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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过。”他简单的回答，“家传的书籍大多和法术有关，研究人类的书籍限于历史和纷争。”
我点了点头，不多时，便有婢女来奉茶。
和吴思凝的穿着打扮一样，在殿内伺候的女鬼仙也是苍白的脸、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和这间殿室一样阴冷沉闷。
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也难怪许云焕的性情比较沉闷。
接过茶盅后，我小声道了句谢，慢慢喝着手中温温热的茶水，末了，才注意到许云焕依旧在看着我，关注我喝茶的姿势……
“我平时很少喝茶，也没有用过茶盅……”
他皱了皱眉，视线随着婢女离开的方向移动：“苏小姐心地善良已经很难得了，生活上不用在意这么多细节。”
可他这么说，显然是认为我喝茶的姿势太粗鲁了……
慢慢将手中茶盅放下，我有些犹豫的问：“你知道思凝去哪儿了吗？我们这次回来买了很多东西，回去之后是可以自己做饭的。如果你还有事要忙，我就……”
“她大概去传晚膳了。”许云焕淡淡的说，“还是吃过晚膳再走吧。这里，也没什么事要处理了。”
——
没有什么，比单独和他相处，更令我紧张的事。
如许云焕所说，吴思凝的确传晚膳去了，但她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
许云焕带我去偏殿的时候，我见到了吴思凝，可没有给我开口留住她的机会，她就又跑远了，临走前还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脸上的笑容比小狐狸还要狡黠。
我以为这些天来想明白所有事后，我已经不会再因许云焕的一举一动而感到紧张。
可和他一起吃饭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一次回归胸膛，在我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让我感觉紧张得快要窒息过去……
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想法，坐在许云焕对面吃饭时，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吃到一半时，我才想起，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怎么想，这场景都有些像是……
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那样只会让我的思绪更加混乱，更加自卑。
奇怪的是，大概前几天在国外和语熙她们吃了太多简易食品，回来之后吃的第一顿正儿八经的中餐就是这一顿了。
吃完之后，我突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许云焕从对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身旁，伸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苏心瑶，清醒一点儿。”
“嗯？什么？”
“她们在东西里做了手脚，不管待会儿看到什么画面，都不要相信。”
“你在说什么？”我不解的抬眸看向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谁做了手脚？会看到什么？”
许云焕没有说话，眉头却皱了起来。
等我想要看清他脸上展露的表情时，眼皮却不争气的彻底阖上。
茫茫一片云烟之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些人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从近来见过的夏千双到一些陌生人的面孔，很快从眼前一闪而过，脑袋也越来越重，直至理智在脑海中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