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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放开我!”
袁君辰一把拉起左晴儿,左晴儿拼命地要挣开他大牚,却引来无数双眼睛的观望。
袁君辰将她拉入怀里,于她耳边低语,“你再不合作点,会有更多双眼睛看着我们。”
左晴儿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在民政局,恼恨地死瞪着他,咬牙切齿不己,“你到底想怎么样?袁君辰。”
“你不是很清楚我想干嘛么,问这话不是太白痴了?”他痞痞一笑,于她耳窝轻吹了口气。
这一吹她俏脸刷地红了。
“你不要脸!”她牙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咬死他。
“知道就好,再不好好合作更不要脸的都有。”他轻轻威胁,俊脸一抬,笑着对无数双眼睛的主人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未婚妻闹了点小脾气,得好好沟通沟通。”这话说得好耐人寻味。
左晴儿推着他,“我还要等人,你…放开我……”
他二话不说众目睽睽之下低头便堵了她唇……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瞪大眼看这一幕。
好大胆的安抚方式,牛!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成了我的女人之后,休想另嫁他人?嗯?”他放开她低言,眸色深沉不己。
“袁君辰,我己经嫁人一一”
“里欧么?”他轻掀唇问,“你跟左晴儿都想骗我?里欧是瑞士最尊贵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绝对不会娶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她低言,冷冷一笑,“只要他里欧敢娶,我梅琳就敢嫁,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能娶谁、不能嫁谁。袁君辰,你太自以为是了。”
袁君辰抿唇不言,直接强搂她离开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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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套房内,袁君辰将左晴儿困于一角,高大身躯紧逼着她,不让她有空隙逃走。
“为什么?”
她抬眸看他,然后蹙眉,神经病,专说些人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要跟他结婚!”他一拳揍在她墙面,拳头带着风呼的一声自她耳力刮过,吓得她闭了闭眼。
为什么?他问的不是白痴问题么。
“因为,他真心对我好、不嫌弃我、他家人也接受我一切,他的真心我看得见。”
“那你真心爱他吗?”他逼问。
左晴儿沉默了片刻,直勾勾逼视他墨眸,缓慢道,“袁君辰,真正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而是日久生情,互相付出,结婚,不就是求两鬓华霜、相濡以沫到老么?可你呢?只会玩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玩够了之后回头找左倩儿,因为只有她,才是你游戏后面最爱的女人。你这样纠缠我,是为哪般?你己婚,我也己婚一一”
“梅琳!”他痛苦的低叫一声,“其实我不想娶倩儿,我想娶的人只有你,那晚之后你走了,左晴儿回来说你嫁给了里欧,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难过吗?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找到你,我找不到你,左晴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下落,倩儿又告诉我怀孕了,如果她没怀孕,我绝对不娶一一”
“袁君辰,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事实己经这样。而且,左倩儿怀孕的时间就是你纠緾我的时间,你这样一心二用叫做真心么?不是,你只是想玩玩而己,呵,袁君辰,你无法令我相信你……”
袁君辰猛然低头封她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梅琳,不准你怀疑我对你的心,或许我有过太多情史,但我对你,绝对不仅仅是玩玩而己,我真的对你动了心。”他的心是有感觉的,面对她的不相信,他真的很无力扭转,很想将心掏出来给她看。
“在你娶了左倩儿之后对我说你不是玩玩?那如果我也跟你说,我嫁给了里欧,但对你依然忘不了,你信不信?”她嘲弄反问,美眸底尽是不屑。
他一指轻挑起她下颚,与她对视,很认真道,“我信。”
因为他真的爱上了她,这个女人,成功偷走了他的心,可他己经无法给她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但他可以给她一颗完整的爱她的心,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女人。
因为真爱她,所以他相信她没有忘记他,即便她不爱他,他也宁愿自欺欺人地跟她纠緾下去,哪怕被烈火焚烧。
她怔愣住了,红唇微微轻启。
他信?
左晴儿听到他的回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还是应该感动。
“梅琳,我爱你……”他低头吻她,于她唇间低语,“不要拒绝我好吗?”
