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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阿巴迪的信息,准确的说,就是如何安全的进入巴迪贸易大门的方法了?”
“也不能这样说”
伍斯接过话头:“这件事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你知道,从我们进入基尔尤斯开始,就处在青年党的严密封锁之中,任何行为都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而遭受攻击,所以,想要安全的与阿巴迪长老见面,就必须采用非一般的方法。”
说完这些,伍斯的口气变得柔和,他拍拍彼得的肩膀:“当然,你传递过来的信息也是非常宝贵的,让我们知道了青年党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一无所知的。”
彼得喏喏的点点头,好在伍斯的话语里肯定了他起到的作用,这样,心里便好受了些。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让我参加这次例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得知这些么”
伍斯摇摇头:“我们采取了1号计划之后,为了保密和排除不必要的影响,所以只有我和队长知道这件事,而这个派出去的人就是我们口中的1号了,相信你也想知道这个1号到底是谁吧”
说完,伍斯嘿嘿笑了一下,说:“是露丝”
彼得听闻,惊讶的合不拢嘴,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联想到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一瞬间,便将二者联系到了一起,他不由得纳闷起来:我说最近怎么看不到露丝了。
空旷的大厅,响起了几声咳嗽。
是普莱斯。
他舒缓了一下,很认真的对彼得说:“本来1号是可以随时与我们取得联系的,但是为了彻底打入这个巴迪贸易,我们让她伪装成了医生,恰巧阿巴迪的孙子患了一个罕见的怪病,当然对于露丝来说只是个小麻烦,难办的是,正因为此,她不得不在昨天就进入到了巴迪贸易,情报的传输就暂时终止了,这也是我们叫你来参加这个会议的目的”
“你是说,想让我做这个信息传递的人”
普莱斯赞赏地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其实露丝是很聪明的,她在进入巴迪贸易之前说过明天要接一个助手过来,这样的话,你就有合理的身份进入巴迪贸易了,然后配合露丝相机行事,当然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们可以立刻撤出。”
“怎么样”普莱斯用少有的平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缓缓的问道。一旁的伍斯见状,很轻松地说:“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果然,彼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使得普莱斯和伍斯相视而笑。紧接着,普莱斯就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拍拍彼得肩膀:“明天中午,你直接去巴迪贸易门口就好了,记住,你的身份是美国医学院的高材生,是露丝的助手”
平静的夜晚,微风徐徐,透过院墙外的那颗胡杨树径直吹向了正对着它的一所房子,显得轻柔祥和,这是一个巨大院落中的一幢传统建筑,窗户有着精美的雕花,显得美轮美奂,美中不足的是它那木质结构的框架明显有些老化了,风一吹便赫然洞开,一些尘土吹了进来。
站在屋子里的一个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仆人心领神会,马上小跑着去把窗户关上,仔细的把挂钩弄好,确保不会在被风吹开了,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又马上低下头,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门外面。
“这帮不顶事的奴才”男人咒骂了一句,将目光移动到2米外的一张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看起来十分虚弱。一个大夫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头,微微一笑:‘睡着了’
男人这才如释重负,他对着那名正在收拾医药用品的医生做了感谢
他伸出手:“谢谢你,露丝医生”
露丝抬起头,莞尔一笑,将手送进了男人的手心里。男人略微一握,传来一股油然的浑厚。
“小巴力先生的病情应该稳定了,但还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看,他现在可以安然入睡到明天早上”露丝的眸子突然闪了几下,长长的睫毛下面透着慈祥的目光。她又回过头对男人说:“让这个孩子安静的睡一个晚上,好么,迪巴利先生”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里是巴迪贸易的腹地,一片不小的家属区,平时供家族人员进行居住,以便于对贸易行进行管理。迪巴利并不经常来到这里,因为他有一个在这里颇为尴尬的身份,青年党。这个身份让他与家族之间不觉间隔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尽管他认为这只是一个职业上的选择,他……是阿巴迪的长子。
迪巴利走出门外,望着夜色,点燃一颗香烟。吞云吐雾的空隙还不忘回头看向那个窗子,里面,可是他最宝贝的儿子。他尝试过将儿子留在家族大本营里面接受治疗,无奈,里面的巫医却说,这孩子的病是水土不服,不能留在家族营地,所以,才选择这么个折中的办法,将小巴力留在巴迪贸易。
迪巴利有些愤慨,他想起了那个巫医,一个令人作呕的小老头。小巴力这个土生土长的阿布巴斯人,怎么就在自己家里水土不服了呢?水土不服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直到10岁才患上?这明显就是在胡说八道么,迪巴利越想越气,他在院子里狠狠地跺跺脚,直到那根香烟完全被踩进了泥土里。
宣泄过后,迪巴利冷静了下来,他虽然很看不上这个装神弄鬼的巫医,无奈父亲却一直很相信他,甚至连自己的健康都交由对方负责,这一点没有谁能去改变得了。想起父亲,迪巴利的心不禁紧了一下,刚刚宣泄后的心情又被烦闷包围住了,他决定去院子外面走走,顺便看看那些夜间工作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偷懒的行为。
刚走两步,耳边便想起了一声巨响,迪巴利眉头一皱,紧走了2步,在院子门口又是一声巨响,他怒不可谢地冲到了院子外面,看着那帮噤若寒蝉的工人。
2名工人在装卸石板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一块石板碎成了两半,另一块似乎没有碎,却压住了一个工人的脚,那个家伙蹲在地上正在啜泣。
见此情景,迪巴利咆哮道:“把这个家伙拉走,别让我再听见他的狼嚎。”说完,回过头,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将目标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个与他有着同样伟岸身材的男人,正紧张的看着迪巴利,他往后退了2步,脚下又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低头观察,原来是把墙角堆好的陶壶踩碎了一只。
还没等他抬起头来,迪巴利的耳光就过来的,紧接着又是一脚,将他整个人都踢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摔下来。
被打的男人强忍着疼痛,只发出轻微的哼唧声,相比之下,迪巴利那近乎于咆哮的声音却响彻天空,他对着那名躺在地上的人叫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你监工就是为了让工人肆意损坏货物么,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货物有多么贵重,我告诉你,劳伦斯,再有下次,我决不饶你”
迪巴利又喝道:“挺清楚没有,蠢货”
劳伦斯在地上苦苦的哼唧着,忍住剧痛,用嗓子眼说出了听到了3个字,才算作罢。
迪巴利瞪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