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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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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小雅,睡了吗?”晚上八点,清海市城中村,徐磊站在一排居民房外面,坚定的敲着门,别看他说的大气,但颤抖的双手,却昭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在他紧张的期待中,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着她进门的,难道这么早就睡了?”徐磊小声的嘀咕着,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错过了就可能再也说不出那些话了。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房门,徐磊只能失落的离开。

    在这个遍地都是富豪,百万资产都不敢说有钱的地方,徐磊这种没有半点根基的穷小子,想要生活下去都困难,只能回西北去考公务员,说不定祖坟上冒青烟,日后还能做个小领导。

    徐磊没有什么野心,非说有的话,那就是把赵小雅给拱了,可今晚无功而返,估计他再也难说出那句话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他在学业上争强好胜,不愿输了一星半点,但在这事儿上,却非要留个遗憾。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但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徐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抬起脚步,可是刚迈出去,就听到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赵小雅,你可别不识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说了,只要陪我一晚,就有一万块钱,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男人的话威胁中透露着诱惑。

    他盯上赵小雅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趁赵小雅父母不在,总算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一万块钱,对于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来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他看来,赵小雅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孟志豪,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可就喊人了。”房间里面,赵小雅气的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娇喝道。

    她知道自己的姿色,一直守身如玉,又怎么可能交给面前这个肥胖的老男人。

    “你喊吧,尽情的喊,我倒是要看看,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管我的闲事。”孟志豪满脸冷笑,被赵小雅这么一呵斥,他也知道利诱不成。

    干脆撕破了脸皮,直接朝赵小雅扑过去,在城中村这地方,他就算强女干个女人,也不会有人过问,更别说这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小丫头了。

    “啊,救命啊。”赵小雅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慌乱的躲开孟志豪,撕心裂肺的喊道。

    女人的尖叫声穿透力太强,周边的邻居都听到了动静,但却没有人站出来过问,甚至一些胆小的人,干脆关了灯,装着睡觉。

    而失落的徐磊,听到这声音,心中怒气上涌,竟然再次提起勇气,猛地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就冲了进去。

    房间中,孟志豪刚拉住赵小雅的手,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呢,就被人给打断了,看着那张透露着傻气的脸,孟志豪怒火中烧,张开嘴就要骂人。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这操蛋的玩意儿。”孟志豪的嘴张到一半,肚子上就挨了凶猛的一脚,紧接着是徐磊那粗俗不堪的骂声。

    来自西北的爷们,就算手上再没力气,也比孟志豪这种枪里有弹,却只能在女人身上撒野的伪汉子强出太多,直接把孟志豪踹到了墙角处。

    再看那张傻里傻气的脸,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孟志豪嘴上的种来自于兜里的钱,论单挑的能耐,他甚至比不上普通成年人。

    在城中村摸滚带爬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吃不了亏,没敢和徐磊来硬碰硬的,趁徐磊看向赵小雅的瞬间,从刚才跳进来的窗户逃了出去。

    站在窗外,孟志豪心中大定,指着徐磊骂道:“孙子,你不要太嚣张,在城中村这地方,还没人敢对爷动手呢。”

    “我草你妈的,王八蛋。”徐磊直接就要追出去,但孟志豪就没打算停留,早就一溜烟跑了。

    徐磊还想追出去,可瞥眼却看到赵小雅面色苍白,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小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赵小雅穿着粉色的绒毛睡衣,被孟志豪一番拉扯,睡衣凌乱,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可她早就慌了神,哪还顾得上这些?

    看到心爱的女人吓成这样,徐磊说不出的心疼,没去追孟志豪,他很想去抱住赵小雅,却没敢伸出手来,只能弄了个热毛巾递过去。

    赵小雅抬起头来,似是看到了亲近的人,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扑进徐磊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徐磊身体猛地紧绷,别看他说的牛逼哄哄,但人家真投怀送抱的时候,他却吓得不敢有一点动作,就连想要拍赵小雅背的手,都僵硬的不敢落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完全没有半点经验,尤其是和赵小雅紧抱在一起,胸前被两团柔软顶着,别提多舒服了。

    可徐磊却顾不上享受,憋红了脸也想不出办法,只能紧张的说:“小雅,你别哭啊,我一会就去找那老王八蛋,保证让他以后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赵小雅不听,抱着徐磊的腰不愿松开,哭的撕心裂肺。

