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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政府离云龙山很近吗？
司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过去，也就是新领导没上台前，公交系统是还在强调“为了市民出行方便”。可是自从新领导上台，说是自主盈亏，公交线便变了。
一环内是不断的减少，环外是不断的增加。
去云龙山，在云龙山站下，司机知道。可是从区政府下，会近吗？
他一时间有些发懵。
所有乘客都上了车，他关上车门，一边开车，一边懵着。
直到文明下车，他继续向前开，一直开了五站路，看到远处的云龙山了，司机这才不懵。
“这近个屁啊！五站路才看到个山尖尖。”
司机说着，却没有生气，反而多了些感慨：新来的，大概都是这样吧！也不知道他可以坚持多久。
看到不仅不占公家便宜，还主动为公家减负的文明。司机是佩服的，虽然他做不到，但他真的是非常佩服这样的人民公仆。
于是他拿起了手机。
“喂！明亮，你猜怎么样？今天我这车上来了一个新到的公务员。”
“……”
“对对，就像你说的那样，不愿意占公家便宜，非要花两块到政府办公大楼下，至少要自己再走五站路。我要给他补票，他还不乐意。”
“……”
“可不是傻吗？反正有公家报销，又不用花自己个的钱。”
“……”
“对对！可不是吗？”
佩服归佩服，但是却免不了成为司机口中的傻子。这是没有恶意的，真的说起来，他现在还是非常佩服文明的。
但是，佩服归佩服，佩服什么人，什么事，不等于一定要夸这个人，这件事。有时候反而会喷这个人，这件事。
人总是这么矛盾，避免不了。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就我一个人谈判，你嘛事不问。现在谈好了，你倒出现了。你这10％也太好拿了吧？”
文明还没上山，程咬金便跑下来直嚷嚷自己亏大了。
“好拿？你不会觉得可以开采了，便可以出油了吧？”
“难道不是？”程咬金想了一下，没有想到。
“挖井不要钱？油井建设，工人哪个不是钱？”文明说。
“你是说你去酬钱去了？”程咬金问道。
“不然呢？”
程咬金上下打量着文明，好一会儿才说：“可我怎么觉得哪儿不对？”
“哪儿不对？你不会觉得你与人家谈谈，人家便不免把油田奉上，还会帮你建好吧？”文明立即打断他道。
“呵呵，怎么会？”程咬金满脸堆笑。
老实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贩私盐那会儿，他是拉走就卖。后来出人头地了，更是一切都交给手下。
做生意，建铺子什么的，怎么也不用他这么个国公亲力亲为，早有手下做好了。
“对了，你小子不会在这等我的吧！你想增股？”
不过程咬金是死不认错的，倒打一耙比文明都顺溜。
“是是，我是想增股，行了吧！”
对于程咬金式的总有刁民想占俺老程的便宜，这些天，文本是深有体会。
就说那个日游神吧。真就那么巧，陈百强来了，他就到了？
对面楼，程咬金的手下可是没少来监视自己。
虽说程咬金主要是担心文明年轻，万一被人一忽悠，直接就把股份捐出去了，就像他一开始忽悠的那样。
当然，他“忽悠”文明时，并不是说他说的是假的，就是骗人。相反，程咬金说的是真的，煤炭工业，要说没有砸死的鬼，鬼都不信吧！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一说，他便真的捐了，连个愣都没打。五千多万哪，这正常吗？
反正程咬金不这么觉得。
只从陈百强一到，程咬金便急急让鬼差出现，就明白程咬金担心的是什么了。
而对文明来说，程咬金都已经送上来挨宰了，他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更重要的是，尼大爷的！你一丫城隍，一丫死人，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文明不是无法理解程咬金想吃好喝好的心态，可那玩意儿是石油。
这也就是程咬金，如果换一个人，说他打算发一笔财，以后的日子呢，他打算豆浆买两杯，喝一杯，倒一杯。
文明真的会抽他的。
本来你的便宜就赚大了，你还得瑟，送上门挨宰，不宰你都对不起你啊！
“不行！”程咬金毅然决然道。
“不行。你不会真的与党为国谈好了，让他为你建设，为你生产吧！”文明说。
“怎么？不行吗？”程咬金反问道，又说，“我一会就把这两条写进协议里。”
程咬金一点儿也不怕文明的威胁，甚至还感谢文明道：“谢谢你，提醒了俺老程。”
“是吗？提醒啊！说到提醒，我倒是真的要提醒你了。你这么干，准备好吃拿卡要了吗？千万不要石油开采一天就要亏上一天才好。我倒没有。又赚了六千万，怎么都饿不着。倒是城隍爷恐怕只能吃香了。”
“嘶--”
程咬金倒吸一口凉气，响鼓不用重锤。
生产资料的公有，即国家所有或全民所有，必然要由国家的代理人进行管理、控制，现实社会中，就是由官员管理、控制。这样官员不但拥有的行政、司法、执法权力，还拥有了垄断社会产品、分配财富的权力；为官员的寻租、谋利提供了更大的空间。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程咬金哪怕自己想，也想的明白，要知道，就他活着的那会儿，妥妥的私有。下面田庄的管事也没少干欺上瞒下的勾当。
多少的庄子，都是开头赚钱，然后越赚越少，直到赔钱。
这样的事可就发生在大唐盛世，贞观之治。现在的人其道德品质就那么高？不会欺上瞒下？
就程咬金所知，真的是要呵呵呵了。
“哇！你小子厉害！这么快便又赚了六千万。”
“哈哈！了不起！”
“我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罢了。试试你有多出色，有没有丢俺老程的人。你果然没让俺老程失望！”
程咬金忒不要脸。板上钉钉的失误，他都硬是翻了过来。
哈哈大笑，翘着大拇指，就好像真就像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