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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被女子送到房间,穆清只能站在外面干等,女子站在门口,直到一个白发老者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女子一见到他就迎上去:“巫医,您总算来了。”两个人匆匆进了房间关上门。
没一会,一个蓝衣男子也跑了过来,抓住穆清便问:“颛顼他怎么了。”
穆清就解释了一遍遇到巨兽,但是自然没说是自己招惹了巨兽:“叔叔您不用担心,颛顼虽然受伤很重,但是不会有大碍的。”
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穆清勉强笑了一下:“我是颛顼的父亲,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穆清连忙对他行了个晚辈礼:“晚辈穆清。”
昌意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噢,你就是颛顼写信常说的那个神族帝姬对吧。”
穆清的脸一下子红了,嗫嚅着称是。“我的颛顼呢,他没事吧。”又有三个人匆忙走过来。
昌意急忙迎上去说:“阿爹阿娘你们不用担心,昌仆和巫医在里面呢。颛顼没事的。”
黄帝严肃地看了一眼屋子,对昌意说:“颛顼在昆仑虚上修行,怎么就重伤了。”嫘祖也连忙到:“我听他们禀告可是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昌意解释了一遍,又反复说颛顼没事,那三人这才放下心,黄帝的目光深邃看向穆清,穆清连忙对他行礼,黄帝也不说话微抬手让她起身。见家长三个字突然就浮上穆清的心头,穆清的脸更红,在心里默念淡定淡定。
门吱呀一下开了昌仆和巫医走出来,嫘祖急忙上前问巫医:“颛顼怎么样了。”
巫医对嫘祖笑了一声:“娘娘宽心,小殿下虽然伤的很重,但是他刚好升至帝君,破而后立,劫后余生,等小殿下醒了境界应当会再进一个层次。”
“升至帝君?”黄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昌仆点头,黄帝一向沉静的脸上露出喜色,垂首问嫘祖:“颛顼多大了。”
嫘祖连忙说:“两万六千岁了吧。”
少昊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阿爹你是四万岁才修到帝君的境界的吧,我还没听说有人比颛顼小的年纪修到帝君呢。”
黄帝抚须大笑,嫘祖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自轩辕妭的事情后,黄帝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高兴过。黄帝喜悦之下笑着说:“昌仆,你带穆清帝姬去住下来吧。”
穆清咬唇,算了一下,然后恭敬地说:“黄帝陛下,穆清本以为在菩提幻境中不过几年,没想到已经近万年了,想必父君母君也很是挂念我,穆清急于回去,不敢多留。”
昌仆亲切地过去执起穆清的手:“方才颛顼昏迷中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也不差这一会,你便留在这里等他醒吧。”他念自己的名字?穆清这下脸已经红到耳根,昌仆接着说:“我一见你就觉得很是投缘,你便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颛顼的家人盛情相邀,再加上穆清确实担心颛顼的伤势,也就留了下来。
穆清坐在床边打量颛顼的房间,颛顼的房间很大,但是只简单地放了一个床,一个竹桌,所以显得很是空旷。收回了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只是气息已经越来越强,回想他好几次推开自己,穆清看着颛顼目光复杂,从来都是自己缠着他,可是他居然为了救自己深陷险境。穆清忍不住伸出手在颛顼脸上摸了摸,那个初见时冷漠疏离的人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颛顼突然伸出手按住了穆清的手,慢慢睁开眼,突然的温热吓的穆清急忙想要缩回手。但是颛顼却抓紧了她的手不放开,两人对视,颛顼的眼中全是笑意,仿佛眼中有星星,穆清的心禁不住跳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颛顼慢慢抬起上半身,两人距离越近,穆清越羞涩,用力去抽自己的手,偏偏一时又抽不开,见她面红耳赤,颛顼失笑,然后又躺了回去,倚在床头:“我还要问你趁我睡着想对我做什么呢。”
穆清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想他一定早就醒了,羞涩的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了颛顼一眼然后就要跑出去,恰好少昊走进来穆清一时不察还撞到了他,连对不起都不好意思说就跑了出去。
少昊端着巫医的药,还好他反应快才没有洒出来。将药递给颛顼他,颛顼眉头紧锁,但是还是仰头一饮而尽。少昊又递了一条帕子给他擦嘴,然后问:“穆清帝姬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你不会欺负人家了吧。”
颛顼笑了一声:“我哪能欺负她。”
少昊将空碗拿在手上:“你小时候我就常和你爹说你性子过于清冷了些,你娘还舍不得你上昆仑虚,我倒觉得你去了以后如今性子倒是有些烟火气了。”
颛顼的脑中便浮出穆清调皮的时候,笑意便止不住浮在脸上:“穆清性子过于外向,和她呆着真的很开心。”
少昊眸子颜色不明,看不出喜怒,只是摸摸颛顼的头:“对了,阿爹说传说菩提树与盘古斧有关,你在菩提树下可否有缘得到盘古斧的消息。”
颛顼点头:“菩提树下,我看到盘古陨落,握着盘古斧身化八荒,我猜测就在盘古右手之处能找到盘古斧。”
“右手之处?”少昊皱着眉,喃喃念了好几遍,然后说:“如今沧海桑田不知多少载了,如何还能找到他右手之处。”
颛顼笑了笑:“师傅是天地所生,他以前无聊曾手画八荒,等穆清修到帝君之位我们一起回昆仑虚时问师傅。”
少昊这才点头:“恩,这事倒也不用急,神器讲究一个缘分,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等你什么时候回去问,随缘最好。”
颛顼又说:“大伯,我最近觉得好点了,等我明日就带穆清出去转转吧。这些日子她都没能到处乱跑,怕是闷坏了。”
少昊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摸摸颛顼的头:“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