左晴儿双脚像生了根动不了,双手像铅那般重无法推挪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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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儿走在清晨冷冽无人的小道上,身上残留着袁君辰留下的痕迹,脑海中却始终想着她离开前他跟她说的对话。
“梅琳,如果你要名分,等倩儿生产完我会给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娶过两次老婆,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呵……袁君辰,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她又不是蠢蛋。
“丫头。”
一声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在清晨中响起,而且就在前面不远处。
左晴儿抬头,被风吹乱的秀发迎风飘飞,在看到里欧的刹那,她的鼻子控制不住地酸了,委屈的泪水眨眼间便掉了下来。
“里欧……”
他迎面走上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到她娇小而单薄的身上,心疼的搂她入怀,轻轻问她,“怎么了,嗯?”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低喃着,内疚的心此刻感到罪恶不己。
“昨天不是陪妖妖小姐去民政局了么?为什么一个人这么伤心?有人欺负你了么?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宝贝。”里欧边说边搂紧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害怕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左晴儿将脸深埋于他宽厚的胸膛内,闷闷地道,“我不想走了。”
里欧轻吁了口气,紧繃的脸部线条终于松了,一字不发地打横抱起她,与她一起迎着寒风走在无人的小道上,这份安静的温存,他不想破坏。
回到家,左晴儿在要里欧帮她把梅琳变回左晴儿前,郑重道,“里欧,我们结婚吧。”
里欧顿了顿手中的动作,于镜子内与她对望,宝蓝色的眼珠子里透着渴望,弯下高大的身躯自身后搂紧她,低低道,“求之不得。”大掌执起早己她戴着钻戒的雪白纤手,轻轻一吻。
她温柔一笑,转头轻吻了下他,“知道我有多感谢你吗?”
他挑眉戏谑,“你对我只有感谢?”
她娇娇一笑,转正身体与他面对面,“当然还有这个。”她以两手放在心脏前比了个心型,然后俏皮地飞送到他心脏处,皮皮一笑问,“这样满意吗?”
他笑了,“当然满意,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爹地,妈咪,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让我听?”细细小大人地将他们分开,来回扫视着他们。
两人笑了开来,她一手轻捏了捏细细小脸蛋,“妈咪在想,什么时候细细才长大。”
噗……这是每个妈咪都在想的问题吗?这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她本人的问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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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左晴儿是总裁前妻的问题,极道集团内的员工无不津津乐道,态度当然是力挺前妻。
“副总裁好!”
左晴儿走进极道集团大厦,有职员跟她问好,她点了点头,表情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冰冷面孔,也许是习惯了,职员不再畏惧于她的冷冰冰,而是各有表情地打着招呼。
为何畏惧?
很奇怪的,左晴儿可能是与俱生来有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睿智,自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散发出来,再加上冷着张黑脸,发型又是齐耳短发,所以给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样更俱威严。
不论任何人,只要一对上她那双眼,第一眼是漂亮,再看久点就觉得很有智慧,且耐人寻味。
且在左晴儿上任副总裁职位一个月后,许多职员都对她改观了,虽然她黑,但并不觉得她丑,五官越看越耐看,其实只要点一下嘴唇,她就是典型的黑美人。
“副总裁早。”赵永新站起来问候。
“早。”左晴儿点了下头,走进办公室,在进去前问他,“赵秘书,左氏那份文件总裁有没有什么安排?”
