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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再也舍弃不掉的刑警工作,又一次真正地显示出了它辉煌诱人的魅力。
一天,平傃带领刑警去外地追捕两个杀人犯罪嫌疑分子,凯旋归来的路上,巧遇了一起大案件。
两个杀人犯罪嫌疑人,本来是让人十分同情的情侣,但一旦违法犯罪了,追究法律责任就是无庸置疑的。
女人是美丽、善良的纺织工人,十八岁那年,被同一家属院的一个地痞流氓强歼了。
她选择了最坏的一步:出嫁,丈夫就是那个实施强奸的流氓,继而生下一个男孩。
三年后,因盗窃和吸毒,丈夫被再次劳改,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年徒刑;为了他自己,他从劳改场写信来威胁女人:不准找男人,不准离婚,照看好儿子,否则,十年后,我一出牢房,就杀死你们一对狗男女!
是的,这个暴徒做事——确实是易如反掌。
女人没有刻意地去找寻男人,但丈夫原来的一帮狐朋狗友,却常常白天夜晚地来骚扰她,特别是后来,竟然公然地纠缠到了工作岗位上来了。
是他——车间主任,也就是平傃追捕回来的凶残男杀人犯——挺身而出解救了她。
她很感激。
于是,天长日久,俩人生情,十分炽热。
为此,车间主任还离了婚。
正在劳改的丈夫坚决不同意和女人离婚。
女人千辛万苦地想办法与劳改丈夫商议离婚之事,劳改犯却越狱了。
他约他俩到通海市来一晤。
原车间主任说:“为了你,我离婚了,也被辞退啦!这个劳改犯,显然是要我的命来的。咱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吧!反正不是他消,就是我亡!都是一个死,不如让我杀了他。”
女人无奈又绝望便同意了。
他们没有选择报警。其实,此时此刻,他俩如果报警,这个越狱的劳改犯只会被加刑的。离婚事宜还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他俩被折磨的,已然鬼迷心窍啦,尤其是原车间主任,简直就是一门心思的走火入魔,想一了百了。
赴约的时候,他俩是有备无患的。
女的先去见那个丈夫。
——劳改潜逃犯故意地肆意糟蹋她,直等到他心满意足熟睡去。
她起身,为情人悄悄地留了门缝。
原车间主任就进了屋门,朝着熟睡中的劳改潜逃犯挥舞了两下闷铁棍。
劳改逃跑犯丈夫死了。
他俩开始打扫现场:为了害怕死者的眼睛里留下影像被刑警查获,原车间主任竟然将劳改潜逃犯的双眼剜了;为了害怕暴露死者的身份从而顺藤摸瓜找寻到他俩,原车间主任又剥了死者的脸皮。
然后,将赤裸裸的尸体,大碎八块,装进编织袋,打上一辆出租车,跑到了邻省的境内,一路抛尸块、撒眼珠、丢脸皮,在荒郊野外,在麦间地头。
劳改潜逃犯的躯干部分,被一个夜归的打工农民,当作宝物背回了家,解开看时,魂魄吓出了窍,赶忙报警了。
刑警们出现场时候,已经没了第二现场了。
被遗弃碎尸的地方,已然惨遭村民们的践踏,消失了。
惟一的线索,是残存在躯干上的一小块胳膊的皮肤上,有一个纹身的蓝字——藏头诗的首字:“勇”。
平傃认定:“这是个有前科的犯人,快速发出协查通报,查清全国的各个劳改劳教场所,看看近期有无逃跑或失踪犯人,或是清查一下公安机关保存的档案材料,看看是否有曾经被劳改劳教过现在已被释放的犯人,其肩膀和胳膊上有纹身字迹。这是整个侦查破案的重中之重点。”
毕竟,只有知道了尸源?才能破案呵。
果真如此,当协查通报发出的第二十天时,从西北来了俩司法人员,从而确认了这具残缺皮肤上有“勇”字的碎尸,正是他们那里刚刚逃跑的劳改犯的纹身藏头诗的第一字。
有了尸源,等于明晓了碎尸的一切。
知道了尸首姓名,等于案件侦破了一大半。
很快,平傃带领刑警查到了劳改犯所到的地方——
即被打死并被碎尸的现场。
也查清了其女人,有个婚外情男人的情况。
平傃赶到其女人所在地,北方城市的工厂,觅寻他俩时,俩有情人已经落荒而逃三天了。
不可能遗漏任何的抓捕消息呀。
他俩完全有可能只是心虚了,就跑了。
平傃仔细思索后推测:他俩未必知晓刑警已然知道了他俩的作案行为。
她就派刑警日夜守候在他俩有可能联系的家人、友人和工厂里。
她相信一个曾经很纯洁、很善良、很靓丽的女人,永远也不会遗弃亲骨肉的。
第五天的时候,女人真给原车间主任的母亲打来了询问儿子生活情况的电话。
经查,此电话来自于青藏高原的海拔六千六百多米的ALD区想要在那里擒获凶犯太不容易了。
平傃便如此这般地部署了一番。
按照事先约定,平傃和刑警们带领原车间主任的母亲和女人的幼儿,来到了另一个城市的亲戚家,这——毕竟相对安全些,也易于骗取那对情侣的信任,让他们下定返回来的决心。
三天后,一直保持着通话联络的情侣终于回来了。
刚刚走入亲戚家的屋门口,就被蹲点守候的刑警小伙们迅速拿下。
他们当然绝对想不到,是自己最亲的亲人“背叛”了他们。
他们毫不设防地束手就擒了。
一对情侣痛快地对其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违。
平傃一队人马带着他俩凯旋地归来。
平傃心里很感动老人和孩子的大义。如果不是他们的积极配合,刑警们恐怕是不可能迅速破案,并抓获这对罪犯的。
平傃也很难过,心想从今天起要担负起照顾这对老的老、小的小的日常生活开支啦。
虽说自己的工资很有限,但情意是无限的,不能让善良的人们,总是,永远,见不到人间尚存的真情吧?
临走,她就硬塞给了老人一千块钱,并告知今后她会每月寄过来五百块钱,直到孩子十八周岁。
为了省钱,归途中,平傃没有让走高速公路,而是选择了老国道,所以马路边的黑夜,就显得格外地漆黑一团。
他们两辆汽车的夜灯,便显得特别刺眼耀人。
黑黢黢的马路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
瘦瘦的小个头,身子却坚定地摇摆着、扭曲着,拼命地向前骑着,好像十分艰难;听到后面有汽车喇叭的尖利响声,也不回头,更不避让。
平傃按着喇叭,心里就奇怪,这大冬天的,冷乎乎的深夜里,小个头在干什么?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可以超越他了,平傃一个油门便冲了过去,将他甩开丢后了。
平傃侧了一眼倒车镜,本来只是想看一下,是否挂倒了他?却不料,就这一眼,居然让平傃捡了一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