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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惊讶，但我脑回路想不到什么千年不改、万年不变的事。
理智告诉我，眼前杨卓的法术修为，恐怕只有像师父那样显山不显水的人物，才杀得了他。
死是不可能的，又何来誓死跟随呢？
我狐疑看着他，杨卓脸色不变。
可慢慢，在我的注视下，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沉默，只是神色很难勘破。
看不懂他在想什么，顾风好像也被他的话吓到。
吃完饭，我们返回小区，继续留在4栋勘查。
随着正午阳光的到来，鬼气有所减弱，反而让之前未曾察觉到的某些情况，变得格外清晰。
探查一番后，我们发现3楼尽头的房屋鬼气最重，而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住户是一对年轻夫妻，柳萍和赵子言。
顾风拿着住户名单的记录，看了看门牌号，敲门也没人理会，猜测这个时间柳萍和赵子言应该都在上班。
“张静芸遇害时，现场拍下来的照片还有吗？”
面对我的疑问，顾风皱眉摇头：“第三起命案发生时，我们辖区已经没办法处理这种案子。当时只是拍了张静芸的现场，没有拍附近的人。”
情况如此，我也不能抱怨。
“还是拿出来看看。”想了想，我还是说，“说不定有拍下来。”
——
后来，顾风下楼去拿资料，我猜测他可能会继续询问保安一些情况，不会立即回来，便转动腕间驱魔带，先试了试屋子外残留的鬼气。
和昨晚在张静芸家中见到的情况很像，鬼气不似梁景誼卧室里那般浓烈，但淡淡的恶臭还是叫人难以忽视。
将手收了回来，杨卓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
“驱魔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告诉我。”
我做事是很直接的。
不管他说他是谁，与我又是怎样的关系，现在我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别的情况都不想理会。
杨卓则垂眸，细想了片刻才道：“等。”
“等邪灵主动现身？”
“是。”
“可是，柳萍和赵子言说不定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他们不一定会让我们接近他们。”想到这个情况，大概只能让顾风使用他的警察身份，才能帮我们顺利接近到柳萍他们。
而此刻，还有另一件事需要担心。
“柳萍和赵子言，这个鬼会率先附身谁？”
此话一出，杨卓便皱紧了眉头：“孩子。”他提了两个字：“病死的，孩子。”
是啊，这个女鬼还有一个病死的孩子，应该不只是女鬼的怨气在作祟。
“最奇怪的是，每次死亡都是坠楼。”再看这里的楼层，不过3楼而已，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恐怕闹鬼的传闻会越演越烈。
“还有。”我疑惑感叹，“为什么会死于坠楼？这个女鬼戾化和坠楼无关，为什么她要重现这个场景，究竟是什么执念影响到了她？”
“丈夫。”杨卓又说了两个字，“她，曾经，想过，自杀。”
“哦，你是说，她曾经想过要跳楼自杀？在什么地方？”
“丈夫，公司。”
“丈夫的公司？”我呢喃着他的说法，越想越想不明白，“她想要以死挽回丈夫的心，却将他越推越远。尽管她当初没有跳下去，可丈夫离开以后，对她来说，她已经死了，如同行尸走肉……”
“是。”杨卓点头，认可我的观点。
没想到我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可心里却不怎么踏实。
“那个死去的孩子，你有没有见过他的亡魂？我听说，像这样的家庭，子女和父母死后，都有化身厉鬼的可能。”
杨卓点头，但沉默异常。
我猜想他或许也没有见过有鬼童的身形出现，便不再问。
等了一会儿，顾风就回来了，不只是带来了资料，也带来了一些打听到的情况。
“现场照片的确没拍到什么，但是，保安记得那天的情况。”顾风说，“赵子言每天出门的时间较早，差不多都是他开车送柳萍去上班的。”
“你是说，周一早上发现张静芸的尸体时，柳萍和赵子言都在现场？”
“是，赵子言是先下楼的，隔了一会儿，柳萍才带着东西下来。”回忆保安提到的每个细节，顾风皱眉分析，“如果鬼想要立即选择目标，应该会选择赵子言。”
“可是后来柳萍出现了，以她的情况，她应该会选择女子附身才对……”呢喃了一句，我又问，“柳萍和赵子言关系好吗？”
“新婚夫妻，关系还不错。”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了主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顾风也答应我晚上时，会帮我联系柳萍和赵子言。
而确定了这个情况，好像又没事可做。
我再次提起东西，打算去张文晴家里坐坐。
顾风却抬手，拦住了我的脚步：“找个地方，你休息一会儿吧。”
——
他做事倒是挺人性化，提议到外面的茶餐厅一边喝饮料，一边等柳萍和赵子言他们回来。
我没有拒绝，只是去了茶餐厅以后，我就趴在包厢的沙发上，不顾形象的睡着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帮我盖了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嗅到一股飘入鼻息的清冷戾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停留在肩膀上的手好似镇住了，尽管没有睁开眼，脑海中却勾勒出了一番模糊的场景。
我对杨卓毫无印象，对他的举动也毫无熟悉之感。
可有那么一瞬，我好似看到了一个黑暗的境地，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距离我的位置却很远很远……
再醒来时，到了下午5点左右，简单在茶餐厅吃了一些东西，我们三人又回到了星悦小区。
不过，柳萍和赵子言回家的时间比较晚。他们平时忙着工作，下班以后，两人也是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
等他们出现时，已经是晚上快到8点的时候。
顾风在4栋楼下拦住他们，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情况。
一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柳萍和赵子言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否认。
顾风只好试问：“介意我们去你们家看看吗？”
赵子言一下不乐意了，迈步，挡在柳萍身前：“我说警官，之前自杀的三名住户，我们都不认识，也不是我们这一栋了。你们查案，查到我们家，总要有个说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