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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还是决定去一趟高满堂家,毕竟那是救人唯一的希望。但是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一有什么不对护着画先撤为上。
“大傻瓜你先去,记住,在我没赶到的时间里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能拖就拖能跑就跑。”
安宁站住脚步万分不解地盯着柴七妹,眉头紧锁。
“又到了危机时刻,你这是又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柴七妹又是咯咯娇笑。
“大难临头各自飞?咱俩是夫妻吗?看你说的,你也不想想,咱俩这样去你不觉得很被动吗?听我的,你先去。”
没有柴七妹在身边安宁心里真没了底,但男人的自尊又迫使他必须硬着头皮去完成这个任务。
很快到了高满堂家。高家灯火辉煌很明显没有睡,应该是在等他们二人归来。这次不用偷偷摸摸,并不是因为高家装了监控摄像头。而也就他一进院,胖女人干脆迎了出来。
“哎呀小伙,你回来了,看样子画到手了。”
安宁心里怕的要命,人心对于他的恐惧远远大于任何妖魔鬼怪。不过表面上还得装,装得若无其事,装得云淡风轻。
高满堂满脸堆笑和安宁客套了半天,最后终于切入正题。
“小伙子,时间不等人,赶紧把画给我放出你的朋友们吧。”
安宁慢吞吞地拿过画要交给他,就在他伸手接时却又收了回来。看着一脸疑惑的高氏夫妻,安宁一笑。
“高大伯,我有胩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高氏夫妻互相对词一眼,兰英点头后高满堂笑道:
“别这么客气,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是这样的,您能不能将放出画中人的方法教给我?我觉得我亲自放出他们更有面子,将来也好向他们要个天大的人情。”
高满堂眼珠转转哈哈大笑,却是一边摇着头。
“这个不是我小气,是实在教给你也没用。这门方法需要配合本门独有的修为才行,而你不是本门中人无法教给你这些打基的方法。退一步说就算你现在马上入了本门,现学也是不行的。”
不行就不行,安宁本来也就是随口说说。不过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很可惜和懊恼的样子,就好像费了半天功夫刚刚做好一盘红烧肉却不小心将装肉的盘子打翻了那样。
“那么不知高大伯是什么门派的?这个年代什么什么门派好像很不多见。”
“这个……还真没法和你说。好了别废时间了,你就不担心你朋友?”
一旁的兰英也粗着嗓子跟着配合。
“可不是咋地,你再这么肉筋筋地你那朋友们可要够呛啊!麻溜地,画拿过来。”
看着两口子如此关键地所谓救人,再看看他们夫妻贪婪的目光安宁心里有了数。果然,这俩人目的不纯。这样的话,脱身才是上策。
“是这样的,夺回画后我怕张富贵再追来我不是对手,所以真的画并不在我手上,这副是假的。”
“假的?那真的在哪?”
高氏夫妇面面相觑,几乎异口同声。
“在我同伴儿,也就是那绿衣服女孩儿手啊。”
“那她人呢?”
“不知道啊,我们走散了约好在你家见面。我都到了这么久她也不到,不会是出什么危险了吧?这可怎么办?”
安宁假装焦急起来,高氏夫妇一开始也很着急,不过眼珠转了几转反倒平静下来。高满堂对安宁道:
“那姑娘我看很机灵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救你朋友们要紧。把他们放出来后,我们再一起去找你那绿衣服的女友。”
咦?不是已经告诉他这画是假的吗?是高满堂健忘还是已经识破了安宁的谎言?
“只是真的画……”
“没关系的,我派中有一种术法叫斗转星移。通过你的记忆,在任意一副画上我都可以放出你的朋友们来。”
安宁心想:你这简直是扯淡,分明是不相信我想借此看看画到底是不是假的。不得想个法子应付他。但是高满堂没打算给安宁应对的时间,冲兰英一使眼色。
“孩儿她妈,这孩子可能没经历过会害怕,你帮我按住她。”
兰英会意,伸出大粗胳膊就来按安宁。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要用强。安宁赶紧躲开,连说不用不用。就这样,三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已经开始交手。但是因为表面上还是客气的安宁不便亮出武器,这样一来很快他就处于下风。
“我,我还是找到柴七妹再过来吧,她这么久没过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安宁找个借口想跑,兰英用她那胖大的身躯一下将门挡了个严实,嘴里破口大骂。
“有你这样的吗?我们夫妻好心助你取回画还要帮你救你朋友,可你对我们处处提防不信任,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这样的话你也别走了!”
好,终于撕破了脸,安宁这回可以毫无顾忌地亮出武器。
“双剑在手,天涯海角任我走!大婶儿,你还是赶紧让开吧,别伤了你。”
“嘿嘿,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你尽管试试!”
兰英一边说着一边上身后仰,安宁还以为她要摔倒。哪知道她是在拼命吸气,待再也吸不进去时她猛地将头向安宁的方向一探,闷喝一声“呼”,一阵风从她嘴里吹出直刮安宁。如果要是有形的东西安宁或者可以躲开或者用他的剑抵挡,但无形的风他却没有办法应对,被吹了个正着。这风倒不是特别大有五六级的样子,被吹到的安宁却顿感呼吸困难恶心异常。这风太臭了,夹杂着臭鸡蛋,烂韭菜,大蒜瓣,臭豆腐……各种刺激性气味。
看着摇晃不定的安宁兰英哈哈大笑,一边还用手搓着胳肢窝。而高满堂早已戴上口罩绕到安宁后方,但手去夺取画。其实安宁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见他靠近回头就是一剑。高满堂没办法,不得不退到一边。
“老头子你就靠边呆着,这小子我一个人就能拿下。”
话音一落她就先后抬起腿飞出两只鞋直打安宁脑门儿,安宁躲开一只用剑劈掉一只闪身向窗边靠近,他想踹碎窗户跑出去。兰英哈哈一笑,一甩手又一个物件打向安宁。安宁一闪身那东西打了个空,“啪”的一声粘在窗户上。安宁这时也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只臭袜子,隐约的还能看出是绣花儿的。就见这袜子牢牢地贴在窗户顶上,不大一会儿居然冒出丝丝白气。更牛的是这些白气不往上飘而是向下沉,看来比空气的密度要重许多。而须臾间,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扩散开来,安宁再次感到头重脚轻恶心难忍。
“哈哈哈哈,怎么样?老娘的陈年臭袜子可不是吃素的,知道厉害了吧!”
安宁捂着鼻子,心想这女人的脸皮真够厚。而更让人佩服的是高满堂,这样一个媳妇,他是咋受的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宁倒出一只手提剑欲砍向兰英。
见安宁来攻兰英一点也不慌张,一扬手一个玻璃球大小的黑色小球正中安宁的手腕。安宁手腕一麻,再也无法维持他的剑。
“这……你还使暗器?”
兰英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笑够了才道:
“暗器个毛!这是我刚刚从胳肢窝搓下的泥球儿,还热乎呐!哈哈哈哈……”
我滴个娘哎,安宁觉得今天的经历简直比恶梦还恶梦,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邋遢至极的女人?这简直就是济颠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