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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像孩子一样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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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网吧外,王江和张言飞抽着烟,脸色看上去都不好看。

    “闹蛋儿,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到时候直接把那妮子托出来走人,别人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她哥不就完了。”张言飞站起了身,随手将手中的电影票撕成了碎片,“都一个多小时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懂,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一年,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和当初的张静一样,一句‘我喜欢你’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我不想和当初一样。”王江狠狠的抽了口烟,目光从手中的物理书上移开了。

    “张静?那个和你一样,在外面租房子,还是同一个房东上下楼的张静?”张言飞猛然见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恩!”点了一下头,王江抛掉烟头也站起了身,“她现在住的屋子就是张静原来的房间,而且你看她们的笔记多像!”

    “我说闹蛋儿,你不会疯魔了吧,不至于吧。你确定这个叫素雪的妮子,也喜欢你!?”

    “张静给我写过一封信,她已经结婚了……”

    “没搞错吧!她才多大?有20吗?”

    “错过了就错过了,我本来也不多想了,可每次看到信,我总觉得自己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每次看到张素雪我都会想到张静,我觉得试试总比这样挂着要好,虽然方式并不怎么样。”

    张言飞无语了,他现在已经很肯定的确信,王江这个家伙恐怕得了什么精神疾病。高考了两年都没有考上,是他恐怕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至于张静,他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这顿酒,我真的不该陪你喝,这下我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彻底成了流氓。”

    脚步声想起,淼风带着张素雪走出了星空网吧。夜很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淼风因为给了张素雪酸奶而悸动的心,悄然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走出来的男孩和男孩身后的张素雪,张言飞张了张嘴,却没能喊出话来。

    王江拿着张素雪的物理书,表情漠然,颤抖的手告诉张言飞,现在的他,心里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片刻之后,王江脸上挂上了微笑,晃着身子向着张素雪走了过去。

    淼风的眼睛在王江出现的时候,微微的眯了起来,身子轻轻一动,站在了王江眼前。

    “刚才素雪的书掉了,帮我还给她。”

    眉头一皱,淼风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了张素雪。

    “帮,帮我拿过来吧,他是我舅舅的房客。”张素雪小心的移动脚步,躲在了淼风身后。

    淼风再次看了一眼王江,伸手接过了张素雪的物理书。

    松开手中的物理书,王江似乎像是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竟然大笑了一声之后,拉着张言飞走了。没人知道他笑什么,只是后来的日子里,淼风知道了张静,知道了那个为了父亲嫁人,因为送一封信出车祸死掉了的张静……

    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白色的雪成了唯一的照明来源。张素雪推着单车,跟在淼风身旁,静静的走着。

    “他不会把我想成那样的女孩吧?我用不用给他说我来网吧的原因?”低头想着事情的张素雪,被自己杂乱的想法搞的迷糊了。

    “从这里到你舅舅哪里,还要半个小时,你冷吗?”沉默了良久的淼风,斟酌了一路终于含糊的吐出了一句话。

    “不,不冷。”张素雪猛然摇头,有些慌乱的说道,“其实,我来网吧,只是查一道物理题的解题思路……”

    “恩……网络上应该有解题思路吧……”感受到张素雪淡淡的清新味道,淼风不争气的心脏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疯子!疯子!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是在往回走!这个……是,张素雪!?”大头领着一个手电,带着两个火红的红点接近了淼风。

    三道身影出现,让淼风顿住了步子。

    “大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吧?”个子瘦小,戴着眼镜的六弟,抱着他的吉他包,含笑的踢了大头一脚。

    “我想我们和你手里的手电筒成了兄弟了。”小伟放下手中的白酒和花生米,拉了拉他那快要披肩的长发,表情有些玩儿味的看向了已经低下头的张素雪。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淼风也楞了,三兄弟午夜这身装备出门找自己,让他迷糊了。

    “别起哄了,别忘了正事,有美女在正好,这也算意外的礼物了!”大头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含糊的说道。

    “哦,对,对,正事儿!”六弟抛掉手中的香烟,拉开了吉他包,“来,三人一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吉他音起,大头,小伟,和站着弹着吉他的六弟,将淼风两人围在了一起。

    在音乐响起的那一瞬间,淼风的大脑猛然一阵,莫名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眼角轻颤,两行水流划过了他颤抖的嘴角。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已经忘了,他们还记得,我的兄弟还记得!”

    淼风身旁,张素雪明显感觉到了淼风的变化,好像一块石头因为某种高温,融化了!

    音乐结束,小伟将白酒打开,率先喝了一口,“百无一用是书生,穷酸秀才们的我们也只能这么给你惊喜了,说实话,想这个,我可死了不少脑细胞。”

    “滚一边儿,什么穷酸秀才,我可是抱着吉他那!”

    “停停!你俩能不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可是我想的!酒是我买的,花生米也是我准备的!”大头听不下去,抢过小薇手中的白酒瓶也灌了一口,“太他娘的冷了。疯子,等你出息了一定给我补偿!”

    “恩,一定!”淼风接过酒瓶,也猛的灌了一口酒。

    “瞧,疯子流泪了!”六弟,摘下脖子上的吉他,笑着垂了淼风一拳,夺过了淼风手中的酒,将吉他塞给了他,“别和孩子一样!”

    别和孩子一样!像是一道闪电,让淼风颤抖的大脑皮层再次颤抖了一下,存储着OXMODE混乱记忆的区域,突兀的浮出了一个人影,“铁狼--阿立!”

    “另一个兄弟,请原谅我差点忘掉你!”摸了一下吉他,淼风看着眼前已经互相抢酒喝的三人,再次笑了。

    张素雪将自行车放倒在了雪地上,拿来一把花生米悄悄的吃着,其实她也想喝口酒,尝尝如水一样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看着同样坐到雪地上的三人,她的眼神也恍惚了,在她生日时那倒无法忘记的身影,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吉他音再次响了起来,让她收回了心思,缓缓的抬起了头,淼风抱着吉他,看着遥远的东方……

    “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说外面的世界很大,那个梦就种在我的心中,直到现在脚步也没有停,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不知道面对现在要多少勇气,妈妈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任何事情都不要轻易放弃……”沉没在OXMODE杂乱记忆中,唯一能清晰的记起铁狼样子的,就是这首和他在一起听了一天的歌,刘坤山的像孩子一样。

    “铁狼,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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