    徐磊束手无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双手伸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用闷葫芦三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徐磊,那是再形象不过,这要是搁在旁人身上,恐怕早就伸手抚慰,完事说不定还能弄个床榻共振,毕竟伤心的女人是最好下手的。

    偏偏有人不懂,憋了好半天,才艰难的说:“小雅,别哭了,不行我把那王八蛋抓回来,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遇到这种天字号大傻蛋,赵小雅也被逗笑了,从徐磊的怀里坐起来,面色娇红,没好气的嗔道:“真是个木头,连哄女生都不会,怪不得成绩那么好,却一直没有女朋友,”

    徐磊本来就紧张,被她这一调侃,当真局促到了极点,挠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小雅被逗得笑面如花,但却没有开怀大笑,只是强忍着笑却难免引发身体的抖动,尤其是胸前的两座山峰,不断的上下起伏,格外吸引眼球。

    徐磊有心去看,但却不敢大胆去看,只能偷瞄。

    发现了他这小动作的赵小雅,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万一我要是不在怎么办?”

    “我是在外面看到你回家,所以才过来的。”第一次和赵小雅近距离谈话,而且还是孤男寡女,紧张到脑袋短路的徐磊,极为老实的回道。

    “徐磊,你跟踪我?”赵小雅瞪大了眼睛,恼怒的盯着徐磊。

    “我……”徐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局促的坐在沙发上,不敢说一句话,更不敢有一点动作。

    赵小雅盯了好半天,还是没能让这木头蹦出一个屁来,她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轻咬着红唇道:“徐磊,你喜欢我?”

    原本就是来表白的,可被这么一打搅,反倒让赵小雅把话挑明,徐磊顿时心惊肉跳,但也没有否认,坚定的点头。

    “为什么?就因为我长的漂亮?”赵小雅红着眼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凄凉,为女人感到不值。

    不管你多么努力,但男人看到的却永远是你的皮囊。

    徐磊喜欢赵小雅的美,更喜欢她身上的气质,还有那颗上进的心,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在赵小雅面前却变得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因为徐磊的成绩好,有点敬佩他的赵小雅,这一刻彻底死心,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法逃脱世俗的思想。

    她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可这本来就是个世俗的社会,她自己不也是一个世俗女人吗?

    赵小雅彻底豁出去了,咬牙说:“徐磊,我想去国外读书,如果你能给我一万块钱,我就陪你睡一次。”

    她想的简单,自己这副身体总归是要给出去的,与其让孟志豪那样的老男人糟蹋,还不如交给并不厌烦的徐磊。

    看着眼前凄美的赵小雅,徐磊第一次没有心疼,甚至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那说不上是喜欢还是爱的感情,用一万块来衡量,并不算廉价,但却变得龌龊。

    没有多说一句话,徐磊转身离开,留下房间里面,赵小雅以泪洗面,心中说不上是愤恨还是伤心,最终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站在漆黑的路上,徐磊面色复杂,最终长叹一口气,他出生在西北的山疙瘩,听着读书改变命运的话长大,在学习上不愿输了一分,可学业还没完成,就输的一败涂地。

    他是个穷人,不会附庸风雅的说钱是铜臭,可用钱来衡量他那感情上的第一棵萌芽,还是让他觉得厌恶,厌恶之后却是深深的无力,他始终还是拿不出一万块钱。

    蹲在地上,点起一根五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抽的撕心裂肺,大学四年,他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就是这玩意儿。

    徐磊抽烟但从不多抽,只因为舍不得那额外的五块钱。

    一根烟抽完,徐磊再次站起来,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毅,他第一次不满足小富即安的生活状态,想要拼出个更好的前程。

    他决心不回老家,就留在清海发展,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替赵小雅赚够一万块,不是为了她的身体,只是想要告诉她一句话:钱可以慢慢赚,但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停留,徐磊转身往回宿舍走去,既然准备要战斗,那就要做好万全准备,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城中村距离财经大学不远,为了早点回去,徐磊特意抄了近路,可是当他出了城中村,走进那条熟悉的小巷,迎面却跳出了三个男人。

    一个肥胖,两个高大威猛,手中还拎着钢管,不用猜,他们的身份已经明了。

    徐磊倒是很想揍那刚欺负了赵小雅的孟志豪,可碍于两个壮汉的存在,他不敢轻易动手,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在他的后面,同样走出了两个壮汉,看向徐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满脸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