赵永新简略回答,“没有通知。”
她思略了一下,“你忙吧。”然后关了办公室的门,坐到皮椅内之后拨了通内线给张秘书。
“张秘书,左氏的问题总裁怎么处理的。”
张秘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她,平板道,“总裁昨天签了字,替左氏还清了债款。”
“以个人名义还是公司名义。”
“这个……总裁倒没说。”
“好,我知道了。”左晴儿挂了电话,美眸深思了会儿,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总裁夫人,总裁夫人一一”
赵永新来不及阻栏的声音在门板外面响起,然后门开了。
左晴儿挂了电话,看着左倩儿怒气冲冲地进来,对赵永新道,“你去忙吧。”
赵永新应了声然后关起门。
“左小姐,哦,不,应该是总裁夫人,不知有何贵干。”
左倩儿恨恨地瞪她,“左晴儿,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君辰不是说会赶她走的吗?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左晴儿皮笑肉不笑,“很简单,总裁让我在这我就在这。”
“不可能!上次他答应我会赶你走,肯定是你死皮赖脸待在这里不肯走!这个不要脸的丑女人,婚都离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不觉得丢人现眼么!”左倩儿的声音尖锐刺耳。
左晴儿听着非常不舒服,忍无可忍之下啪的一声用力拍了桌面,拧着秀眉冷厉地睇视她,“左倩儿,你的声音跟音量实在令我忍无可忍,麻烦你稍微体谅一下听你说话的人,如果想被赶出去的话,继续好了。”
被她如此冷厉的一扫,左倩儿忍不住瑟缩了,“你嚣什么张?在这里我的身份比你高,我要你收拾东西走人就得走人!”
左晴儿觉得厌恶不己,一个电话打到总裁公办室,“总裁,麻烦将你亲爱的老婆请上去,我这间小庙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袁君辰拧眉,倩儿什么时候来公司了,还这么一大早?
“她不可能起这么早……”
“不可能?难道我一大清早见鬼了不成?”左晴儿挑眉反问他。
“你才是鬼,我好好的站在这里。老公,我本来是来找你的嘛,这不是走错楼层进了她的办公室,她拼命地说我的不是,人家……”
“好了好了倩儿,我现在马上下去接你上来,你现在走到电梯那里。”
“我不要!我就要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等你。”左倩儿嘟着嘴巴任性地说,果然转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左晴儿索性挂断电话,随便她爱怎么坐便怎么坐,皮椅一扭十指飞快地敲起了键盘。
键盘的霹雳啪啦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着,左倩儿听得非常烦,忍不住怒道,“你能不能别敲了?烦死了,不知道体谅一下孕妇啊!”
左晴儿连一眼都没看她,手也没停,还飞得更快,敲得更响,“对不起,这是上班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体谅一个无所贡献还能天天无限量地刷黑卡金卡的女人。”
“你!”左倩儿气得站起来。
“倩儿。”袁君辰拧开门。
左倩儿见状故作晕倒状,“老公,我头好晕……”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连忙大步走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她,搂她在怀里低声问,“是不是宝宝不听话踢你了?”
“嗯,好像是……”
“我还没见过三个月都没有一团血就能踢人。”左晴儿冷冷嘲讽。
左倩儿脸色变了变,咬了咬下唇,偷瞄了眼他,委屈道,“老公,人家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嘛,刚才你的下属把我气到了,头一下子晕晕的想昏倒。”
“左晴儿,你又让她受委屈了。”袁君辰不问原由,左倩儿一有事绝对第一个问的人就是她左晴儿。
左晴儿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转眼睇他们,“我让她受委屈了?请问是什么委屈。”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股无名火。
“你对她大小声,这就是委屈。”
“大小声就算委屈了?”她冷呵一声,“你直接将她含在嘴里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再受任何人的委屈。”
“左晴儿,我没功夫跟你抬杆。道歉。”他搂紧左倩儿柔弱的身体命令她。
她蓦地站起来走向他们,“请问总裁,我哪里做错了要我道歉,讨好你老婆是我的工作吗?还是只要她一天是你老婆全世界的人都要给她道歉,不管她有多任意妄为骄蛮跋扈都要让着她一一”
“倩儿不是这种人,少拿借口来推搪。给我道歉!”他加重语气,这次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要我跟她道歉?这辈子都休想。”左晴儿转身走回皮椅那里拿过包包跟大衣冰冷地走向门口。
“左晴儿,今天你要是旷工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他阴冷放话。
“求之不得。”她头也不回,拧开门之前沉重道,“左倩儿,你知道我最想你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那就是,要你到我妈咪坟前磕头认错!”
