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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谁不知道武者修为越高,机体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就越强。吴用他父亲早已是突破肉胎境的武者了,怎么可能肾虚啊!”
“......”
听得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吴用甚是满意,他满脸嘲讽的看向闫禹:“听到了吧,大家都是如何说你师父的?你师父一介庸医,作为徒弟的你,庸医都算不上吧!哈哈哈。”
听得吴用肆无忌惮的诋毁,闫禹双拳紧握,真想冲上去胖揍对方一顿,只耐实力悬殊,上去就是找打的节奏。
就在闫禹无计可施之际,一满头银发的老者从巷子里钻出来,但见他朝步履蹒跚,只是没走多远,就身形一歪,倒在了地上,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吴用见势哈哈大笑,眼带鄙夷的看向闫禹道:“看你那样,很想为你师傅正名吧?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去把那老家伙救醒吧。”
闫禹闻言朝银发老者瞟了一眼,但见一动不动的躺在滚热的地面上。抬头一瞅空中的烈阳,只怕这老者是中暑晕厥。心中有个大概后,闫禹一瞟吴用:“如果我将这老者就醒,你又当如何?是不是向我师父赔个礼道个歉,不该说他是庸医?”
吴用根本没将闫禹的放在心上,脸露鄙夷道:“哼,你救活他再说吧。”
“好,到时候别忘了你答应过的话。”闫禹说完,快步走近银发老者,仔细检查了一番,但见其双唇干涸,有些地方已然开裂,渗出丝丝血迹,脸上皮肤干燥的如枯树皮一般,双目紧闭,眼球深深的凹陷,一摸手,一股与炎热天气极不相称的冰凉之感袭来,再一摸桡动脉,脉搏微弱!赫然是中暑无疑。
确定了病情后,闫禹抬头朝一旁的韩子奇道:“子奇师弟,快到屋里取碗水来,给老人家喝下。”
听得闫禹吩咐,韩子奇方才如梦初醒,畏畏缩缩的瞟了一眼吴用后,转身朝房里跑去。
目送着韩子奇去取水胡,闫禹眼疾手快的将银发老者移至树荫下躺平,然后掐了掐银发老者的人中,待韩子奇端来水,一把抢过水壶,将水往银发老者口中倒去。
喂完水后,闫禹再次瞅了一眼银发老者,似乎想跟他作对一般,老者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动不动。
家里不知何故,没有丝毫的灵药存货,如果叫韩子奇去买,只怕不等韩子奇回来,这老者就命归西去了。
该怎么办呢?
突的,闫禹脑海中冒出能解暑的果蔬来:水果有乌梅、西瓜、梨等,蔬菜则有冬瓜、莲藕等,但是救人如救火,分分钟耽搁不得,去哪去找水果啊!
“怎么?治不好了吧?”见到闫禹发愣的模样,吴用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道:“我说你师傅就是个庸医,带出来你这个徒弟医术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
见闫禹犯难,围观众人俱都跟吴用一般认为他黔驴技穷,肯定救不活那银发老者。
不知是受到韩老头的的毒害还是看不惯闫禹不懂装懂,人群中有人出言讥笑道:“闫禹,救不活就不要在那装大头蒜,我们大家对你师父可是了如指掌,谁不知他医术烂到骨子里头去了。而你作为他名下徒弟,就算深得他真传,也是救不活这老人家。你就不用在那装模作样,丢人现眼了。”
其他人虽未发言,却是和这人一般表情,明显不相信闫禹能救活这中暑的银发老者!
韩子奇虽说是个没有主见之人,但是对其父亲的医术心中还是有底的,又听得周围不断嘲讽的议论声,心中很不看好闫禹,甚至希望闫禹能早点结束这对无谓的坚持,这样也能少丢点人。想到此,他跑过去拉了拉闫禹的衣襟。
面对众口一词及韩子奇的牵拉,闫禹并未受到丝毫影响,直接选择性无视,稳若磐石般端坐烈阳地下,不吭一声。
见闫禹竟不听劝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对其看不顺眼了,甚至有人担心银发老者坚持不住,想要提醒闫禹时,却见他双目一亮,转头看向自家院子,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朝一旁的韩子奇招呼道:“子奇,去找口砂锅和一些干柴来,我有用。”
闫禹说完疾步走入院中,来到池塘边摘下一冬瓜,然后顺手摘了一片荷叶,将荷叶洗净后,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屋中取了一把菜刀,将冬瓜皮削去,切成片,与荷叶一起放入砂锅中,加水适量,架起干柴煲起汤来。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见此,俱都疑惑不解,这小子是怎么了?救人的关键时刻竟然做起饭菜来,脑子进水了吧!
想到此全都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庸医韩老头教出来的的徒弟,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有观者好言提醒闫禹道:“闫禹,你能不能救活那老者啊,要是不会救,就不要硬撑,耽搁别人的宝贵时间啦。再过一会,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吴用闻此哈哈大笑道:“庸医闫禹,听到没有,你再这般耽搁,这老家伙的命可要命丧你手啦!哈哈哈,老子就说你那狗屁师傅是庸医,教出来你这般庸徒,真应了那句话,庸师出庸徒。”
韩子奇听到周围无尽的嘲讽,不禁为闫禹着急起来,小心的扯了扯闫禹的衣角,轻语道:“师兄,别再硬撑了,老人家要是死在我们这儿,事情可就大了。”
闫禹冷眼一瞅韩子奇,这小子平素没点主见,今儿个竟两次劝说自己放弃,就连他也不看好啊!师父的医术要烂到一个什么程度,他儿子都不相信自家人!
闫禹叹了口气,脑海中蹦出师父的惨状来,从身上掏出一些银两,接着写了一张纸条,一并交给韩子奇,郑重其事道:“子奇,你快去为师傅买些疗伤的灵药回来,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就是了。”
韩子奇满脸忧色的“哦”了一声,接过闫禹手中的银两跑去买药去了。
目送着韩子奇离去后,闫禹松了口气,继续给篝火添柴火,当看到一络腮胡子走过来想要过来动银发老者,冷喝一声道:“别动他!”
“闫禹,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想要这老人家死在你家门口吗?”络腮胡子耐着性子劝说道。
闫禹脸色一缓,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大叔关心,晚辈正在想方设法搭救他老人家。”
“想方设法?”络腮胡子眉头一皱道:“你想的办法呢?你不要说用冬瓜去救老人家吧?”
闫禹不以为然,点了点头。
“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吧!闫禹这庸医要用冬瓜去救人,愚蠢就算了,竟还听不进人劝。”一见闫禹大方承认了下来,吴用哈哈一笑,出言讥讽道:“庸医就是庸医,竟然诽谤我父亲有肾虚,对于这样的庸医,打死活该,哼!”
闫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却不得不强自按压住,没有出言反驳,默默地继续照料荷叶冬瓜汤。
没过多久,砂锅里的水开了,闫禹将荷叶取出来,然后合上盖子,又煮了一段时间,直至空气中飘满浓烈的清香味,这才退去柴火,将汤汁倒入碗中,放入凉水里冷却起来。
待汤汁温凉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闫禹小心的将汤汁倒入银发老者口中,然后手拿一蒲扇给老者扇起风来,眼睛则望着韩子奇离去方向,目露焦虑之色。
围观众人疑惑的看着闫禹做着这一切,难道就凭一冬瓜汤就能救活老人家吗?
这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