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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眼镜绝对是会嗤之以鼻的，他的记忆力他自己知道，他是很有自信心的。
然而说这话的是长老。
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却让他不由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
长老不会，也不应该欺骗自己才对。
眼镜以为真的是自己记错了，正努力去回忆。长老却说：“他是神。”
“哈？”
眼镜直接失声了。这绝对比他记忆出了问题，还要严重。
长老在说什么，我耳朵也出问题了？
“你做的很好。你的真诚，赤子之心正是我们需要的。”
在长老口中，眼镜再不是被踹出来，而是受挑选出来的赤子之心。
“好了，你们继续努力，不要灰心。”
常常上电视的长老就是不一样，他开口的每一句话，都那么……
嗯--激动吗？
是的，非常激动。
可是激动了之后，长老说的为什么那么的像是假话？
“是。长老放心，我会办好的。”
最后以党为国的保证，结束了视频电话。
然后党为国看向眼镜，问道：“怎么？不可思议？你不会以为我们什么调查工作，什么方案都没有做，便开启了谈判吧？”
“可我只看到一份方案。”眼镜说。
“是的，‘你’只看到一份，实际上我们却准备了十几份，其中一份，与你的想法差不多，我们打算给他个盐场。”党为国说。
“是我的阶级太低吗？”
十几份，自己却只知道一份。眼镜想了想，问道。
“不！这与官阶没有关系。本来你是应该知道的，但是在让你知道前，有人突然提到程咬金是一个非常直爽的人。所以便有了你。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就行了。其他的方案与谈判技巧什么的，你都不需要。你只要保持你的赤子之心就行了。”
后面的工作，还需要眼镜，所以党为国说的很仔细。
原来是这样。神=心诚。
眼镜了然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对劲。
“对了。党局长，到底是因为他是神，你们需要我。还是因为局里派出来的是我，所以才制定了这样的方案？”眼镜问道。
党为国说：“这重要吗？”
“重要！对我很重要。”眼镜很认真。
虽然不过是个前后关系，但是却决定了眼镜是不是人才，重不重要的问题。
眼镜的心态，只要是个老油子都看的出来。
而党为国绝对是老油子中的老油子，所以他根本不会告诉眼镜，是他的单位把他丢过来，他们才有这想法，有了现在的行动方案。
是的。这就是一次行动方案，什么没有权力，需要请示，全都是方案的一部分。
谈判本就是如此，包括开心、生气、哭泣，全都是假的。
一场经典的谈判，就是一场殿堂级的飙演技。哪方演的更好，哪方获胜。
所以当时眼镜来时，党为国是不想要的。可是人招商局一句话，便让他收下了。
“你的对手可不是人。你觉得你真的骗的过人家？”
只这一句话，便修改了方案，让眼镜成为谈判人员。
不然，就是招商局塞过来，又怎么样？
党为国完全可以不要他，再把人踢回去。
国与国之间的谈判，都不会出现什么临时工、实习生，就更加不要说国与神了。
眼镜的出现，从来都不是临时工，他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当神厌烦了油滑，真诚是可以救命的。
“对你很重要。你很重要。”党为国想了一下，说，“你要知道神都是导人向善的。不管什么时间，什么样的神，真诚，永远都不是过时的。”
党为国回答了他吗？
是的，他回答了。眼镜很重要。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很重要。从这角度上说，党为国回答了他。
只不过党为国没有告诉眼镜，他真的是被他的单位踹出来的。
眼镜的作用，不过是阴差阳错下的巧合罢了。
正好踹他出来，又正好，“咦？这人有用的啊！”
就这么简单。
这重要吗？
不重要。合适才重要。
这就是官场。
有人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真心不是吹牛。
而另一边，程咬金也在与文明交流。只不过他们用的不是电话，而是神识。
“文小子，你确定他们会答应吗？那可是石油，比起盐铁可重要多了。”
程咬金不仅告诉了石油的事，还与医院中的文明交换意见。
文明受伤的只是身体，不是神识。
而且星光灌体，看上去很恐怖，但也就是看上去罢了。
文明的“伤”，不过是吃撑了。那些星光本就是他修炼的力量。只不过一时间程咬金搞来的太多，他没吸收过来罢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试问这世上的工伤有多少是真正的客观造成的，没有一点儿主观失误？
不说，这就是工伤，可以报销的。
而且他呆在医院，对谁都好。
呃--也不对。至少程咬金的选择就不对。
在他昏迷的时候，尼玛！这程咬金竟然让人用自己的工伤费进了一大堆的假货。
虽说程咬金的本意是为了装饰神庙，拥有神秘气氛，顺便卖卖信徒什么的。神庙不都这么干的吗？但是，真神用假货装饰自己？
差一点儿，文明就以为程咬金其实不是程咬金，他是恶魔，来坑自己的。
所以，文明下意识的，便是反坑回去，建议程咬金开发石油。
这真的只是个下意识的行为，程咬金是城隍，不就是跟土地打交道的吗？
而且，人都说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他是神，不弄的大一点儿，这能叫坑？
可现在看来，竟然有成功的希望了。
尼玛！世界真奇妙，永远想不到。
文明这哪还能在医院住的住，赶紧神魂出窍，跑了过来。
不过程咬金看到文明，以为文明是来讨债的，身体不由一哆嗦，保证道：“你放心，俺觉得咱们卖卖护身符就很好，咱这是神庙，卖这个，肯定会发财。”
“你在说什么啊！你会制造护身符？”文明很奇怪道。
他匆匆神魂出窍，赶了回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护身符的。
“哈哈……”程咬金又大笑，然后说，“不会！不过俺老程可以显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护身符不在假，有神才灵。”
程咬金表现的很有诚意，至少他没有赖账，还打算显灵为护身符背书。
说白了，程咬金老油条归老油条，他还是有羞耻心的，他虽然进了一批假货，但是动文明的钱，他是保证会还的。
当然，他也就这点羞耻心了。至于卖假货的羞耻心呢？呵呵……一个贩私盐的，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