左倩儿闻言瑟了瑟身体,两手紧揪他的衣衣,“老公,我怕……”
袁君辰的思绪还停留在左晴儿离开前说的那句话上面。
要倩儿到她母亲坟前磕头认错?什么意思?
“倩儿,你是不是哪里让她错怪你了?”他低声问左倩儿,否则左晴儿怎么会每次面对倩儿总是怨气那么重?
“没有……”她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低垂着头小声应。
“……”袁君辰深思地低头看了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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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儿离开了公司之后一个人开着车子乱转。
突然一个念头浮起脑海,于是车头一转,往某个目地的而去。
将车停在左宅门前,左晴儿走下车,望着这陌生到熟悉,又熟悉到令她憎恨的家,她很想将那个叫李梅芳的女人狠狠揍一顿,还有那个叫左建东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她妈咪怎么会在她小时候早早就扔下她不管,含恨而终。
叮咚!
门很快开了,管家开的门。
“这位小姐是……”
左晴儿很快认出管家,可管家上下打量了她好久,隐约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
“小姐贵姓?”
“左。”
“左?跟我家老爷同一个姓呐,”管家脑中灵光一现突然睁大眼重新打量了她一遍,“您是,您是二小姐?”
“赵伯,您还记得我。”她牵强地扯了下嘴角。
“真是二小姐。”赵伯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湿了老眼,伸手拉她进门上下打量她,“二小姐,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人海茫茫要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找啊?心里还想着怎么跟米夫人交待。”
米夫人,是左家下人们之间对左晴儿妈咪的尊称,米夫人全名叫米可儿,在左晴儿三岁的时候去世,去世那一年21岁,那年丑丑的她变得非常漂亮。
“赵伯,我是回来看看妈咪。”左晴儿感伤地说。
米可儿死后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还是赵伯与几个老佣人帮着三岁的左晴儿一同偷偷埋在后花园的一个隐密地方,而且没有墓碑,只有一个记号。
“二小姐,老爷跟大夫人都在家,要不要……”
“等我看过妈咪了再说,劳烦赵伯让我进去可以吗?”在这个家,她从来都是这么客气,不管对谁。当初,这么客气就为了不要受到拳打脚踢。
“二小姐,您又客气了,这是你的家,想去哪都可以。”赵伯将门关好,又道,“后花园前两年大夫人要清理,我怕米夫人的坟被发现,所以特意让人绕开。二小姐,您快去吧,要是不愿意见老爷大夫人,到我那儿坐坐吧,晚上我烧几道小菜给吃,想想以前啊,米夫人最喜欢吃我的拿手好菜了,二小姐也是……”
“赵伯,那我先走了。”左晴儿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只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好好好。”越伯目送着左晴儿由小道而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老赵,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李梅芳的声音蓦然自他身后响起,还一个劲往他看的方向望个不停。
赵伯被吓得转回身,见是她,连忙道,“没什么,看到了只大老鼠而己。”
“大老鼠?”李梅芳恶心地拧眉,“等一下让人去揪出来,那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可以待在这大宅里。没事的话别看了,看看有哪个下人偷懒了,聊天了,有的都扣薪水奖金,一个不准放过,知道没有?”
赵伯对她这些话都能倒背如流了,表面虽应着,但私底下还是能过就过。
“是,夫人。”
李梅芳走之前多看了左晴儿走的方向,没再多说转身回了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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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儿看过米可儿之后一个人走回主宅,路上一个佣人都没见到,觉得奇怪。
“二小姐?”
左晴儿转身,触及对方视线时想起来是谁,但并没有主动打招呼。
“二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小菊走过去问,看了眼周围,“您怎么进来的?”
