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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等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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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收徒仪式已经进行了非常之久,而唐小藏又是最后一个,所以很少有人再关注石台上的动静,大家基本都是各做各事。测试完后,成绩比较好的聚在一起高兴地庆祝;成绩差一点的也没有甩袖而走,而是闷闷不乐地坐着,心里还留着一丝希望;至于那些还没有测试的人,也是心绪万千,有的信心十足,有的忐忑不安,还有的则是茫然无措。

    只有孙霖和慧明两个人在认真地盯着石柱看,一个是出于友谊,一个则是出于职责。

    唐小藏进入画中界的时间也很久了,与之前的孙霖比也是不遑多让。

    慢慢地,除了孙霖和慧明,也开始有人注意到这种情况,交谈声此起彼伏,莫非又要再出一个天才人物?

    一传十,十传百,不断扩散。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被吸引回了石台上。

    时间继续缓缓地流逝。

    “看时间,已经远远地超过之前的那个孙霖了。”

    “是啊,莫非是传说中的天灵根?”

    “难道今天要出一个第一等了吗?”

    ……

    石台上,那三个长老原先都已经是闭目养神,不管外事,但是此刻也是睁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石柱看。奇迹似乎就在眼前。

    天灵根啊!他们青牛观自建观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几个。仅有的那几个,如今都已经是观里的太上长老,地位尊崇,底蕴一般的存在。

    与此同时,在青牛观的深处,冥冥中似乎也有一道目光被吸引,投射到了这里。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准备迎接奇迹的时候,石柱终于开始有动静了。

    石柱与之前一样开始震动,强度前所未见,就连整个地面也随之一起震动。广场上,所有的人也都跟随着一起晃来晃去,有些体弱和不注意的甚至由于站不稳而摔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地震了呢!

    李昀目光灼灼,激动难耐,“这动静,简直是闻所未闻!”

    “比当年李嘉太上长老的动静还要大得多啊!”一旁的何宁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在石柱激烈的震动中,终于出现了一抹红光。

    下一刹那,一道粗壮的红色光柱自石柱内冲天而起,直插云霄,然后在空中爆裂开来,轰鸣声传遍整个山顶,红光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血红之色。

    “这动静?!”所有人都在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慧明更是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红光,手中书册悄然滑落。他已经是负责过数次收徒仪式了,这种景象却是第一次见。而且,恐怕在青牛观的历史上,这也是第一遭吧。

    良久,空中的红光的消散。石柱骤然停止了震动。

    “嗯?”

    ……

    全场的围观群众一下子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股非常尴尬的气息在场中弥漫。

    石台上也陷入了死寂。三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神色别提有多怪异了。

    慧明茫然地弯下身将书册捡起,看了看石柱,似乎不敢相信,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终方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三位长老,却发现三位长老的脸色也很尴尬。之前的那些激动振奋,充满期待,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

    没有办法,慧明只得深吸一口气,翻开书册一边写着,一边小声道:“唐小藏,天赋七等,下品灵根,开一个地灵窍。”

    没错,根据石柱上的显示,的确是只有一个地灵窍。即便刚才的动静那么大,那么厉害的感觉,但是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卵用!

    那三个长老还没有的等慧明宣布完结果,就直接飞走了,似乎并不想在这儿再多呆一会儿。

    “一个地灵窍?”当慧明刚说完,唐小藏的身影出现在了石台上。

    唐小藏看向慧明,想说一些话:“那个……那个……”

    但是,慧明没有在听,而是自顾自地向广场上的群众宣布,今天的收徒仪式就此结束,明天清晨再接着开始。唐小藏在旁边一直没有插得上话。

    等到慧明说完,唐小藏又想开口,可是慧明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慧明远去的背影,唐小藏喃喃道:“我想说,那个原石坏了。”

    唐小藏一脸无语,尤其是看到石台下方有许多人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时,心里更加不爽。

    “老子可是圣灵根啊!”

    随着今天收徒的结束,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各自去寻找地方休息去了。

    广场上,一时间空旷了许多。

    孙霖来到唐小藏身边,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小藏哥,你千万不要气馁啊!要坚强!”

    “我气馁什么?”唐小藏觉得不知所谓,老子可是圣灵根,怕说出来吓着你们。

    孙霖见唐小藏这副模样,心里更加担忧了,“小藏哥,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当初,我爹去世的时候,我就是大哭了一顿,然后就舒服多了。”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要不,你找个没人地方哭一顿吧?”

    唐小藏白了孙霖一眼,知道反正是说不清了,也就不再解释,一个人往广场外走。

    “小藏哥,你干什么去啊?”

    唐小藏头也不回,只是挥挥手,道:“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看着唐小藏远去的身影,孙霖一下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喊道:“小藏哥,你千万别寻短见啊!”

    听见孙霖的喊话,唐小藏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

    唐小藏来到山顶的边缘,一路上不时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看来他确实是出名了。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爽呢!老子可是圣灵根啊!”

    虽然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藏拙,可这一个地灵窍也太寒掺了点。这第七等,也就一个杂役弟子的水平,也是今天唯一的一个。青牛观的弟子待遇,唐小藏还不知晓,但是亲传弟子和杂役弟子之间的差距,到了哪里应该都是很明显的。

    说是天壤之别,似乎也不为过。

    “看来,只有走走后门了。原本不想那么快就去见一见老朋友的,这下由不得自己了”

    一晚无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收徒仪式就继续进行了。唐小藏也不感兴趣,就没有去看,让孙霖以为他是被昨天的成绩给伤到了。

    于是,孙霖两头跑,又想去看热闹,又担心唐小藏做傻事。最后,在唐小藏再三保证下,他才放心地去看测试了。

    从孙霖的嘴里,唐小藏也听到了测试的基本情况。今天并没有出现像孙霖那样的惊才绝艳之辈,但是整体情况却是好上了不少,出现了不少的上品灵根之人。

    收徒仪式一共进行了七天。

    到了最后一天,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高潮。因为居然出了一个第一等的家伙,开了两个天灵窍,早早地就被青牛观的长老们请进了观中。

    唐小藏也出于好奇去看了。那是一个很柔弱的少年,化上淡妆说他是一个姑娘也没有问题,而且居然长得还很好看。但就表情来看,性格很冷,也很高傲,家世应该也不错,因为身边跟着七八个家仆,都是不弱的修行者。

    名字好像是叫谢英。

    收徒仪式结束,除了合格者,其余的人全都被赶下了山。孙霖也跟自己的爷爷告别。

    唐小藏和一大批人一起站在广场上,等待着青牛观派人来领走。向孙霖那样资质优秀早就已经被人抢走,剩下的几乎都是外门弟子,而且所开灵窍比较少的那一拨。

    从青牛观中出来了几十个身穿道袍的修士,年纪不一,老少皆有。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份名单,念到名字的就主动站到他们的身后,算是被选中了。

    很快,那一大批的人就被各自的负责人领走了。只剩下唐小藏一个人,形单影只。

    “唉,这七等天赋就没有人权吗?”唐小藏心里感慨,都是势利眼啊!

    “那位大姐,我去哪儿?”唐小藏对着不远处一个还未走远的道姑喊道。

    那个道姑听唐小藏如此喊她,脸色不悦,不耐烦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小藏!”

    那位大姐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七等杂役,自己去杂役房!”说完,便走了。

    唐小藏也很不高兴,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这杂役房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