想对夏祈和璇墨两人喊些什么,可突然,令得她错愕并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她手中的那片星云,突然之间,竟是化掉了……
周围黑色的幻境也是随之退去,三人又回到了那个房间之中。
璇墨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一片无法相信,她看向蒲月,呐呐问道:“师尊……发生了什么?我的幻境为什么会……被化解了?”
蒲月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惊喜之色,她松了一口气,反问璇墨道:“你确定真的化解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片星云枷锁从未从我的手中解开过,现在没了,应该是化解了吧……”璇墨不确定道。
她又看向了一边的夏祈,问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夏祈将自己的一滴精血给了你,你的诅咒能破,可全是他的功劳。”蒲月笑道。
璇墨不敢相信,她的诅咒是北冥星辰一族的老祖亲自下的,一个通玄境的血,怎么可能将之化解?要知道,那星辰一族的老祖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天人,而且,传言还即将能入古神界,占据一方神位!
不过看夏祈脸色苍白的样子,倒真像是被取了精血之后的虚弱模样,又想起他曾经引来过丹劫,也碎了宗内传承的幻境,难道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没事便好。”夏祈对璇墨松了口气笑道,后者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眉心的担忧在这瞬间舒展了开来。
“这份大恩,日后我会报的。”璇墨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能如此说道。
一旁蒲月趁机打趣道:“那不如由师尊我做个见证,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以身相许如何?”
璇墨依旧虚弱的脸上浮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由得嗔道:“师尊你还是先将自己给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