“怎么,我怎么进来的还要向你报告么?”她反问她。
“呃……不用……”小菊被她堵得语塞。
“怎么,你不是跟着大小姐出嫁么,怎么还在左家。”她这话是说不是问,不用想她都知道为什么,肯定是被左倩儿赶回来的,过两三天又会被叫回去。
“……回来帮忙。”小菊低低说着,不敢直视她。
左晴儿扫了眼她转身走进主宅,小菊咬着下唇望她进去,一手轻轻拉起长长的袖子,手臂上一道道青紫交错的鞭痕。
一走进主宅,放眼望去全变了样,没有从前那个豪华样,只有比从前更豪华。
李梅芳,你还真会享受啊,欠那么多债还能置些昂贵的家具,虚荣心没有变小反而变大。
“李梅芳在不在。”她一出声就是连名带姓,根本不会尊敬叫李梅芳一声‘大妈’。
守在门口那里的佣人估计是新来的不认识她,不悦道,“夫人不见不请自来的客!”说完还低低自语,“赵伯怎么放这种人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嗤。”
“她要是不出来,我把这些东西全砸了!”左晴儿冷冷地一扫那名佣人,而且说到做到,伸手便将一个价值千万高度有两米的古董花瓶给推倒一一
嘭!哐啷一一!
“啊,古、古董……夫人!夫人!”
“什么事这么吵。”左建东的声音自二楼转角处传来,身着家居服的他没有在商场上的威严,倒显和气。
左晴儿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等着左建东发现她的存在。
“老爷,古、古董花瓶摔坏了!”佣人低着头站在楼梯口,然后手一指左晴儿的方向,“是她故意推倒的!”
左建东扫了眼地上摔碎的花瓶,一看是自己最钟爱的那个,气不打一处来,严厉地扫左晴儿的方向,却在对上左晴儿双眼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左晴儿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破碎花瓶那里,一动不动,美眸更是一眨不眨。
“晴,晴儿?你是晴儿?”左建东不敢置信地问她。
左晴儿不动声色掀唇,“难道左老爷想见到鬼不成,很可惜,我还没有变成鬼,让你失望了。”她的眸色冷冷。
左建东快步走近她,两掌轻握她肩,“晴儿,真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再见到你了。”
她两手推开他握着她肩的双掌,冷冷地睇他,“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回来,不是想看你这副嘴脸,也不想听你虚伪的话。”
“晴儿,你误会我了,我对你妈咪一一”
“我误会?”她冷蔑一笑,“我要是误会你,左倩儿是怎么来的?就是你跟我妈咪结婚之前就己经在外面留了种,可惜我妈咪都不知情,最后还惨死在你们左家。”
“晴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咪,对不起你,你给我个机会补偿,好吗?”
“补偿?”她像听到笑话般,“你能把妈咪还给我吗,能把我失去的那些童年还给我吗?你不能。”
“建东,你在跟谁说话呀。”李梅芳自二楼下来,问左建东。
左晴儿转头望向她,目光不再是从前的畏缩,而是冷厉迎视。
“你一一啊一一!”李梅芳暗抽了口气,脚下还有两阶梯没走完,被她本人给吓得滑下了阶梯。
她、她怎么回来了?倩儿说的都是真的?
“左夫人见到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她一改冰冷笑眯眯地说,“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啊,腰大臀肥,果然富气不减。”
李梅芳很爱美,左晴儿是故意说她‘腰大臀肥’,气得李梅芳想吐血,更想揍死她。
“左晴儿,别以为出去几年翅膀就硬了,看我不替你妈教训你才怪,来人,把皮鞭拿过来!”
之前站在那里的佣人听话地飞奔着上楼去拿,然后很快下来。
“梅芳,你干什么,不准打她!”左建东闪身挡在左晴儿跟前,厉声喝李梅芳。
李梅芳见他这么护着左晴儿,教养全没了,骄蛮地骂他,“左建东,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了,你心里就一直有米可儿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娶她进门,结果呢?等我进门的时候她己经怀了个小野种,我跟倩儿算什么?被你骗而己!左建东,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教训这小野种,我要你在商场立不了足!”
啪一一!
皮鞭用力地一甩地毯,地毯立刻被打出条裂痕。
李梅芳仗着娘家这三年来成了M市商界大佬,总以此来要挟左建东,左建东处处让着她,随便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你一一”左建东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指着她抖啊抖。
左晴儿并没有惧色,自他身后站出来,冷冷道,“李梅芳,我左晴儿还不屑生于左家,也只有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女儿才会觉得脸上有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梅芳怒问她,皮鞭啪的一声一甩,地毯又裂的条缝。
“我说你女儿专门抢别人老公,不要脸。”她缓慢地一字一字说给她听。
啪一一!
