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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回府的路上,楚慕言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踏实,左思右想试探地开口道。谁知楚慕言刚一开口,秦笙离便掩着嘴偷笑,楚慕言左右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并未有何不妥啊。
楚慕言瞧着她这样子,心里大约明白了几分:“阿笙这样姿态,看来昨夜是有什么让你欢喜的事了。”
“我倒是不知,你还有小楚这个名号。”秦笙离强忍着笑,往楚慕言的方向凑了凑。
楚慕言略微思索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当年陛下立储后,楚慕安以太子长子身份,随同太子入住了东宫。宫里不比外边自由,皇长孙当时需要个伴读,林家就将林越送进了宫中。”
林越的命格林家即便是有意隐瞒,但是也没有胆子送到皇长孙身边,秦笙离问道:“林越当时被断言为煞星转世,林家这是从哪里借了胆子,敢往皇长孙身边送?”
楚慕言面有轻蔑之色:“若是普通的伴读,林家就算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往宫里送。”
“那是?”
“宫中的皇子习武,向来会在外边寻那些年龄相当,无父无母的孤儿做陪练。皇长孙身份特殊,对这些来历不明的孩子自然是不放心,林家当时为表忠心,就将林越送了进来。”楚慕言与楚慕安年龄相仿,当年瞧见的林越,脸上总是带着青肿。
秦笙离倒吸了一口气:“林家这是送林越去死啊!皇子的陪练之所以选宫外无父无母的孤儿,就是怕皇子下手没有轻重,伤了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林家自然是知道的,却还将林越送进宫中。”
“我与林越便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楚慕言的话说了一半,就感到车身陡然一偏,楚慕言眼疾手快地抱起秦笙离,从车内掠了出去。
两人刚在路边站稳,马车便失控地朝着一旁的一颗老槐树就撞了上去,车夫也紧跟在他二人身后,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王爷和王妃受惊了,请王爷责罚。”车夫是清风阁的人,不是这样不小心的人。
“起来说话,刚刚是怎么回事?”楚慕言自然知道此事与他无关。
车夫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马儿为何突然就不受控了。楚慕言让秦笙离在一旁等着,独自上前查看车马的异常,马匹刚刚那一撞,这会已经昏死过去了,楚慕言目光游走马匹的全身,在后颈处有一个不大起眼的凹下,楚慕言神色凝重起来。
说来也巧,楚慕安从对面的茶楼走出来,正巧与秦笙离碰了个正着。
“弟妹也来喝早茶?”楚慕安看到秦笙离,面上有诧异掠过。
秦笙离动作迟缓,正要福身行礼:“妾身见过安亲王。”
“唉!”楚慕安急忙伸手托住她的胳膊“身子这样重了,这些虚礼便省了吧。”
楚慕言看到他的身影,也走了过来,朝楚慕安点头示意。楚慕言对着他们一直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看到楚慕安眼睛就是有些目中无人了,但是楚慕安一直以贤德为名,只能装作很是大方不与他计较的样子。
“还未来得急恭贺王爷,荣升亲王之位。”这些八面玲珑的事,秦笙离倒是拈手即来。
“弟妹客气了,如今还未正式加封,亲王还不敢当。”陛下只是下了圣旨,亲王加持是大事,况且承安王是皇孙一辈最先加封的,自然是要择吉日举行大礼进行加封。
秦笙离微微一笑:“这圣旨都被您供奉在府上了,还有何不敢当的。”秦笙离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什么叫还有何不敢当?
“慕言和弟妹这样早来街上,可是也来尝这家的早茶?”楚慕安不再与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再一次问道。
“原来安亲王是来品早茶的,我夫妻二人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命。”秦笙离似乎很是羡慕“这马车在街上好好走着,不知是碍了哪位高人的眼,这马儿也是命苦。”
听她这样说,楚慕安才注意到远处翻了的车。
“原是这马匹受了惊,这也是赶巧了,本王今日也是乘车而来。弟妹如今身子不便,本王定是要送上一送的。”楚慕安很是热情道“唉!万不可拒绝了本王的一片诚心啊!”楚慕安见秦笙离刚要开口,以为她要推脱,急忙说道。
“安亲王误会了,阿笙只是要感谢亲王的这一番苦心了。”秦笙离说完还朝楚慕言望了一眼。
“有劳安亲王了。”楚慕言声线冷冷地,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有何劳烦之意。
楚慕安的马车一直将她二人送回府上,楚慕言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有什么不对吗?”秦笙离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楚慕言抿了下唇:“他身边那个人,感觉很熟悉。”
秦笙离回想楚慕安身边的那个人,寒冬腊月里还摇着一把折扇,看样子比林越还要骚包。但是奇怪的是,他手里拿着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东西,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容易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但是若不是楚慕言刚才这句话,秦笙离几乎就不会注意他的存在。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存在感低,要么就是实力极深,能将自己的存在隐起来。
“马匹刚倒下就遇见他们,未免有些太巧了。”楚慕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地声音说道。
看来楚慕安这次,是真的寻到高人了。
“让青烟来见我。”楚慕言吩咐道。
“是。”
谢沛白的母亲不在了,这父亲也是有和没有一个样子,所以沈芷巧就免去了新婚晨起向公婆请安。一夜缠绵,沈芷巧睡到近午时才转醒,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稍微一动就感到浑身像散架一样的疼。沈芷巧忍着撑起身子,瞧见谢沛白只着里衣,坐在桌面翻着什么。
沈芷巧想起昨夜的事,便害羞的不能自己,握拳掩住嘴轻咳了一声。
“醒了?”谢沛白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来。
“嗯。”沈芷巧声音软糯,害羞的不敢抬头看他。
谢沛白将床头的一碗汤药端起来:“昨夜伤着你了,这碗汤药是阿笙送过来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谢沛白不说还好,这一说昨夜,沈芷巧的脸便像火烧云一样蔓延起来,连裸露的肩头都微微有些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