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迷仙传说 !
陈剑南有些尴尬,没有表示接受,拒绝又会伤了女子的芳心。
佳人纤细的小手按在男子健壮而宽阔的胸膛上,手上用了暗劲,想要把他推到床上。
陈剑南却像钉在地上的铁柱子一般,一动也不动。
他早看出来了,女人有一点修炼基础,但是连炼气胎息境都还没达到。
而且女子体内的元气浮而不稳,不像是名师指导,更像是自己炼的。
若她是民间女子自己修炼,那可着实向上,着实的不容易。
女子用力的按着男子汉的胸膛,憋得脸面通红,但是陈剑南纹丝不动。
时间长了,气氛就很尴尬。
“抱歉!”陈剑南不忍伤害女子,还是不得不开了口。
女侍的心碎了一地……
陈剑南坐在床上打坐修炼,女侍在一旁看着他。
一个时辰后,天边的太阳吐出了鱼肚白,天色已经微亮,有些小贩已经在街边摆摊卖蔬菜肉类等,做早餐的店铺也开始忙活起来。
陈剑南还在修炼,他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如果仔细看,他的头发已经有了几丝发白。
练习浩然正气的修士年纪再大,头发也很少有发白的,陈剑南正值壮年,他的头发就开始发白,这段日子心中的愁苦可想而知。
陈剑南在后背脊椎的部位涂抹上临走时空心老和尚赐予的麝香复骨膏,然后运转元气,带着熏香的青黑色药膏的药力成分渗入毛孔,被吸收进体内,
随着周身气劲的运转,药力集中在脊椎骨里头,骨髓有一种麻痒冰凉的感觉,浑身上下舒爽到了极点,让他有一种想要轻吟出声的冲动。
祛除了胸骨的冻伤病灶,陈剑南盘坐在床褥上开始运转法决练功。
他的气息悠长,一缕缕天地灵气盘绕在他的四周,化作大片氤氲气雾,朦朦胧胧,虚幻了陈剑南的身影。
他的双手不断的变换着印诀,弥漫四周的灵气大雾立即化作洪流,从他的周身毛孔涌入体内,流过四肢百脉,五脏六腑,去除了某些杂质气体,精纯的灵气凝聚成一滴透明液体,滴入了他的丹田中。
他的周身有道符闪烁,看起来虚幻缥缈。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剑南霍的张开双目,眸子里一道精光飞速闪过,然后归于虚无。
他体内的灵力汹涌澎湃,双眸犀利无比,身体散发出睥睨天下绝世强者的气势。
出去取食物的绝美女侍看到陈剑南身体散发出绝强气势,长发无风自舞帅呆了的一幕,吓得她娇躯剧震,差点把手中端着的木盘摔在地上。
过了好半晌才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女侍把托着稀粥和包子的木盘放在一边的桌案上。
陈剑南停止修炼,站了起来。
感受着娇美女侍眼目中的情义,男子汉不觉有些尴尬。
“请问姑娘芳名?”陈剑南问道。
“奴婢名叫叶娇儿。”
叶娇儿生性聪明伶俐乖巧率真,很招人欢喜。
可是陈剑南想到爱人尸骨未寒,自己很快就要复仇,必然成为修真界的众矢之的,怎么可能再有一段感情。
他的生活必将颠沛流离,往后的日子必将充满厮杀,他不想拖累眼前的女子。
陈剑南看着叶娇儿,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歉意,但是一看到墙角冰棺里的殷素素,歉意的神色立即就变成了决然。
“能让娇儿送送心目中的天之骄子吗?”