一鞭甩在了她身上,大衣破裂。
啪一一!
“我让你说,让你说!你这个小野种,被赶出袁家就算了,还有脸回来了!”李梅芳狠狠地抽了第二下。
左晴儿被甩了两鞭,痛得她直打哆嗦,可她不想躲,狠狠道,“李梅芳,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否则从今往后你李家跟左家都不得安生。”
“呵,听你的语气今天就是来挨打的。”李梅芳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想被打,我今天就成全你,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我就不叫李梅芳,哼!”
啪一一
啪一一
啪一一
一连三下,左晴儿被打倒在了地上,却还是一声不吭。
“我就是来找打的。”她咬着压忍着身上的疼痛说,她记不起从前的鞭痛有多痛,她要好好回味一次,然后狠狠记住它,记住它的主人给她的痛,有多痛。
“李梅芳,你够了!”一直站在一边看的左建东,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出声,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鞭,却被她躲了开去。
“左建东,你想造反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左家倾家荡产!”李梅芳怒声喝他。
“李梅芳,我让你这么多年也让够了,你要是继续打晴儿,我就跟你一一”
“跟我怎样?不吃不喝不回房一星期?还是一个月?一年?”
“跟你离婚!”左建东咬牙吐出这几个字。
李梅芳瞬间愣住了,什么?他要跟她离婚?为了这个小贱人?以前不管她怎么闹他都不会说这两个字,今天就为了这小贱人,好,很好……
“左建东,你不要后悔。”
左晴儿冷冷望着他们两个,突然间觉得,让他们狗咬狗不错。
不要说她冷漠无情,当初若不是他们先给她冷漠无情,她不会知道这是种什么味道,更不会知道冷漠无情背后,她可以活得多精彩。
左建东不理李梅芳,走过去要拉起左晴儿,“晴儿,爹地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咪,是我负了她的情意。”
李梅芳见他居然真的对米可儿藏着这样的深情,恨意滚滚而来,怒火令她乱了心智,皮鞭一甩,用力抽向面前这对父女。
“左建东,你该死的!”
左晴儿的肚子再次受鞭,早己裂开的衣服露着雪白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上交错着血红的鞭痕。
她推开左建东要扶她起来的大手,站了起来,步履有些不稳。
啪一一
一鞭又打了过来,左建东伸手一抓,对她道,“晴儿,爹地日后会补偿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向你妈咪赎罪!走吧,女儿。”
左晴儿望着他,她是首次见他为了她而露出父亲般的爱护神情,也就这一次,有那么一瞬间令她觉得曾经对他的怨恨都可以放下。
其实她这次回来,只想看看妈咪,还有她曾经住过的房间而己……
**
左晴儿浑身是伤地坐在车里,浑身都痛,却不及小腹阵阵的抽疼,有种大姨妈要来的感觉……
咦,不对,她大姨妈来的时间一向很准,现在都超了一星期……
感觉不对劲,左晴儿忍着疼痛开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左晴儿都回想着,如果有可能,就是一个多月前跟袁君辰的那一次,前几天那次绝对不可能。
来到郊区路口的时候,左倩儿本人也开着车朝这边转弯过来,并没有看到左晴儿,似乎还戴着耳机讲话。
左晴儿根本不想看到她,方向盘一转转向另一边,却在转的时候看到辆私家车车速极快地要横过左倩儿前面,而左倩儿正要经过……
碰一一!
斯一一!
左晴儿在这一刹那脑中掠过多种想法,可最终,她还是猛转车头选择自己与那辆私家车撞上,左倩儿因此躲过死劫,可她也因为两车相撞来不及避开而撞上了左晴儿的车尾。
车内,左晴儿额头撞上了方向盘,在昏迷前一刻,她看到了张陌生男人模糊的脸,还有另一个感觉,那是她怀细细的时候差点保不住的感觉。
她,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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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左晴儿静静的躺着,不吭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许是肇事司机送她来,也许是路边的好心人看到送她来,又或许是有人报了警然后救护车来的,这些她都不想管。
她想管的是,她居然二次怀上了袁君辰的孩子,还一次就中了,她的卵子跟他的精子是多有缘?
