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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担心这件事，便证明季长生无论是谁，在你心底，都是你的亲人。”林清玄无奈失笑，缓缓迈步，回到齐瑶身边，“既然在意，又何需担心他和顾梦是什么关系呢？这并不影响你和季长生之间的关联，不是吗？”
“可是，他心里很难过。他的父亲去世，他不想再去打扰顾梦现在的生活，才一直躲在我们眼，以盲人的形象示人。”
伸手，轻抚眼底的书页。
想到这件事，齐瑶心底便愈发难过：“你想想看苏心瑶在记录中对他的描述，她说许云琛是一个谈笑风生的人，是一个执掌天下，洒脱随性，又擅长掌控人心……”
不由地扬唇一笑，眼眶却在湿润。
齐瑶慢慢垂下眼眸，又一次莫名地想哭：“可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在我听到顾梦的名字之前，我记忆中的表哥一直是一个孤独的独行侠，将自己封闭在任何人都走不进的世界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否过得快乐……”
可她知道，他必定是不快乐的。
再次放下手中书册，齐瑶认真地盯着漆黑的星石墓地说：“我要帮表哥认祖归宗，要让他重新回归他的家族，找回属于他的身份，建立他曾经拥有的荣誉。”
仰头，看向暗沉的石壁。
尽管看不到室外的天空，但齐瑶仿佛看见了茫茫白云，以及天空之上曾经至高无上的世界，慢慢举起了右手，指着上方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要将这件事当作是一个起点，一个开始。先重新构建天荒，再重新构建日月星辰。等到日月星辰的九门世界恢复运作以后，我们再开启其他世界的通道，找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世界，找到我们回家的路……”
可是，做到这一点，会有多难呢？
慢慢收回目光，望向林清玄，那双清润湛冽的目光始终不偏不倚地看着她，迈开脚步，来到了她身边。
“怎么不继续畅想？”林清玄伸手，拍了拍齐瑶的头，“在你心中，也认为苍穹之上才是你的家？”
不，是有家人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但还是想要去看看曾经的世界，去追忆过去，去寻找过去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以及每一件事的轨迹……
缓缓吁了口气，齐瑶也垂下了眼眸：“我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
“还需要上古三皇五帝的力量，才能重新打造原来的世界。”林清玄淡淡补充，齐瑶便又转动眸光，看向他。
“你不是唯一的五行帝君了吗？”她问，“难道其他帝君还能复活？”
“知道我的身份了？”
当然，之前不是回忆起了一些片段吗？
在她脑海中的那个林清玄，眼前目空一切，清冷得像个大冰块。
不过，那时的他也是有些魅力的……
齐瑶瞪了他一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林清玄却依旧望着她手中书册开口：“有件事。”
“嗯？”
“苍穹毁灭，也预示着重获新生。”林清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五帝说不定已经重生了，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