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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有三大界,分别是十殿阎罗界,罗刹鬼界和阴阳法王界。
其中十殿阎罗界最为外人知道,它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做地府,上古时大能在血海中建立,与天庭并立,有着册封鬼神的权利。
而另外两界,也只是少数人才知道它们。
罗刹鬼界是黑罗刹以力创造,专受十变之人,十变之人指的是,大善之人,大恶之人,大异之人,往生之人,持灭之人,幻化之人,无心之人,大逆之人,盗世之人,十世之人。
这十种人命运变化无常,有时都能逆天而行,黑罗刹收这十种人的魂魄,他的命运也变幻无常了起来,实力更是可怕。
阴阳法界,是先天阴阳一气的阴阳法王所建立的,具体位置和黑罗刹界一样不可知,他所收留的是孤魂野怪,因此才会有那么一句,孤魂野怪我为王。
阴阳法王的实力不可知,可既然能自开一界,必然是大能中的大能。
就是这样的一个大能,在八百年前死去了,死于一场战斗,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他只是肉身毁灭,神魂受损。
直到第一个捡到这本秘籍的人,他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因此,在首页提了一局,修此功法必定成魔。
希望能够警醒后世的人,至于他本人,为了不为祸人间,在一处山洞内,趁着神识还算清醒的时候,自断经脉,坐化人间。
这是第三页。
剩余的几页就是记载了一些关于阴阳法王的奇闻怪事,看样子第一个捡到这秘籍的人,也对这本神奇秘籍很不放心。
这本秘籍本来就只有一页,那就是第二页,那一幅画就是天地大悲阴阳法王赋的修炼功决,至于后来的都是这第一个人补充的。
陈子婴不肯露过每一页,细细的翻看,每一个关于阴阳法王奇闻异事都很不简单,其中更是有放百鬼日行,控制了一个城池,专以杀人为乐,七天七夜,那一个城池的人都屠灭殆尽。
应该告诉那个人,陈子婴收起秘籍,急急忙忙的朝那个洞穴跑去,黑漆漆的洞穴,进去之后已经是人去洞空。
走了?
陈子婴沉吟了一会,无奈的走了。
阴阳法王那样的人物都出来,这人间,真的要乱了吗?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鬼有鬼道,那么我的道又在哪里呢?世间道路千万,我该怎么走?继续我的科考?
“啾啾。”
小狐狸抬着脑袋,看着迷惘的陈子婴,以为对方不开心,想要安慰他,所以蹭了蹭他的裤脚。
“我自有我道。”
看着小狐狸,陈子婴笑了,抱起对方,大步走起了自己的路,管他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我自有我道。
我的道,外乎行,内乎心。行是荡尽不平事,心是处事皆凭道。
穿过武夷山,陈子婴用了一天的时间,其中睡得是山上的野庙,吃的是山间的野果,喝的是清晨的露水,倒也没什么不适应。
武夷山下的浙水,已经乱了。
十八路天王大战勤王军,三战三败,大燕北部已经彻底沦陷,小外天孤立无援,司马清华带着三十万边军西行南下。
蛮族大举入侵北部,烧杀抢掠,自家事轮不到外人管,十八路反王中的四位带着自己的军队重立北方边境。
一时间,无力南下,而正好给了重创的大燕一些缓冲的时间。
大燕,北部是小外天和北海两境,一百三十一州,西边大外天和西峡两境三十六州,接着就是南部,其实也包括了东部的江南一百零一十州。
司马清华的行为也不知道该怪还是该骂,北部被蛮人入侵,死伤数万百姓,却给已经病上加伤的大燕多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利用这次机会,司马清华趁机和反王和谈,可以南北为界,分封十八路反王为北境,只求放了雍正帝。
浙水,就是这和谈之地,各方势力汇集,此时鱼龙混杂。
浙水处南方,十八路反王也是好胆量,紫面天王和通圣天王只带着五百卫士就孤身前来,之前小狐狸的刺杀也是在这里进行的。
戒备森严的浙水,陈子婴抱着小狐狸走进城,人来人往的大街,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的模样第一次令陈子婴的心情好了点。
这浙水,不同于武夷山下的集市,这里是南方繁华的地界之一,商品、小吃、大户等底蕴无疑都是小地方不能比的。
或许我就该呆在人多的地方,陈子婴暗暗想到,却没有多加逗留的想法,钱塘的局势在这里已经能打听到了。
那里每天都会死一两位女子,死者死时,怪异无比,没有伤口,皮肤死白,全身僵硬,就算是用锋利的匕首也无法割动,被当地人传为被妖术害死。
当地县衙已经捉住了两个嫌疑人,叫杜子銮和他的爷爷杜武动,据说目前这两人已经逃狱,钱塘一片惊慌之中。
可陈子婴知道杜子銮和他的爷爷并不是,虽然他们两个行为举止有时候很是异常,或许是因为他们也是修真者的缘故。
真正的凶手是“自己”,那个石妖。
“你是什么人?怎么走路慌慌张张的。”一个卫士模样的人物走上前,右手抓着刀问道。
因为上一次的刺杀,导致和谈差点失败,差点耽误可自己的大计,司马清华也很是恼怒,浙水的警卫力量一时间也空前的严谨。
“陈子婴,钱塘人,往钱塘去。”陈子婴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钱塘他太有名了,不仅仅是才名,还有今年科考第一名进士的缘故。
果然,那侍卫人物笑了,嘲讽道,“你父母还真是会起名字,给你起了一个钱塘风流才子加及进士,如今为翰林院士的重名。”
“翰林院院士,六品官,自己何时得了这个官职的,还有钱塘风流才子那是什么鬼!”陈子婴强忍住内心的困惑,陪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悄悄地递到对方的手里。
有道是小鬼难缠,在离都时他已经见识过了,索性破财消灾,收了钱,那个卫士眉开眼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声,“有前途。”
转身就离开了,陈子婴松了一口气,如果那卫士的官职再高一些,或许就会发现,这个陈子婴和那个翰林院院士“陈子婴”长的是一模一样的。
名字一模一样没什么,问题如果连长相都一模一样的话,那么事情可能就大了。
“你叫陈子婴?”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子婴回过头去,一个熟人,正是镇三山黄子忠,该想到的,红衣卫应该也会在此处的。
“嗯。”陈子婴点了点头,抬起头。
“怎么会!”对方震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