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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沄惊愕的瞪大眼,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坟墓被萧君肴用内力震开后,鲜红如血的光芒将映射在震开的墓坑中,那发出的猎犬嚎叫声是那般的真实。两人默契的朝前走了几步,向墓坑中看去,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个檀木盒,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而里面长长的架着一把长戟,周身泛着红色的光芒,剑柄处是三角呈出犬牙的形状。
“我们找到了神犬长戟。”她不由惊呼出声,一脸欢喜。
“恩。”看到里面的神犬长戟时,萧君肴似松了一口气,眉间蕴藏着淡淡的喜色。他大步跨过去,跳进墓坑中将神犬长戟取出,手触到长戟时那鲜红的光芒瞬间就消失了。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神犬长戟发生了变化,被他握进手中时,刹那间长有一米七五长度的神器,竟然变小了,只有十尺那么长在手心里。不仅如此,就连躺在墓吭之中的檀木盒也变小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是让两人都感觉特别的意外和错愕。
萧君肴俯身把檀木盒拾起,将其变小的神犬长戟放在盒子里,将其盖上走到舒沄的面前,凝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神,讪然一笑:“看傻了吧!这是神物,有些变化不足以奇怪,而且变小了我们也好随身携带。”说着就将檀木盒递给她。
舒沄望着盒子满是不解,讶然的抬眸看着他:“王爷是要我保管?”
“这个东西是你找到的当然得由你来保管了?拿着吧!以后它就属于你。”
舒沄一楞,以为自己听错了。
“它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还是王爷你留着吧!”
萧君肴闻言淡漠的一笑便将檀木盒揣进怀里,转身朝四处看去,虽然找到了神犬长戟,可要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呢?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四周的环境竟然也起了变化,地面上不再是一座座空坟墓,而是花草纷香,长满了野草和野花。而半空那飘荡着的云雾瞬间荡开,成为了一片七彩的云霞。
当看到天空那漂浮着的七彩云时,又看到了一个景象,几乎让人不敢置信,左边的是一座峭壁悬崖却空无一物,连树都没有一根,光秃秃一片,顶上还冒着黑烟,有些炎热的气息朝下面飘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座火焰山。而对面却是一座冰峰雪山,厚厚的积雪和天空是一个颜色,寒冷的气息环绕四周。
看着四周瞬间变得如此清晰,两人都分不清昼夜了,而脚下却有一条通天大道直达尽头处,一边是火焰山,一边是雪山,一条不相交的一条大道,走在上面真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能是有神犬长戟的护着,两人都感觉不到太热,也感觉不到太冷,甚至出来时没遇到什么危险,就这样两人安然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两人又回到了起初进来的山口处,天色灰蒙蒙一片,而风雪吹拂,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身上都是伤,只想快一些回到客栈换身干净衣服包扎伤口。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可他们的回来倒是客栈里的掌柜惊了一把,说离开了半个月还以为他们不回来了,便把开始他们住下的客房给了其他客人,想着他们还没有退房便另再开了一间给他们住。
他们以为进洞里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天的事,没有想到竟然是半个月了?而且,在里面却没有感觉到饿,累,真是不可思议。话虽如此,却不敢达儿多待,需早些动身离开这儿回京。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有神犬长戟,怕别人以为他们还活着会来夺走,到时只会更危险。
舒沄的顾虑萧君肴怎会不明白,所以他都没有命店小二出去找大夫,而是自己亲手亲为地为她治疗手腕上的伤,他们两人的行踪也很隐秘,在客栈将她的伤口处理包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就提议先行离开这里,她也赞同他的意思,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夜深了,萧君肴护着她悄然离开了客栈,并共骑一匹快马朝京城前去。夜色寥寥,蒙蒙一片,冷风狂啸,风吹得呱呱响,伴随着雪花一路狂奔,而她却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享受那片刻的安宁与温存。
嘭
骤然,一声轰然爆炸的声音响起,在他的怀里的舒沄一怔,从披风中微微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外面,在茫茫雪地里,出现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在他们面前寥寥红烟飘起,刚发出的爆炸声是他们的引爆球。