吃了早饭,林娇儿问道。
陈剑南点头同意,与林娇儿一同走出了客栈。
陈剑南知道现在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有时候识海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发生什么,将会做些什么事。
即使精神状态一直都好,陈剑南要为素素报仇,几乎要得罪大半个修真界,到时候是仇人满天下。
即便他不想报仇,如今灭门两家的罪名已实,有心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还有灵音寺的年轻一代和尚不会放过他。
修为不是差距,陈剑南其实很喜欢这个率真直接的绝色佳人。
一路上,叶娇儿总想拉住陈剑南的手臂,但是每当美人的玉手一伸,陈剑南就像泥鳅一般溜到前面去了。
叶娇儿何等冰雪聪明,渐渐的也能猜到,陈剑南跟她保持距离,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两个人就保持着距离,样子也不像是亲昵的恋人,走到两边都是林立店铺的街道上。
街道的路面上还有昨夜下雨的积水,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了,气温逐渐变高,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陈剑南在叶娇儿的指引下,径直走到卖旧书报的铺子里。
卖旧书报的掌柜认出了陈剑南,似乎有些惊怕。
陈剑南手握长剑,背着冰棺,抱着幼子,太醒目了。
光是背着冰棺的修士,大陆上可能就他一个,不太傻也能猜得到是他,况且他的帅脸人人都认得。
掌柜的装作不认识他,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说道:“客官,您看中了什么书籍报刊,本店都可以免费送上的。”
掌柜的看到过陈剑南走火入魔,在东集市乱杀人的报道,吃点小亏,只希望能送走瘟神。
陈剑南把不同日期的修真报都拿了一份,叫掌柜的打包。
陈剑南不急于挑出要杀的人,以免被掌柜的看出来,给各大门派报信。
掌柜的暗暗叫苦,他做小本生意,陈剑南拿了不少修真报,吃的亏可不小。
但是掌柜已经开口说过要送了,此时要是不送,怕疑似走火入魔的陈剑南会发火。
陈剑南就算要搬空店里的旧书报,掌柜的也只好吃闷亏,以免疯道起意要杀他。
掌柜的心在滴血,半个月的收入就这么没了,他还指着这几个铜板吃饭呢。
掌柜只好做出痛苦的决定,这个月只能喝稀饭拌红薯,不能吃干饭,更不能吃肉。
掌柜的苦着脸,满心不舍的把用灰布条扎好好的修真报交给陈剑南。
陈剑南用手拎着掌柜恭敬的用双手递过来的一捆修真报,甩手在柜台上丢了一锭大银子,带着美人扬长而去。
掌柜贪婪的望了一眼绝色佳人扭动着丰满臀部走开的背影,然后又眼神炽热的望向柜台上还在打着转的银元宝,一下子就呆住了。
十两银子,这么大的一锭银子是十两银子,全家人这个月可以吃肉了,大大的吃肉。
掌柜的贪财好色,一眼就能看出多大的银元宝是五两,多大的银元宝是十两。
掌柜的急巴巴的跟陈剑南鞠了个躬,唱喏道:“我们一家老小谢过剑南大侠厚赐。”
陈剑南扬长而去,没有理会掌柜的谄词。
但是掌柜的唱出了‘剑南’二字,旋即就后悔了,等他跟叶娇儿走远了,掌柜的恼怒的重重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巴掌声很响亮,他的脸上起了一道醒目的五指红印。
“你这张臭嘴,就知道乱说!”
