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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傃感觉有条蛇,死死地缠住了她的脖子。无论她怎样挣扎,那条蛇呢,既不咬她,也不放弃她,却令她一点点地要窒息,喘不过气来,脸已经被憋得通红通红的了,就要背过气去了——
蓦然,那蛇将头窜到了她的眼前,带着毒液的信子,眼看着就要一吐一吐地直钻进她的双眸——
“啊——”她恐惧地尖叫一声,醒了,一眼看到郅琸蹲在她的面前,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呢。
郅琸搂住她,喃喃道:“别怕别怕,有我呢,有我呢。我就在你身边。”
平傃落泪了,她哽咽着,说:“郅琸,对不起,对不起了,让你这么辛苦、这么累。要不我们今天旅行结婚去吧?我们别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婚礼了。我想去九寨沟。我们在仙境一般的山水里陶醉,美景里度蜜月,不更好么?”
郅琸愣了愣,还要坚持己见:“平傃呀,我真的在准备一个军警大联欢一样的茶话会婚礼,简洁又有趣味的,还可以给所有人带个移风易俗的婚礼好头!我都给政治部打过招呼了,主任特别欣赏,还说到时候一定要来当我们婚礼的主婚人呢。我们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我们部队上,还有那么多棒小伙,希望结交你们警花呢?难不成你的大学女同学以及女同事都不来参加你的婚礼么?哈哈,她们就不需要我们部队这些单身狗么?所以呀,平傃,我们还是如期举行了婚礼,再去九寨沟旅行度蜜月,好不好?”
平傃沉下脸来,是的,也许是自己太任性啦。随心所欲,四处飘荡,恐怕也不能算是一个回避问题的好办法。但是,又能怎样?反正现在,平傃就是不想回到刑警大队去!第一次,平傃感觉到了去单位居然成了举步维艰的事情。
郅琸看平傃沉默啦,以为是默许,便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走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平傃的眼角,还在闪闪地发亮,便走近了一摸,湿漉漉的,他慌了,立刻蹲下身,盯着平傃的眼睛,说:“怎么了?又哭了?哎呀喂,不就是不举行婚礼了吗?好,好,我们不举行婚礼了!明天,哦不,今晚就出发去九寨沟,好不好?别哭,别哭了。哈哈——想不到呀,想不到,我们响当当的女刑警,居然会为这么点小事哭鼻子!小傃,你也太有趣啦!嫁给我了之后,完全就是个小女子了呢!”
平傃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或者接话,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的,她开始并未注意到自己又落泪啦。
而郅琸第一次叫她小傃,也算甜蜜、亲切得很恰当了呢,虽然母亲从小就这样称呼她。但好像只有这样了称呼,才更像是一家人啦一样。平傃觉得心理上获得了安慰,心情上也开始舒畅啦,只是真的有点开始变得小女人了么?平傃不清楚。
郅琸再次更紧地拥住她,说:“今天,就走吗?那你,是同意现在就结婚了?蜜月旅行?好,旅行就旅行!可,我还是得去,先去请个婚假哦!小傃,你的假,已经批准了?”
平傃心一横,说:“当然,昨夜请的。我们即刻就能行走去!世界这么大,我就不能去走走吗?”
其实,平傃话一出口,就有些怵了,但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心,一会儿,给大队教导员打个电话去,请婚假,就说是昨夜高副局长已然批准的。
看那个高副局长胆敢不批准么?哼,挑战,也未必一定要正面进行,看谁怕谁!凉他,回避他,让他摸不着看不见心里慌慌,不能不算一种计谋吧。等到自己想清楚了如何相处,再出现在彼此面前,彼此或许是可以低调处理好问题的吧。
郅琸却亢奋极了,一下子吻住了平傃的嘴唇,猛烈地吸允着,仿佛她的嘴里,在不断地涌出甘甜的泉水一般,贪婪地吞咽着。
他又摸到了两朵小小的花蕾了,似乎看到了粉粉盛开的小花瓣,散落着诱人的芬芳味儿。
他陶醉了,时不时发出“你是我的——我的——小女孩”的呢喃声。
平傃很感动,这种小女孩的称呼,叫她有了一种想要依偎上去的情愫,确实呢,一直以来,她的青春似乎充斥着酸楚、迷蒙和苦难,哪里有过一个小女子该有的娇羞与鲜嫩,甚至甜蜜蜜与激情迸发?现如今,娇艳、明媚、温馨的滋味才涌上了心头来——
但是,那么一刹那,平傃突然又想到了昙昙。
她立刻满身心的羞愧,甚至有些后悔了。这个秘密,让郅琸将来知道了,情何以堪?但是现在却不能说,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在这个大千世界里,怎么就那么多、那么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呢?
默默沉思中,平傃便对郅琸的再次凶猛进攻,不再执意抗拒。
郅琸好像马上领悟到了什么,或许将她的沉静,当成了默许,立刻血脉迸发了。
他将她的衣服一一去除了,小心翼翼地,好像面对的是仙女是圣母是那个心仪太久的偶像警花。
然后,他将她抱了起来,走过客厅,进入卧室,轻轻地把她放在铺着水红色玫瑰花图案的床罩上,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整理得一干二净,挨着平傃躺下,再将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的躯体紧紧地皮肤贴着皮肤地拥在了一起挤压着,好像要压碎她一样。
那种肌肤相触的微妙,令人心尖颤抖,舌根发痒。他感到了一份柔软,来自魂魄的,他轻轻地又狠狠地在平傃的肩头上用牙尖咬了一口,舒心又陶醉地呻吟了一声,满脸泛出了潮红潮红的氲迹。
平傃又一次觉到了一个硬物,直抵了她的私处,她居然没有了反感,却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酥软滋味。她想:我是你的妻子,我现在就要成为你的真正意义上的妻!
于是,她在他的耳畔悄声细语:“我要,和你——”
这半句话,好似发令枪,立马让郅琸幡然沸腾。
他有些慌不着路,又有些饥不择食,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反正好像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啊——”地一声,卧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许久许久,平傃不知其所以然。
郅琸却很羞愧,说:“不知道怎麽了?可能是太累——”
平傃懵懵懂懂的,有些不明白,这就算是做爱了?虽说我应该是没了初血了,也该没了那种破后的疼痛,但是原来做爱就是这样子的呀。
郅琸很尴尬,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嘱咐说:“你再睡会儿,我去政治部请婚假,再去火车站买票,我们今晚走——
CD旅行结婚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