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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外面依旧是喜庆的声音,但是雨月的心却是平静的,身边的婢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娘娘……夜深了,娘娘要不要歇息?”
“皇上来了吗?”闻此声,雨月低声说道,婢女有些为难的看着门口,一想到刚刚皇上派人来回的话,她不知道应该说还是不该说,但是今天大婚,她这般说了,那么娘娘的心思……
“他是不是有事忙?”雨月低声说道,心有点痛,却还是安慰自己他那是在忙,可是这大婚之日……说也不过去啊!
婢女站在那边许久才说了一句:“皇上临时有事,说晚些来看娘娘……”
闻言,雨月笑了,担心心却很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替代品,扶桑……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哥哥会那么爱你?雨月有些不懂,或许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懂!那个人自己再也不会再见到了!
夜有点凉,雨月一人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袭大红衣裳散开的恍若是一朵妖艳的花朵。当司马珣走进屋里的时候,雨月一点知觉都没有,看着那哀伤的神情,他的心隐隐作痛,扶桑走了,也许不再回来了!但是雨月还在,自己是否也要放下扶桑?
“谁?”察觉有人在碰自己,雨月一声惊叫,还没有等来人开口,门就猛的被推开。只听到婢女惊慌的喊了一声:“娘娘……”
黑暗中,雨月浑身都在发抖,司马珣心疼的拥着她轻声说道:“是朕……”
“皇上……”
不仅仅是雨月愣住了,就是那婢女也有些愣住,婢女在门外一直站在,为什么皇上能够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都没有人通报?
“对不起,朕来晚了!”司马珣轻吻着她,低声说道,雨月一时没忍住,抱着司马珣就哭了起来,一个女人,历经了那么久才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原本以为今晚不会见到他,可是这会见到,自己的心是如此的雀跃,一个人爱上了,不管那个人心里的人是不是自己,只要有那么一点位置,终究还是开心的吧!雨月哭了许久,司马珣轻轻拍着她,心里却又不知不知的挂念着那个女子。
“哥哥还是在挂念着扶桑是吗?”雨月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全部说清楚。看着司马珣的神情,她一猜就中,司马珣轻笑着:“什么都瞒不过雨月……”
雨月拭去泪水,苦笑着道:“皇上不曾发现,看着臣妾的神情总是不一样!”他唤他皇上,司马珣眼神一顿,终究还是放下。
他慢慢的起身说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忘记,日后你可唤作我珣……”身后的雨月没有说话,顿了顿,司马珣又说道:“日后……雨月这个名字……不要再用了,日后你唤作如落!”
如落……她低喃着,扶桑那个名字,自己也不配用吧!只有那个女子,清幽一般的女子,从第一次相见,她就知道,那个女子有着自己无法相比的东西,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够让人为之所动。
司马珣一夜无眠,尽管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婚礼,但是在一个月前,这些就不再是自己所期待的,从自己送走了那个女子后,一切都已经产生了变化了!自己所期待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这个女人,只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扶桑,已经是别人了女人了!自己还能将她带回来吗?
一想到自己的初衷,司马珣就一阵难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不要这一切,他宁愿带着她远离这个世界,可惜的是,如果没有如果!
雨月侧躺在一边,她依旧无法入眠,这个让她梦寐已久的婚礼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他们只是在将就着,只是凑合着活着。但是尽管只是将就,她也愿意,她在等,等那个人的影子从他脑海里消失,尽管用一辈子也好,她也愿意。
安静的一夜,白天却显得没有那么的安静,司马珣已经去了上早朝,只留下雨月一人,还没有起来,雨月便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原本就不够精神的她听到这声音更加的烦躁,但是深宫中,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取悦皇帝,今儿皇帝娶了一个青楼女子,在朝中就已经是议论纷纷,而在深院里,那些恼人的声音更加是不断。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消息,昨日皇帝没有到新妃这边,一个个的凑热闹似的拥了过来。
在大堂上,一个粉衣的女人嚣张的坐在了一边,酸溜溜的说道:“这真的是大牌啊!让我们这些姐姐等她一个人啊!”
此时,雨月正好走到侧堂,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宰相的女儿,入宫最早,册封为惠贵妃。也正是因为进宫最早,所以大小事情都皆由她管辖,宫里宫外都以为日后是由她掌管大权,只是未曾想到冒出来一个扶桑来,扶桑是谁大家都有耳闻,一个青楼艺妓,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竟然也胆敢和高贵的他们攀关系,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大家都在传闻着皇上怎么宠爱着扶桑,但是大婚之日,皇上竟然冷落了她一人,这消息一出,几个妃子早早便来了,冷清的雨园让她们笑了开来,只是那个女人竟然还在舒适的睡觉,拜见她们的礼仪去了哪里?
惠妃猛的一喝:“人呢?难道还要本宫等上几个时辰吗?”
婢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雨月已经从一旁走了出来,美丽的脸上竟然一点妆容都没有,原本就煞白的脸上如今看来更加的惨白,从以前,雨月以前没有少受到这个女人的压迫,现在以他的女人的身份见面,她的心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娘娘……你还好吗?”婢女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匆忙的迎了上去,却不料惠妃冷笑了一声:“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妹妹可是让我们好等啊!”
雨月脸色一变,颤抖着身子行了一个礼:“各位姐姐们好,如落在这给各位姐姐请安了!”
一声如落,惠妃眼一瞪道:“如落?”
“回惠妃娘娘,那是皇上给娘娘的名字……”见自家娘娘没有说话,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惠妃阴笑一声:“真是可以啊!御赐的名字!”在她们看来,一个御赐的名字是有着很好的荣誉,现在看来,眼前的女人未必是不得宠!
那么这样一来,雨月的位置就已经让她们感觉到危机感了!惠妃几人对视了一眼道:“妹妹昨晚可是好?刚到这皇宫,恐怕都不熟悉吧!”
闻言,雨月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
见她不说话,惠妃阴阴一笑,让雨月走上前去亲切的拍着她的手道:“妹妹初来乍到,姐姐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妹妹,这玉镯子就赠与妹妹了!”
说罢,惠妃就要将手上的玉镯子脱下,雨月脸色在此一变,那个镯子她认得,是当年外国使臣进贡的,原本是一对,一个给了雨月,一个给了惠妃,皇上赠与的东西,她若是就这样接下了,恐怕又得落下了口舌吧!她惊慌的推却着,却不料惠妃手一颤,玉镯子应声落地,噹的一声十分清脆,雨月一惊,眼神慌乱的看着惠妃,后者猛地站了起来,一个不小心,雨月从她身边摔到了一边。
“娘娘……”婢女惊慌的大叫着,对着这突来的一幕,大家都有些意外,看着那高傲的惠妃,却也是明了,那个女人,这里的人都没有办法容忍。
惠妃恼怒的喝到:“本宫好心赠与你镯子,你竟然就此打碎,你一个小小的妃子,胆儿倒是挺肥啊!”
“我……我没有……”
“还敢顶嘴……来人啊!给本宫好好教训这个贱人!”惠妃恶狠狠的说道,话音刚落,身边的一个婢女就走上前去,扶着雨月的婢女护主心切的拦截着,但是娇弱的她又怎么能够敌过这来势汹汹的人?
雨月睁着惊恐的眼,满脑子都是在想着司马珣快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