自己装作不知道他是陈剑南就好了,知道了,就多一事了。
好在陈剑南走了,没有惹出麻烦。
跟叶娇儿从旧书报铺子里走了出来,陈剑南不能一直带着她,马上就要跟美丽女子分开了。
两个人走出了城区,一直在郊外的河岸边走,走了许久。
是时候分开了,陈剑南的嘴唇动了几次,却不知怎地,没有开口。
叶娇儿何等聪颖,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
叶娇儿不舍他走,陈剑南也看得出来,两个人一直沿着河岸走,静静的都没有说话。
陈剑南接下来的日子,注定是充满了厮杀。
杀掉仇人,或者被杀。
只是可怜了年幼的小浩浩。
陈剑南要自己带着小浩浩才放心,才能将身上的绝学都传授给他,教育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陈剑南不要小浩浩做一个普通人过一辈子,他要儿子做一条在天上翱翔的苍龙,只有修行,才能做到。
“来,姨姨抱。”叶娇儿伸出雪白玉手,要抱浩宇。
小浩浩伸出粉嫩的小手,竟然不怕生,愿意给叶娇儿抱。
小浩浩在叶娇儿的怀中,他感觉女人的身上充满弹性,跟父亲强壮胸口给人的厚实感完全不同。
小浩浩感觉到一种母性,趴在叶娇儿的胸口撒娇。
可怜的小浩浩,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母爱了,被抓走的时候他还没满月,天可怜见,他对母爱的感知也全然没有了印象。
叶娇儿嗅了嗅小浩浩身上的奶香,又逗了他一会,在稚儿的脖子上哈痒,逗得小浩浩咯咯娇笑。
叶娇儿抱着小浩浩,陈剑南背着冰棺,小猴子跟在后头,沿着长满青葱杂草和灌木的河岸缓缓的走。
叶娇儿的眼神充满了情深意浓,男女之情。
陈剑南的眼神总是躲闪。
河水轻快的流动,发出潺潺水声,就像是远去的爱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晚上是淅沥沥的小雨,白天已经放晴,青天上只有几片白云漂浮,给人一种空旷空寂的感觉。
陈剑南停了下来,似乎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要独自走了。
陈剑南的嘴巴动了动,美人纤细的巧手已经轻轻的放在他的唇边。
叶娇儿朱唇微启,轻轻的道:“剑南大侠,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陈剑南点头。
“剑南哥哥,你是天上的神龙,妾身只是地下的小花鸡,我们原本就不配。”
“妾身什么都不想要,只希望剑南哥哥临走时,能给吻妾身一下。”
陈剑南也不是矫情的人,立即就俯下身子,嘴唇轻轻的在美人脸颊上碰了一下,旋即离开。
叶娇儿的身子仿佛触电一般,哆嗦了一下。
“剑南哥哥,以后你还会来小城吗,如果来小城,还会来看妾身吗?”
陈剑南点头,不愿伤了女孩子的心。
他有些怅然,竟然被这个直爽的女孩子套了进来,以至于不想伤害了她。
说实在的,陈剑南作为一个男子汉的直觉,他还是挺喜欢娇俏聪颖率性大方的叶娇儿的。
如果要隐居,叶娇儿能在身边伺候生活,倒是挺不错的。
但是现在他要复仇,素素不能白死。
复仇之火在他的胸中腾腾燃烧。
“娇儿,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不认识陈剑南。”陈剑南的语气决然,似乎很无情。
陈剑南要杀人,他的仇人会越来越多,若是被人知道叶娇儿与自己相识,美人的修为还不到炼气胎息境,在稍微强一点的修士面前,相当于没有什么反抗力,势必会遭遇不幸。
“剑南哥哥,妾身知道的。”叶娇儿的心思娇巧玲珑,陈剑南话里的意思,她自然体会得。
陈剑南从怀中掏出两枚玉佩,递给了叶娇儿。
“叶姑娘,这两枚玉佩,一枚是太极玄清释道藏经,一枚是迷仙剑法,你滴血炼化,然后就能心神感应到其中的内容。”
“千万要保藏好,不要给别人知道,如果你炼化后,别的修士想要窥觑其中的内容,玉佩立即就会炸成粉碎。”
叶娇儿听到他说两个玉佩竟然是迷仙门的修道绝学,惊得娇躯发颤。
她很聪明,立即就拜见道:“徒儿多谢师尊!”
“好,你也算是贫道的记名弟子,只是对外可千万不能说。”陈剑南道。
“徒儿明白!”
陈剑南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面值赫然是一万两。
叶娇儿看了下银票的面值,吓得娇躯一颤,立即又递回给他。
“师尊,弟子不能要你的银子。”
陈剑南推手,示意她收下。
叶娇儿也不矫情,把陈剑南馈赠的银票贴身收在身上。
陈剑南伸出了肌肉虬结的双臂,要抱浩宇。
小浩浩感觉到女子身上的母性,还有她胸脯的柔软,赖在她的怀中,不肯给父亲抱。
“小浩浩,爹要走了,你留下跟姨姨一起住。”陈剑南说了一句吓唬小孩的话。
“爹,抱抱。”小浩浩急了,哇哇大叫,要父亲抱,怕他离开。
陈剑南接过小浩浩,‘咄’的一声飞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飞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