铃一一
她转头,发现手机近在柜子上,她没拿起来,而是开了扩音一一
“左晴儿,你怎么那么恶毒,倩儿她怀着孩子你居然都下得了手,还有没有人性了你!”袁君辰冰冷的声音自那端传来。
左晴儿一怔,然后自嘲一笑,她就不该怀他的孩子,不该有一点心疼孩子没了。
“袁君辰,你以为,这全天下就只有她左倩儿有事吗?大把人在每天每分每秒出事,她出事关我什么事?”
“推得真干净,是我送倩儿来的医院,我亲眼看到你的车跟她的车撞在一起,不是你先撞她难道是她?倩儿怀着身孕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到生命的事,别说是怀孕了,就是没怀孕她也不会有颗那么黑的心想置人于死地。左晴儿,你怎么就没事?早死早超生,黑心的你活在这世上不觉得多余吗?”
多余?
他说她活在这世上是多余的?呵,哈哈……袁君辰,你他妈的是有多脑残!左倩儿那么坏的女人你居然说善良,现在事情经过都没看到就说她黑心不该活在这世上,难道该活在这世上的全是像她左倩儿那样的女人。
“袁君辰,你他妈的就是头猪!”一句话左晴儿挂了电话。明明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还立了牌坊,呵……
她是他不屑看在眼里的前妻,可前妻也是妻,他怎么就不问问她有没有事?一开口就是骂她黑心,再黑也没有左倩儿的黑!
病房的门开了,一名护士走进来,见她醒了,笑了笑,“左小姐醒了,你身上有伤,身体也虚,要多多休息,不要过多劳累。”
左晴儿见到她,忙拉住她问,“护士美女,我是不是,小产了?”她要确认。
护士点了点头,“嗯,三十七天。好好休息,还会再有的。”
看着护士替自己拉了拉被子转身要走,她拉住她道,“如果我先生来了,请不要告诉他好吗?呃…我是怕他难过。”
护士顿了下,点了点头笑言,“你跟你先生真是恩爱,互相关心呢。你先生很帅哦。”
左晴儿微腼腆地目送着护士出去。
没多久门又开了,只看到束香槟玫瑰,人脸倒没看到。
左晴儿一看便知道是谁,“好香的花。”
里欧走到床边坐下将花递给她,“祝宝贝早日康复。”倾身轻吻了下她唇。
怀里抱着花,低头看着花瓣就是不看他。
里欧见她不说话,展臂轻搂她入怀,微叹口气,“自讨苦吃了吧。”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轻轻回他,默了默,道,“里欧,对不起,我背着你干了令你不开心的事。”
里欧放开她,见她做了错事之后才来道歉,不由生气,一指挑起她下巴,中气十足地责她,“你以为你是奥特曼人来打就飞得起来么?你以为你是钢铁做的打在身上当当响不会痛么?你知不知道最痛的是我?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丁点伤害,你倒好,自己跑去找打,你这里是不是进水了,啊?”他点了点她脑子,宝蓝眼珠子死瞪着她不放,气得脸皮紧繃。
左晴儿嘴一扁,想哭又不敢哭出声,用力地憋着。
见她这副委屈的可怜样,里欧不忍再责,再次将她搂入怀里轻轻安抚,“对不起,我语气重过头了,但这就是你不对,明知道我会生气你还不声不响跑去左家,你跟我说一声不行么?”
“用脚趾头都知道你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把我栓在裤腰上不准离开你半步呢。”她低着头闷闷说。
“牙尖嘴利的,”他佯装生气的瞪她,一指轻刮她俏鼻,“下次不许再这样对自己,也不许这样对我,嗯?”
“你不生气了?”她瞄了眼他俊脸。
“我能气得起来么?你是我心肝宝贝,疼你都来不及了。”他低头轻吻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