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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连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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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安宁顺声音看去哪有什么饺子,全是死癞蛤蟆臭老鼠。想想刚才吃的满嘴流油,恨不得将这二十几来吃的所有食物吐个一干二净。

    “你已经中了我的招儿了,嘿嘿嘿嘿。”

    安宁来不及去酝酿呕吐,这个声音让他浑身一冷。抬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柴七妹,居然是阴险狠毒的黎婆婆。黎婆婆双眼眯着牙齿紧咬,好像随时都能冲上来啃安宁两口。

    “黎婆婆?不对,我亲眼看见你已经死了!”

    “你马上要来陪我了!”

    黎婆婆一面说着一面张牙舞爪地抓向安宁,安宁避无可避免只好伸出双手和她对抓。他的手狠狠地掐住了黎婆婆的脖子,而黎婆婆毕竟身高比他矮许多,拼了命也没能够到安宁的脖子。安宁也是下了狠劲儿,双手越来越用力,直到眼前的黎婆婆翻着白眼呜呜咽咽声渐渐停止。

    看到黎婆婆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安宁也终于松开手长出一口气。

    “啊?怎么是你!”

    倒在地上的哪是什么黎婆婆,分明是一袭红衣的胡丽红。此时的胡丽红气息微弱,在安宁强烈的呼唤下终于勉强睁开双眼。

    “我……我在厨房刷碗就听到你自己在这边大喊大叫,我过来看时你就一把掐住了我。”

    “你去刷碗?不是去给七妹煮饺子?”

    “七妹?什么七妹?我怎么没见她来到?”

    没见到?柴七妹根本没来?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正想着忽然觉得胸口一痛,胡丽红一脸狞笑地拔出插匕首。

    “啊!”

    过度的疼痛和惊吓让安宁霍地坐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儿。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而他的身边,柴胡二女一脸惊喜。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安宁已经找到,他们研究了一下还是先回一趟家里。至于去寻得木灵珠一事,只好先往后压一压。

    三人像快乐的小鸟一样终于回到安家,远远的就觉得家里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紧闭的院门大敞四开,被风吹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预示着这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一种安的情绪笼罩着三个人。

    快步刚一跑进院子安宁的心差点就跳出来,刘士奇,这个多年的铁哥们儿竟然赫然躺在血泊之中。他双目紧闭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显然是经过一场生死厮杀。再往里一点,顾磊面目全非地躺在那儿,要不是根据平时的衣服已经很难辨认出是他。凝香就躺在他身旁,一动也不动。房子的窗户已经碎了,爷爷大头朝下栽在那里早已死去多时。奶奶的半截身子横在窗台上,一条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再往院子的左右一看,大伯大伯母和残疾的二哥,横七竖八死在当场。安娜被人一劈两半身下的血液早已凝固,而安茜似乎是正要从屋里向外跑,不过很可惜跑到门槛时被人击毙,脑袋刚好枕在门槛上。

    院子里到处是一片恐怖的气息和浓重的血腥味儿,安宁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要不是胡丽红和柴七妹架着他,怕是早已不能站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失踪很久的家人会死在家中?安宁机械地又打量了一遍满院子死去的亲人朋友,忽然眼里迸出一点曙光。他挣扎着,想要去屋子再看看。

    胡丽红明白他所想,奋力阻止不让他进屋。她怕他看到更沉重的打击,虽然有些事他早晚要面对。

    “小笨蛋你冷静下,我替你进去看看。”

    “放开我!我要进去。”

    柴胡二女无法阻止安宁,他疯了一样挣脱二人冲进屋子里。很快里面传来安宁悲切的惨叫,二女急忙跟进屋内,眼前的情形让她们同样心有余悸。正屋里,安宁的父亲被人悬在梁上生生吊死,舌头伸出来多长。这还不算,他的手和脚在被吊上之前已经统统被人砍掉。屋子里的桌子上,安宁妈妈血淋淋的人头双眼圆睁正看着儿子的方向,无神的双眼中似乎向人们述说着这个屋子里发生过的可怕的一幕一幕。

    “……”

    安宁张了几次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心痛的就要碎裂。从小到大妈妈哄着自己带着自己的一幕幕放电影般回映在脑海里,如今还没来得及孝敬妈妈却已是天人永隔。泪水如滂沱大雨,无声地顺着他的脸颊肆意流淌。柴胡二人谁也没有劝他,因为这时候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没有任何力量,倒不如让他发泄出来哭个痛快。

    “我去菜窖看看两位叶前辈。”

    柴七妹闪身走出屋去,这压抑而悲伤的气氛实在让人窒息。

    痛哭多时安宁眼睛又红又肿,浑身无力大脑也开始眩晕。胡丽红将他扶在自己的肩头,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帮他稳定情绪。

    安宁稍稍冷静正要说话时忽听院里一声惨叫,两人对看一眼飞快奔向菜窖。菜窖里叶开怀和叶子婆婆早已死去多时,而发出惨叫的正是慢慢倒下去的柴七妹。两人赶紧抢过去扶住她,可她的嘴角鲜血汩汩流出。一探鼻息,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来不及惊诧,他的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歪头一看,胡丽红慢慢地倒了下去。这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在安宁的眼皮子底下就能轻而易举地杀死本领不俗的胡丽红。下一个会不会办到自己?安宁默默想着。如果真是那样也好,一了百了。

    然而杀身之祸一直没有驾临安宁,整个院子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报仇?找谁报?报警?也没什么卵用。安葬所有人?自己实在没那个勇气亲手葬了这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如游魂一般在村里游荡着。他发现,村里安静异常没有一丝生气。他走了几户人家,村民们都惨死在家没一个活人。被屠村了?他随便找了一辆摩托车,疯狂疾奔向远方。可无论走到哪,都是遍地死尸。

    精神涣散的安宁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阵天旋地转。难道自己也这样死了?也好,终于解脱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夏春花抓住他的地方。吁,万幸,原来又是一个梦。虽然是一个梦已醒,但那种悲伤无助的感觉却还在,心里仍然很不舒服。他想起来活动一下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床上。

    “你醒了,好孩子!”

    顺声音一看,不是夏春花却又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猜?”

    “我猜?老太太的心思男孩我不猜,猜来猜去我也猜不出来。”

    虽然身处险境但安宁很知足,起码梦里的事情比眼下惨百倍,所以知足的同时他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嘿嘿,你知道十大酷刑中有一种叫凌迟吧?今天让你开开眼。”

    夏春花手中的刀闪着寒光,安宁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睛。

    “当啷!”

    刀掉到了地上?安宁睁眼一看眼前出现一白衣女子,打掉夏春花手里刀的就是此人。白雅?她怎么来了?

    夏春花打量了下白雅,笑呵呵道:

    “能来到这里算你有点本事。不过这不是你的主场,你的到来也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白雅一脸焦急,一边警惕地盯着夏春花一边对安宁吼道:

    “你倒是像个男人似的起来呀!打败这个老太太才行!”

    “你废话,你以为我这样躺在这很舒服吗?打败她?我就算行动自如也没希望。”

    “你要是这样说我可就走了。赶紧起来!”

    “没看到我被绑在这里?你说了那么多话,倒是帮我解开呀。”

    “我解不开。她说的对,这里不是我的主场,而是你和她的主场。解开束缚很容易,用你的精神力量!”

    精神力量?能解开绳子?姑且试试吧!安宁眯上眼睛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