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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村支书门口站了一会,屋里就有人看到了我,徐天一他奶奶先一步跑出来,拽着我就往屋里拉。
说我既然能救活溺水的徐伟,让我赶紧把天一救活了。
打小我就听着这老太婆的泼辣名声长大,她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是平常干的一些小事却让人很恼火。
比如那年头到河边洗衣服,人家先到的码头,她硬要仗着是村长家儿媳妇插队。
在田里拔草,懒得往远处运,就直接丢到隔壁的农田里,人家找她理论,她就硬堵着人家骂,问别人哪只眼睛看到她扔了?
背后嚼人舌根更是一把好手,总无事生非撩自己几妯娌,搞得几兄弟总打架,说外人的是非起来,那更不含糊,挑拨的别人家两口子吵架,好像她能长一块肉似的。
听到老太婆命令似的口气,我皱着眉头甩开袖子,用得劲儿其实不大,但她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伤心的哭着拍着腿大骂:“杀千刀的大房哎,良心都让狗吃了,别人家有事跑的飞快,自家兄弟出事了,睁着眼睛看着死……老太婆这一把年纪了,你个臭小子还推我,要是推出来个好歹……”
我还没说不救徐天一呢?
她嘴里的大房自然是从我太爷爷那辈算的,这一开骂就从我太爷爷开始骂了起来,然后数落我爷爷,接着就是骂我爸没教好儿子,最后我就成了不忠不孝,丧尽天良的畜生了。
老太婆见到我开骂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我小时候有好吃的就是不给徐天一吃,她护犊子啊,每次抢我吃的东西,我告诉家里人,家里人都说是小事,于是我就偷偷烧她家的稻草堆。
她明知道是我烧的,但却抓不到证据,只能站在我家门口骂街,爷爷有时候懒得搭理,实在烦了就吼一嗓子,她就不敢了。
估计她是我小时候骂习惯了,但是那时候我爷爷和爸爸还在呢?现在再骂,我听着就是一肚子火。
“死老太婆,你作死是吧?”
我一脚踢在老太婆的肩膀上,老太婆被踹翻在地,哭的更凄惨了。
村里几个年长的妇人过来扶,徐天一他爷爷跑过来,拽着老太婆的胳膊拉起来,一巴掌抽在老太婆脸上。
啪的一声,老太婆就被打傻了!
徐天一爷爷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这一巴掌下去老爷子浑身颤抖,脸都憋红了,老太婆反应过来,一副还反的天的样子要骂老爷子,老爷子喘息的又是巴掌扇在老太婆脸上,“你……你……这都啥时候了?天一都那样了,你还不分时候的撒泼?”
老太婆虽然不在骂了,就是旁人怎么拉?她都不起来。
真他姥姥的,不是老人都变坏了,是坏人都变老了!
老爷子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二太奶奶活着的时候,他夹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当受气包。
二太奶奶走了,他夹在媳妇和儿媳妇之间当受气包,虽然他老子是村长,儿子是村书记,但他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老爷子见老太婆不骂了,突然跪到我面前,一头就磕了下来。
我本来想躲的,听到老爷子喊:“大少爷,如果能行,求你救救天一吧,就算要了老儿这条小命都成!”
听到大少爷这个称呼,我收回想躲的脚步,挺直了腰杆,憋着口气身受了老爷子这一拜。
大少爷这个称呼,是有历史讲究的,我太爷爷的父亲是大地主,整个徐家坝以及周围几个村,好大一块区域的人都是太爷爷家的长工或者细户。
二太爷爷是我太爷爷母亲的陪嫁丫头生的,其实没啥地位。
我太爷爷当初去打鬼子前,一意孤行,拿刀逼着自家的爹,卖了五成家当,把四成九的分给了下面的长工和细户,带着一票人和钱一起加入了打鬼子的行列。
等打完仗回来,太爷爷最早是在省里,后来因为一些斗争就被下放到了县城。
说实话我始终怀疑,太爷爷在没有分田前,先分了家当卖了田,是不是算到了些什么?
