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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又称并州和晋阳,是隋唐时期西北的最大一座城市和长安、洛阳并称三都,也被称作北都。太原西、北、东三面环山,中、南部为河谷平原,整个地形北高南低呈簸箕形;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程咬金他们看着太原城高大雄伟的城墙,出入穿梭的人群,感觉比有小长安之称的平壤城也毫不孙色。
他们进入了太原城,找人一打听柴绍的府邸,那人先是肃然起敬,接着给他们指点,让他们沿着大街一直向前,到北城去寻找郡马府就是。程咬金等人称了谢,然后沿着大街直奔北城。
北城都是高官显贵的住处,用眼一看到处都是深宅大院;他们刚走了没有几步,就被巡逻的兵丁发现。
兵丁一看这些家伙大车小辆,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手里拿着兵刃;不会是强盗吧!
“站住!干什么的?”巡逻的士兵飞快的跑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程咬金向前两步道:“众位,不要误会,某乃是山东东阿县丞程咬金,是柴绍郡马的朋友;这次是应柴郡马之邀来太原公干的。”
这些兵丁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先一人笑道:“原来是柴郡马的朋友,失敬!失敬!是不是柴郡马邀你们来参加二公子的婚礼的?”
“啊!”老程惊呆了,还有这么巧的事?二公子,那不就是李世民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世民是公元598年生的,今年是613年;他才15岁好不好,长孙皇后比他还要小两岁,今年才刚刚13岁啊!
程咬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萝莉的模样,畜生啊!这怎么下得去手呢?
心里这么想着,程咬金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不错,柴郡主让我们给他带一些东西,这不全在车上了。”
那位士兵露出了会意的神色道:“那你们可要赶快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样吧!我送你们去,免得你们到处乱找,耽误了吉时。”
程咬金大喜连忙拱手称谢,然后众人跟着这位士兵,飞快的来到了唐国公的府邸。
唐国公二公子大婚,整条大街都被装点成了红色,前来送礼拜见的人排出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其中不免有一些身穿青袍,甚至红袍的官员。
像程咬金他们这种最最末流的人物,如果排队等着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到时即使礼物送了上去,也被人家打发到角落里,根本难睹真容。
张鼎问程咬金道:“五弟怎么办?要不咱们求人给找一下老九?”程咬金笑道:“大哥,求人不如求己,我让他们都出来迎接咱们。”大家一愣就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程咬金露出一个你们看我的吧表情,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吼了一声:“山东济州捕盗大总管,秦琼秦叔宝……”
他这一嗓子整条街都听得到,唐国公府中果然是一阵大乱,时间不长,里面就跑出来了一大帮子人。
为首的一对中年夫妻;二人皆穿着大红的喜袍,男的身高八尺,体态富贵,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但又不减其威严的气势。那个女子,体态丰满,雍容华贵,一头青丝如墨染了一样直拖到地。
“恩公在哪里?秦恩公在哪里?”二人出了大门,飞快的向四下扫看着。
程咬金知道这就是后来的太祖皇帝,现在的唐国公李渊,身边的长发妹,估计就他是他雀屏射目娶得的妻子窦氏。
这个窦氏可不简单,据说她一出生头发过颈,才三岁就几乎与身同长。年幼时被舅父周武帝宇文邕抚养于宫中,很受宠爱;曾因劝谏周武帝亲近和亲的突厥公主而得到周武帝称赞,认为她六七岁年纪,就见识不凡。
有记载称当时的名将长孙晟的兄长,长孙炽认为窦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必然会教出出色的子女,因此劝说长孙晟为年幼的长孙氏与唐国公家结下姻亲,也就是现在结婚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垢。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程咬金接着喊道:“山东济州捕盗大总管秦琼秦叔宝的至亲好友,程咬金前来恭贺二公子,新婚大喜!恭祝二公子夫妇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李渊有些哭笑不得,张鼎等人偷偷的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人群中的柴绍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没有办法都已经迎出来了,怎么也不能一句话不说没把人家干晾在哪吧?这样传出去,显着李家多不懂礼貌啊!再说这毕竟是秦恩公的朋友,冷落了他,恩公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于是李渊快步向前来到程咬金的面前抱拳拱手道:“不知道程英雄前来,有失远迎!快请里面入座!”
管家也不知道这几位是什么身份,看到国公爷亲自去迎接,连忙把他们安排到了最前排的桌子上。
这个位置坐的都是达官显贵,没有点地位,有钱你都做不到这里来。周围的人看到他们几个大大咧咧的往哪里一座,有吃有喝毫无顾忌;而且郡马柴绍不时的跑过来跟他们称兄道弟聊那么几句;都一个个惊奇的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正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呦,这不是贾柳楼的众位弟兄吗?怎么有时间来到这国公府,程五哥你一个堂堂的乡佐怎么今天有时间到太原来了。”
周围人一听说他们是什么乡佐,一个个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程咬金扭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干瘦的青年,正是赛白猿的侯君集。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二十九弟;怎么你已经到了二公子身边了?我听说人家都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怎么老是这么不长进呢?
这里都是你的兄长,你也不过来见礼,唐国公是这么教你的吗?过来给哥哥倒酒!”
侯君集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可也不敢给唐国公落下一个失礼的名声,不情不愿的过去给张鼎和程咬金见礼。
程咬金让侯君集坐下,然后像教训孙子一样就是一顿卷,直到李世民在柴绍的带领下过来给大家敬酒,侯君集才算躲过了一劫。
柴绍众人一一给李世民作介绍道:“世民,这些都是秦恩公和我的金兰兄弟;这位是大哥张鼎张仲坚,江湖人称虬髯客,风尘三侠之首,天下无敌的大英雄。这位是我常说的程咬金程五哥,武功见识天下少见,可称当时翘楚;这两位是金城、牛盖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几位是他五哥的朋友盛彦师和程太公,都是五哥的得力助手。”
李世民乃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赶忙举杯和大家互饮了一杯。
柴绍对大家一抱拳道:“各位哥哥,且在这吃酒,我陪着世民到各处转一转,等晚上在陪众位哥哥。君集你在这儿代为兄陪着各位哥哥。”
他的这一句话让侯君集变成了苦瓜脸,不过他可不敢顶撞柴绍,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程咬金笑道:“没关系,你去忙吧!我们和二十几弟相谈甚欢;有他陪着我们就足够了!是不是啊二十九弟?”
侯君集脸色一变咬着牙道:“是,五哥说的对!”李世民就对侯君集道:“好,君集就替我陪陪几位英雄,明日我设宴款待大家!”说着二人和柴绍说声失陪,转身走了。
侯君集又不情不愿的坐下,程咬金笑道:“君集,咱们弟兄这么长时间不见,来!哥哥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侯君集不敢不答应,连忙举杯和他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