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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华洛,向小巷里飞。“
奎因一边忍受强烈的眩晕感一边对自己头顶的华洛说道。
……
没有回应。
奎因知道,现在的华洛已经非常疲惫了。
德玛西亚猎鹰虽然耐力惊人,但并不擅长超负荷运动。
“放我下来,奎因,他们再找的是我。”
这时,一旁的拉克丝咬咬牙喊道。
“大小姐,您少说两句吧,如果在我手里把您弄丢了,我还不如现在被人劈成两半呢。”
呼!
呼呼风声传来,一道黑影向着在低空中飞行的两人飞来。
“小心。”
奎因一惊,手中弩箭飞快射出一箭,但撞在黑影上却被弹开了。
噗嗤!
嘎!
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巨大的飞斧从华洛的翅根划过,华洛一声惨叫,歇歇向下坠落。
“华洛!该死的,拉克丝小姐,您抓好了。”
砰!
两人一鹰仿佛流星一样,直直的落入了一条小巷的垃圾堆里。
“疼疼疼……”
奎因撑着手起身,原本失血过多就让其已经有些不行,这一次坠落更是头昏眼花,就想如此睡过去。
如果不是眼前有拉克丝的话。
相比起受过训练的奎因,拉克丝就惨了很多,她由于没有受过紧急着陆训练,所有是背部着地,花了好大力气才爬了起来。
“拉克丝小姐……您没事吧?”
奎因小心的问道。
“没事……你看看华洛怎么样了。”
拉克丝的声音低沉而坚忍,奎因甚至能看到其眼中的点点泪花。
看起来……冕卫家族的血脉确实如此,盖伦在受伤后哪怕多疼也不会呼痛。
奎因花了好大力气才即将华洛从垃圾堆里抱了出来,此时德玛西亚猎鹰双腿朝天,嘴巴里不断发出轻微的叫声,看起来格外可怜。
“华洛怎么了?”
拉克丝扶着墙走上来问道。
“没有什么大事,仅仅是皮外伤而已。”
奎因掀开华洛的翅膀,发现仅仅是破了一点皮而已,只有一小点殷红。
“那为什么它一动不动?”
“可能是吓坏了……你知道的,鸟类对于从地面飞上来的东西都有天生的恐惧感,尤其是在这样疲惫的情况下。”
奎因说着,从自己的腰包掏出了一小瓶生命药剂,涂抹在华洛的肩膀上。
“以前就有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薇恩前辈的时候,我看不惯他,就让华洛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抬手一直弩箭,将将擦着华洛的脖子擦了过去,吓得这孩子足足有一天都没有醒来。”
奎因正说着,忽然间,她仿佛察觉了什么一般,捂住了拉克丝的嘴,一闪身,躲藏进了小巷的垃圾堆里。
“怎么……”
“嘘……”
奎因对拉克丝比了比手指,示意其安静。
“那些家伙跟来了……”
那些家伙。
拉克丝当然知道奎因说的是谁。
在刚刚,明明华洛已经尽量的选择复杂而且隐蔽的地形飞行了,但不知为何,诺克萨斯人总是紧紧咬着两人不放,仿佛他们身上有什么信标在指引诺克萨斯人一般。
“他们在哪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个声音从小巷外面远远传来,由于是夜晚,周围格外安静,所以拉克丝听得清清楚楚。
应该是德莱文的。
“不行,这里的味道太杂乱了,从这里开始气味中断了。”
弗拉基米尔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血液,皱着眉头说道。
气味?
奎因皱了皱眉头。
为了防止类似的追踪,自己和华洛身上都有除味的粉末,一般的狗或者嗅觉灵敏的生物很难追踪。再加上刚刚自己等人在天上飞行,如果有气味应该很快会随着空气飘散。
按理来说,不可能根据气味追踪的。
“哦……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他们的鸟受了伤,而且那个女人也失血过多,不可能跑远的。”
说着,德莱文对一旁刚刚赶到的士兵说道。
“你们,沿着这里搜查,不能放过一点点痕迹。”
“的确……既然周围没有他们的气味,说明他们没有过多的移动……我看,不如从这个小巷开始搜起吧。”
说着,弗拉基米尔转头,看向了这个满是垃圾,悠长的小巷。
!
拉克丝和奎因皆是一惊。
“拜托,这个小巷又脏又臭,那个德玛西亚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藏在这种地方,不过……听你的。”
说着,德莱文挥舞着斧子,向这巷子里走去。
特质的皮靴与港口湿润的地面接触的声音传来,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尤其是在臭烘烘的垃圾堆,而且你的身体状况还不太好。
“小姐,等下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快点跑……”
“奎因低声说道。
但看了看周围的高墙,拉克丝也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的任性又一次害了别人。“
“别这么说,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透过垃圾的缝隙,奎因已经看到了月光照耀在斧子利刃上的光芒……
奎因已经暗自将手中的短弩上弦,准备殊死一搏了。
对不起,嘉文殿下,我辜负您了……
啊!
就在奎因准备暴起的时候,忽然间,小巷口传来了一声惨叫。
德莱文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诺克萨斯士兵正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
德莱文猛然转身,看着周围的屋顶喊道。
“看来在料理德玛西亚大小姐之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看着周围说道。
……
忽然间,数道破空之声响起,德莱文眼疾手快,手中的飞斧仿佛风车一样,将空中的黑影尽数挡开,而弗拉基米尔则是心念一动,前方倒下的诺克萨斯士兵忽然一阵扭曲,猛然爆裂开来,他身体内的血液受到弗拉基米尔的操作,在其身边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屏障。
“这是……”
等到外面稍微平静一下,弗拉基米尔才缓缓撤去屏障,同时从已经凝结的血块上,拔下了一根’匕首‘
不,不是匕首,从其底端的空心管还有细细密密的毛来看,这应该是羽毛。
“唔……”
弗拉基米尔的手在羽毛上一划,顿时,一小股鲜血便从其指尖流了下来,但很快,又仿佛被人控制一样,回到了血腥男爵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