望着外面那站成一排的黑衣人,舒沄眉色深深,抿紧了唇。
看来,这些人都是为了夺神犬长戟而来?还是为了别的。
“王爷”她小声的轻唤,能感觉到腰身被人紧紧抱住。
萧君肴没有说话,俊沉的脸上阴霾渐渐拢聚起来,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意,黑眸睨着前方的黑衣人,抱着怀中的人儿翩然飞身落马,将她放在马旁边,然而他置身上前,没有一句交待,没有一句叮嘱。
“萧君肴,今日这华风岭就是你葬身之日。”黑衣领首之人一双犀利如刃的双眼斜视着他们二人,目光如炬的睨着舒沄,狂妄的语气有些渗人,字字讽刺:“你放心,你的女人我们会手下留情放了她一条贱.命,好让明年的今天你的忌日之时有人给你来这儿上柱香。”
萧君肴朝领首之人淡掠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想要本王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未落,他随手就披在身上的毛绒披风运掌而出,身形一闪,脚尖一踮,整个人飞身掠起踩着飞出的披风上面,长袖一挥若隐若现的一根细丝从手中脱落激射出去,犹如闪电从空中击起。
对面站着的黑衣人早就准备,分散开来将其把他包围其中,挥剑跃身而起,剑气如虹那般扫过地面白雪,掀起一片片腥风血雨。在朦胧泛白的夜空下,数道黑影与一抹白影在半空中交错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伫立在马儿身旁的舒沄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偶那样呆呆的站在哪儿,只是那双闪烁不定的杏眸却紧紧凝着远处那战斗着的白影,她心绪很乱,也静静的在分析。
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是谁安排来的人?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神犬长戟,而是来取萧君肴的命?
看着他们使出的招式,招招狠辣,没有一丝空隙。
想萧君肴死的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
难道这些人都是太子的人吗?
舒沄在一旁越看越焦急,望着萧君肴一人战十几个人很吃力,而且那些并不是普通杀手,都是高手。可她除了在这儿傻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魔丝麟在手里宛如最有利的防御武器和猎杀锐器,萧君肴一边防守一边抵抗,招招迅速,见到空隙就凌厉刺出,毫无给他们还击的机会。一场厮杀下来,他杀死了八个黑衣人,而剩余的七个人也受了伤,而他手臂被剑划伤一条血口。
眼看天渐亮,剩余的七个人竟然收回攻击蓦然退离而去,萧君肴本想一次性解决他们,可当他欲要追过去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君王爷,不想管你的女人了?”
这声音他并不陌生,正是那些也来寻找神犬长戟的江湖上的人,他闻言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立在原地,萧君肴黑眸远远的凝着那架在舒沄脖子上的剑,眸色一沉。
那些黑衣人突然离开,原因竟是因为这些人来了,他们不会以为这些江湖上的人是他萧君肴的人吧!
见萧君肴不语,林方休双手按在舒沄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按,就疼得她不由拧眉,却死不出声。
“不想这个女人死,君王爷最好将神犬长戟交出来。”林方休又开了口,目光掠过身旁带来的人,有五十多名人,差不多都是江湖门派的掌门,若真要是交起手来,萧君肴也不定会打得过所有人。
听到要挟着自己的人说话,舒沄抿紧了唇,眼睛盯着远处。
突然被群阴魂不散的人偷袭,她也很倒霉,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着了他们的道,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雪很大,冷风的声嘈杂,又隔得比较远,舒沄有些看不清萧君肴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面朝着她的方向,伟岸身姿一动不动。
许久,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划过风声,“你敢伤她半分,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林方休却冷冷一笑:“把神犬长戟交出来,我自然不会伤她半分,若王爷你不舍不得交出来,那我只好将这娇滴滴美人赏给他们了,殊不知这王妃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何不同之处?”
其余的江湖中人听到这林方休这句话,有些愕然,却纷纷将目光凝向舒沄。
“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江湖上的人笑你?”舒沄眸色一闪,斜凝着林方休那张狂妄的嘴脸,真觉得恶心。
“王妃如此生气,莫是害怕了?”林方休脸上的笑容加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意。
舒沄面色不解,淡淡反问:“我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