闲话扯远了,听到老爷子喊我大少爷这个称呼,我想起了祖上曾经的辉煌,同时对脚下的土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乡情吧!
再看生长在徐家坝这块土地上的人,我感觉就凭这声大少爷,老子有本事就该护这一方水土的平安。
“起来,走,先看看天一的情况再说!”
我对老爷子点了点头,跨步走向大门口,堵着门口的人不自觉的让到一边,一进房间我就见徐天一的尸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都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
旁边一屋子亲戚紧张的看着我,这小子的魂魄就在桃花扇里,只要没死三天,就能救活,问题是回魂的方法?
旁边见我站着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打断了我的思绪。
搜肠刮肚记起小姑妈偶尔一次提到过的办法,我拿着折扇一拍手掌:“找一碗轮回之物给天一灌下去。”
“啥?”
村书记着急的愣了愣,疑惑的看过来,老爷子反应过来说:“快去厕所舀一把粪。”
大家听了也就明白轮回之物是什么了?一个个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
村书记和他媳妇慌乱了找了东西,郁闷的发现新农村建设之后,粪都进了下水道排走了,这急着要粪,还真不好找。
“我……我来。”
大家着急的四处乱转,天一她姐迟疑了半天,拿了她妈手里的盆子就走向了洗手间。
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天一她姐捏着鼻子端着冒热气的轮回之物进来,我打开桃花扇,用阴阳生莲那一面在天一面上一抹,他的魂魄躺在身躯上,就是回不了魂。
“行了,喂给他吃,多多益善。”
我交代一声,村支书接过脸盆也没啥嫌弃的,抓了一把刚探到天一的鼻孔,天一就咳嗽了一声,喜的一屋子人都说活了,活了。
其实吃一口就行了,谁叫这小子明知道牡丹有问题,居然还诱导老子过去,不让他吃个饱,都对不起他做的事!
“喂完,等他醒了,千万不能漱口往外吐,这一吐就吐的是元气,最好是弄点儿童子尿合着吃光,那是最好的。”
我憋着呼吸交代完,大步走出房间,到外面换着新鲜空气,想仰天大笑,但怕别人看出异常,反倒把自己弄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屋里忙里忙外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听到徐天一哭丧的声音,我对着屋里再补了一把刀:“往后三天,必须每天吃一口轮回之物,这样在一个月内就不会有事了,具体再怎么续命?让我再想想法子。”
这死过一回的人真不想死了,徐天一听了我的话,居然求着他爸在给他多找点儿,听得我赶紧撂下一句还有事,快步就离开了他家。
走到没人的巷子里,我扶着墙,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慢慢缓和过劲。
“含沙舅舅,你笑什么呢?”
徐培骑着电动车载着许悠经过,车子停在巷子口,小丫头叫了我一声。
我左右看了几眼,见周围没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把徐天一吃轮回之物的事情简单的讲了。
小丫头扇着鼻子前的空气,眼冒精光的说:“含沙舅舅忒坏了,天一舅舅这下可惨了,咯咯。”
笑了一会,徐培说她把小丫头送上公交车了,就去把电动车上的两条青鱼卖了,到时候再把钱给我。
真心话,我看不上那几个小钱,但她说的认真,我也没拒绝,让她们路上注意安全,徐培载着小丫头就离开了。
等到晚上,徐天一只是气色不怎么好,和他爸一起拎着香烟和酒来我家道谢,我不客气的把东西手下,望着院门外徐天一的宝马,“我还差个代步的车,你那玩意就先借我用阵子吧?对了,我不会开车,你就给我当司机吧!”
这家伙现在面对我像乖乖儿一样,脑袋比小鸡啄米点的还快。
跟他们父子两聊了一阵,村书记说:“大少爷,您说这混账东西一个月内不会有事,那一个月后呢?”
“希望这一个月我能想到办法吧!”
我的话一出,吓的徐天一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就在这时候村支书的手机响了,等他接完电话,他看着徐天一,脸色大变的说:“不好了,出大事了!”
直接吓的徐天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