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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瞬间四分五裂,那把小纸刀也落在了地上,发出“噹”的一声。
“什么鬼东西?”摸着已经碎裂的纸片,武维远奇怪的问道。
拿起噹的小纸刀,轻轻地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一道伤痕,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嘶。这玩意好锋利!”武维远倒吸一口冷气。
这玩意真的是太锋利了,想自己苦练三十年横练的功夫,全身上哪一块都可以说是寻常刀剑奈何不得的。
没找到这一把小小的纸刀竟然都可以使自己受伤!
“武兄,你最近有没有碰到道士、和尚或者是奇怪的人?”陈子婴沉吟道。
毕竟学过《神霄五雷正法》,他知道的自然比对方多一些,这纸人和纸刀,无疑不是在说这是道法所为。
道法用在好的地方就是道,用在不好的地方就是妖术!
武维远想了一下,缓缓道,“要说道士,我早上和几个朋友饯行时还真的遇到了。”
又思考了一下,他才继续道,“实不相瞒,此次我远行是为了投奔勤王军,路过此地,和几个朋友喝酒。正好碰到了一个道士,朋友都说这个道士算的准,都要我测,朋友好意,我难以拒绝,就去测了。结果那人张口要了十两银子,我寻思着也就给他了,他这才开口,说我印堂发黑,说要我再给他十两,我当即就生气了。可朋友说,就当买个平安,于是又给了十两银子,那道士竟然说我命犯桃花,我一个江湖大老粗,未立业哪敢成家。”
“我朋友问,可有什么解救之法。那道士竟然又找我要十两银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本来我气力就大,朋友都拦不住,我把那人打了一顿,那个人说,我活不过今夜。”
“武兄。据我分析,这可能就是那道士所为,为的就是让那里的人相信他的算法,好以后捞钱!”陈子婴抽丝剥茧的分析道。
“我看也可能是这样。”武维远赞同的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他可没有得罪任何人,最可能就是这个道士了,没想到为了一点点的私利,就用法术害人。
毕竟是读书人,陈子婴想的更加深渊,沉声道,“这倒是一击不成,肯定还会用其他的方法,今晚我们需要警惕一些。”
符箓之术,陈子婴从没有试过,一来法力太浅,二是一直也没有时间去研究,符箓不像法术,手印法决就可以使出。
如果想要安稳,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二更已经过了一大半,小狐狸缩着脑袋,看着盘膝而坐的二人,也不想睡了,偌大灵动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下一刻它小跑到了纸人的面前。
法力波动,陈子婴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小纸人在一阵阵法力下,动了起来,明明已经四分五裂的身体纷纷愈合。
啪。
小狐狸拍了对方一下,小纸人又倒了下去,再次四分五裂,滑稽的场面令陈子婴颇为无奈的笑了。
小狐狸是刺杀紫面天王的女子应该没错,可既然能够变化女子,那就应该是具备人慧的金丹大妖才对。
可这几天的相处,对方虽有灵性,有着一些人性化的举动,但也仅仅只是一些,可不管是法力还是行为,都是精怪级没错。
很好奇这个小狐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纸人的四分五裂不是个结局,相反,这仅仅是个开始,薄薄的两张薄薄的纸,从细缝里透了过来。
变成那个纸人,这纸人比刚才的要大上一倍,手里的纸刀也比之前的大上两倍有余。
因为体薄,两个纸人走路也悄无声息。
陈子婴祭出太玄剑,严阵以待,武维远也睁开了虎目,眼神之凶厉,就像只见了血的野兽一样。
“死来。”
先下手为强,武维远一马当先,手里虽然没有武器,可他苦练了三十年的强横的体魄,就是他最好的凭借。
纸人虽薄,可是经过了法力的加持后,和一般江湖上一流武功的汉子也没什么两样,举起纸刀,便劈了下去。
武维远也知道这纸刀的厉害,不敢硬拼,缠斗了两下,就开始游走了起来,一劈一躲,打的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另一个纸人也没闲着,举起纸刀,便朝陈子婴劈了过去,陈子婴右闪一步,躲过这一击,提着剑就像那纸人刺去。
那纸人也是悍不畏死,丝毫不多,纸刀由劈转切,横向了陈子婴的脑袋,陈子婴这一剑刺中了,脑袋也不保了。
横剑一挡。
踏踏踏。
这纸人经过法力的加持,力气竟然无比强横,让陈子婴连续退后三步,才才堪堪抵消这余劲。
“死去。”
暴喝一声,一个猛虎扑食,武维远就像只老虎一样,近身纸人,将纸人提起,双手一用力。
撕拉。
纸人被他撕成两半,力量之可怕,不下于千斤。
噹。
纸刀落地,陈子婴这边的纸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他趁着写个机会,五雷掌聚起,拍在了纸人的身上。
一道雷电在纸人身上闪动,纸人被电,动不了了,太玄剑横劈,纸人人首分离,头落在地上,那纸人还未死,身体还毫无规律地走动了两下,才堪堪倒在地上。
“那妖人真该死!”武维远大怒,“明天我在去寻他,定要将他捉了去见官。”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陈子婴苦笑。
这一次的两个纸人明显比之前更厉害了,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敢肯定对方肯定还有一手没有露出来。
“兄弟,把你牵扯进来,真是抱歉了。你还是快走吧,那妖人今晚肯定还会有动作的。”武维远拱手道歉。
他也不是个莽夫,仔细观察,他也发现了一些细腻,知道了那妖人绝对不止这简单的两手,狡兔还三窟呢。
“不用。这妖术我还懂一些道道,如果只留你一个,恐怕就真的危险了。”陈子婴摇了摇头。
“好。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某家武维远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武维远大笑,豪气冲云霄,虽是如此危机之境,可有人对自己不离不弃,当开心的。
“陈子婴。”
话刚刚说完,庙就开始摇晃了起来,越抖越急,那常年积累的灰尘都已经落了下来,神台上的神像也摇摇欲坠。
“这庙快塌了,我们快快出去。”陈子婴急叫。
推开门,可门却打不开了,像是被糊住了,细仔一看,竟然有漆胶的味道。
原来那两个纸人上涂了胶水,胶水很快就生效,在自己和武维远对付纸人的时候,这门早已经给糊上了。
“那妖道真是好手段。”
武维远也发现了,不怒反笑,也当真是气到了几点,他走向窗台,铁拳一挥,窗台开了一个大洞,对着陈子婴挥了挥手,“我们从这里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