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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小的橡子,竟然可以成长到如此程度么?”凯瑞拉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就算在她执政时期,精灵一族掌控着近百株巨橡树,包括她的王城在内也没有成长到如此程度的。
“费坦当年用橡树子换来徒弟图安的灵魂,这种交易本就做的不情不愿,你指望他会给你们完全状态的橡树子?”晨曦轻声笑道。
“达努女神当年检查过,这些橡子是没有问题的,照理说它们都有成长为神级元素生命的潜力,但……”凯瑞拉出言辩解道。
“没有一株成功对吧!”晨曦摇了摇头,“这些橡子需要一样东西才能把它们完全激活,否则它们的潜能将永不被触发。”
“什么东西,我们当年可是使用了无数天材地宝!”
“费坦的真血,被称为圣橡树精华的东西!”晨曦小声解释道,“橡子本就是从他身体上分裂而出的一种怪异生命,如果被其施加源自血脉的封印,就算是达努也无从分辨。”
“血脉封印……原来如此!”凯瑞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些橡子实际上是费坦仿照创世神创造的神族,只是费坦本身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创世神,在底蕴积累上也远远不如,所以这种创造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变成了橡子这种类似植物的怪异生命。但即使如此,作为血脉的施予者,如果费坦在血脉上动什么手脚,比费坦实力仅高出一线的达努可能真无法查出。
“精灵族已经没有世界树了么?”凯瑞拉神色凄婉的问。
“据我所知,精灵一族所控制的世界树早已经在神族内战中被焚毁了。据说达格达在借助你们精灵的力量击败弗摩尔巨人之后,认为精灵一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所以授意神族叛乱的两方以精灵族为炮灰,大肆削弱你们族群的实力。”晨曦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不仅如此,这种战争到后期已经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内战,双方打出了真火,所以原本的削弱之策一度演变成了灭族之策。”
“这群卑鄙的渣滓……”凯瑞拉狠狠的咒骂道。
“能把你的遭遇讲给我听么?”晨曦开口问。
“……”凯瑞拉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抹挣扎的神色,半晌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还要从达努女神初步创造图德南族的时候说起……”凯瑞拉轻轻的叙述道,“达努女神在北国巨神尤弥尔的帮助下根基逐渐稳固,后来尤弥尔被叛乱的奥丁三兄弟击杀,女神在混乱中夺来一部分尤弥尔的血肉,精灵一族便从那些血肉中诞生!”
晨曦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精灵族的这种起源倒是和北欧《埃达经》中记载的一致。传说尤弥尔死后,尸体上长出一些蛆虫。这些蛆虫吞噬尤弥尔的神躯精华,面向光明一方的蛆虫变成了精灵而面向黑暗一方的蛆虫变成了侏儒。凯尔特神话中并无侏儒这种怪物,由此可见当初她掠夺的尤弥尔血肉必定是心脏部位接近光明一方的。
“三大种族稳定后,北国因为奥丁三兄弟和冰霜巨人之间的对立而陷入分裂。女神得到了稳定的发展环境,她觉得创造自己从属神族的时机到来了。她分别从我们三族身上汲取精华,以自己的神血为根基,创造出了图德南族。图德南的意思是天空之上,也就是万物统治者的意思!”凯瑞拉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愤懑,从道理上讲,精灵一族才是最早追随达努的神族,但由于出身的缘故一直不受达努的待见。
“老白,为什么创世神总要以自己的神躯为原料来创造神族,这不是取乱之源么。尤弥尔被奥丁三兄弟弑杀,提拉马特被马尔杜克弑杀更有甚者直接在创造过程中陨落,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晨曦不由有些疑惑。
“我没有到达那一程度,所以也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按照我的猜测,这应该是创世神寻求自我晋升的方法!”白泽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在创造中晋升……”晨曦疑惑的想到,随即便觉得此事距离自己还过于遥远,不应该为此多耗费精神。
“当初在天空城迪尔纳诺,精灵一族负责文艺和手工艺,巨人一族负责军事,妖精一族负责资源的收集。而图德南神族,从诞生伊始便是作为统治者存在的,他们是生来的贵族,我们的管理者!”凯瑞拉缓缓的陈述道,“因为职业分工的缘故,我们是和神族接触最多的。我当时是精灵一族的最高领袖,而达格达则以智慧之神的身份掌管着神族日常。”
“你们之间……”晨曦有些怪异的看向凯瑞拉。
“那是你们人族的想法,神明之间只有利益的交集……”凯瑞拉哪还不知道晨曦在想什么,不由辩解道。
“利益的交集……”晨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实际上在我们人类社会,社会中上层中的大多数……也是源自利益的交集!”
“呃……反正我当时认为投靠神族,对精灵一族的长期发展来说是有利的!”凯瑞拉觉得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
“你作为一族的统治者,这种做法无可厚非!”晨曦很中肯的说。
“神族因为基数偏少的缘故,大多数事情都有我们来处理。渐渐的,我们双方便被当成了一体的存在,精灵一族也有属神族或半神族的称呼,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达努女神出现了问题。”凯瑞拉继续说道,“巨人叛乱之后,神族已经面临全盘崩溃的局面。弗摩尔的巨人王者找到我,希望精灵一族可以置身事外……”
“照理说,这才是最符合族群利益的决定!”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当天夜里,达格达找到我,希望精灵一族可以延续同神族之间的同盟。为此,他们愿意将达努三神器送与我……”凯瑞拉苦笑道。
“连你也无法经受神器的诱惑么,为了三件兵器!”晨曦有些不解。
“当然,因为那不仅是武器。作为达努女神最早的追随者,我曾无意中知道,那三件神器当中蕴含着成就创世神的秘密!”凯瑞拉的话出口之后,反倒让晨曦露出了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