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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在傅音父母的热情下用完了午饭,然后在管家的带领下随傅音去了客房。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差人叫我。”房门外,傅音祝福锦绣说,这府内并无太多女子,生怕怠慢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温玉柳,想快点见到他。
“此去京城,快马加鞭尚且三日,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两日后我们出发。”傅音笑笑,心想,怎么一路都是这么急?
“好,那你回去吧,我确实有些累了。”一听还得两日,锦绣就有些失望,她还是想快点见到温玉柳,好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傅音带管家回去了,锦绣刚要睡下,管家又在房门外叫她,说是夫人让她身边的得力丫鬟来伺候她,如果有什么事也有个跑腿的。
锦绣开门客套了两句,便让那丫鬟进屋了。
丫鬟自我介绍了一下,款款大方,不拘不束,面带微笑,平易近人。
锦绣打着哈欠说:“我要睡会,你去玩吧。”
丫鬟欠身,乖巧的出去了。
锦绣这一觉睡的够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还不是自然醒的;丫鬟小荷{就是昨天夫人送来的那个。}叫醒她,说是三少爷请她用饭,还说,睡多了不好。
锦绣瞬间清醒,意识到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连忙爬下床,抓起那套旧道服就往身上套。
小荷见她如此,连忙制止:“姑娘姑娘,那套衣服不要了,您是个姑娘家,总穿着道袍不好。”她说着,转身去了梳妆台,捧起一套桃红色的新衣送到锦绣面前。
“夫人昨个已吩咐府中的绣娘,先抓紧为姑娘赶制新衣,这是夫人差奴婢去成衣店为姑娘挑选的新衣,姑娘今个就先凑合着穿着,待会奴婢再为姑娘挽个漂亮的发髻,奴婢先伺候姑娘穿衣。”小荷说话不急不躁,婉转好听,说完,便开始帮锦绣穿衣。
“我·····我自己来·······”锦绣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到大,穿衣服什么的,都是她亲自动手,现在这会被人当千金小姐伺候着,真不习惯。
“姑娘站着不动,奴婢一会就好。”小荷嘴角挂着天天的笑容,手上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穿衣工程。
她自小做的就是这工作,不一会,一套很仙的窄袖裙装就穿好了,尺寸,长度都刚刚好。帮锦绣穿好衣服,她又连忙去脸盆架上取来拧好的热毛巾。
“姑娘擦脸。”
锦绣面带愧疚结果毛巾,边擦脸边腹诽:这孩子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准是个贤妻良母。
擦完脸,小荷又端来漱口水:“姑娘漱口。”
锦绣继续心怀愧疚的接过来,电视剧上演过,一盏茶,喝一口,漱完口,再吐进去。
锦绣照做。
洗漱好,小荷开始帮锦绣挽发髻了。锦绣望着铜镜里照的变形的人脸,回头对小荷说:“你也别挽什么漂亮的发髻了,就给我扎个高马尾,用发带束起来就行。”
小荷有些为难,高马尾是什么?“姑娘,高马尾是什么发髻?”
锦绣笑笑,取下她手中的木梳,说:“姑娘自己来。”
高马尾不就是把全部头发往脑后面一扎,扎高点不就行了。
看到锦绣自己束的高马尾,小荷有些绷不住了:“姑娘,这不是男子才束的单发髻吗?”
锦绣不想解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去用饭,饿死我了。”
她转身出门,听见小荷在后面喊:“姑娘,耳坠子还没带呢!”
她已走出好远:“不带了。”反正就一个耳洞,带不带都一样,唉~古人就是麻烦。
小荷追出来,又喊道:“姑娘,走错路了,这边。”
锦绣再次感叹:住深宅大院就是麻烦!
依旧是傅音一家陪她用早饭,太阳爬的老高了,真是愧对这一家人。
“伯父伯母,你们不用等我,我受之不起呀!”锦绣愧疚万分,深深对傅音父母鞠了个大躬,以示感谢。
傅音的娘亲连忙起身扶她起来,心疼道:“锦绣你这是作甚?都是一家人,怎需如此见外,快来坐,坐到伯母身边来。”
锦绣蒙圈了,她疑惑的望向傅音:我们不是朋友吗?什么时候变成一家人了?
傅音对此也有些头大,虽然他对锦绣有那种想法,可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明明知道自家父母什么样,还笨的要死把人带回府中。
就这样,锦绣又在傅音父母无比热情下,吃了顿巨饱的早饭。
早饭后,傅音衣带锦绣领略音城风光为由,急忙带着锦绣撤退了。
后来,锦绣还夸傅音父母热情,弄的她好像是真的回家了一样。傅音腹诽:那是你不知道真相,若知道真相还这样想,就好了。
他们在音城的各个繁华的街道散步,最后在一家文房四宝店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见到傅音时,双目含泪,委屈的叫了声:“傅兄。”
傅音也颇为吃惊:“君扬?”
即使那人衣衫破旧,发髻松散,面色蜡黄,脸上灰不溜秋,锦绣还是看出来,那是个大美男。与傅音的帅是不同的,他的帅,是那种洁白,透亮的帅;五官精致,小嘴粉嘟,让人欲罢不能啊!
“你怎会如此狼狈?”傅音扶住他,关心急切。
“········唉”名为君扬的帅哥像是一肚子苦水无从说起,只是种种的摇头叹息。
“走,找个安静的地方,你细细与我说。”傅音拉着他,朝酒楼走去。
原来,君扬是带着他的母亲前去京城投靠当官的亲戚,不料在徐山遭遇劫匪,抢光了他的财物不说,还失手杀害了他的母亲;君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又无靠山,劫匪将他打晕,丢到城外的死人坡,他醒来,已是今早,边坚持回到城里,买笔墨写状纸,准备告那一帮劫匪,怎奈身无分文,掌柜的又不肯赊账与他,还好遇见了傅音。
“君扬是个可怜人,生来就不知父亲在何处,全靠他母亲把他养大,如今······”傅音撇过头对旁听的锦绣解释。
锦绣握拳恨恨道:“可恶山贼,连老年人都不放过,没人性。”
“徐山劫匪向来猖狂,府衙大人前去几次剿匪都无功而返,如今他们把你送回来,怕是要与官府明着斗了。”傅音分析局势,他虽是江湖人,但对朝廷局势还是了解一二的。
“唉·······”君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叹气。
傅音又问他:“就算如此,君扬你还是不打算赴京赶考?”
君扬听到此言,抬头望了望傅音,眼中充满迷茫。
“我深知你不喜官场,但以你的才华,必能高中,届时与伯母复仇,易如反掌。”傅音捡重点劝说他。
“······傅兄,你,容我想想。”君扬又低下头。
“君扬······”傅音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着手背上突然放上来的小手,他转头看向锦绣。
锦绣小声说:“给他点时间,经历此事,君扬哥哥必有所成长,不急这一时三刻。”
傅音皱眉了,君扬哥哥?怎么不见你如此称呼我?
“想必君扬哥哥一定饿了,傅音,你叫小二端写好吃的来。”锦绣又说。
这会傅音心里有了打算,他决定待会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她;不过,还是先让君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