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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些了吗？”我紧张问。
程岩峰点头，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我没想过会被附身。”
“这股力量应该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于你体内，和你体内原本学习的黑巫术相结合，一早也不易察觉。”云焕解释，“但来到这里之后，它的力量被唤醒。我想，应该是他们不愿意再牺牲自己的同伴，便打算借由你的力量，去伤害心瑶。”
这话说得……
伤害不了他，所以表哥被神秘力量操控后，就只能伤害我了吗？
但刚刚皱眉，我就发现程岩峰的脸色比我的脸色还要难看。
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既气氛又懊恼，点点头后，便暂时未动，依旧朝四周打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云焕干脆地说，“只要我们有耐心，他们总会对我们发起下一次攻击，不用我们主动寻找，他们也会依次现身。”
这么说，就是和他们耗时间呢？
我不想待在这阴暗的森林里，看来看去，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且这里的温度，正在慢慢下降。
缠上云焕的胳膊，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中用，却还是忍不住问他：“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他垂眸，冲我笑了笑：“觉得无聊？”
是啊，不只是无聊，而且也会感到十分紧张。
而他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像是在读取我的心思，又在计划接下来的安排……
左手一展，他手中便多了一张符纸。
云焕打开来看，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哪里？”
“吴昊的工作室。”他简明扼要地提到，“那里也是他们的据点之一，去看看也无妨。”
的确，我们出来以后，还从来没有去过吴昊的工作室找线索。
程岩峰也提了提：“如果是这样，他们以前参与设计的房子，都应该去看看。”
“已经有人去了。”云焕告诉他，“冷彦和夜月他们会核实这件事，安排给我们的行程，便是去工作室。”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即便是在最为危险的地方，即便明知附近或许有人在偷听我们之间的对话，也毫不介意直接将这些安排说出口。
慢慢的，我就意识到，或许云焕直接说出这些事，就是想要告诉隐藏在暗处的邪恶势力，我们驱魔人做事很有规律，分工也十分明确。要想对付我们，并不容易，除非他们拿出真本事，或是正面与我们交锋。
想到这些，我心底不由生出一种自豪感，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的确比躲避在阴暗里，要强上许多。
而这些日子，不只是云焕改变了我，他似乎也在慢慢起着变化。
施法离开之前，我忍不住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面对这些危险的情况，他稍稍变现出一些紧张，不是更合理吗？
云焕俯身，笑了笑，径自靠在我耳边说道：“吾妻没有感觉到吗？”
“嗯？”
“我身上的戾气消失了。”
听闻这话，我立即惊讶抬眸，可云焕没有给我试探的机会，依旧靠在我耳际，靠得很近很近，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暖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