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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程子悦的确是以前的护士，她的死因也的确很可疑，但她为什么找上你？你想过其中原因吗？”
“不知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蔡华琴止不住的摇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医院里缠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离开医院，她就不在了。但有的时候，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直到上个月我才又一次见到她，真的见到她……”
蔡华琴开始描述上个月见到程子悦的情形，和我们预料的不一样，她真的是通过镜子见到了她。
当时蔡华琴刚找到一份新工作，搬到了公司宿舍居住。
宿舍里有个小阳台，阳台一角有水池、镜子。
蔡华琴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在洗手池那儿洗漱，脸上涂满了洗面奶的泡沫。
就在她冲洗时，刚刚抬眸就从镜子里看见了一张脸。
那张脸是正对她的，并没有随着蔡华琴的动作而移动。
一开始，蔡华琴也没有觉出不对，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这件事。
再抬眸去看镜子时，那张正对着她的脸已经消失了，镜子里只有她的面容，但熟悉的五官却在她眼中渐渐显得陌生。
蔡华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有些古怪。
第二天晚上她去洗脸时便留了个心眼，一直盯着镜子瞧，但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便以为之前眼花了。
可后来，蔡华琴晚上玩手机的时候，又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当时寝室里看着灯，手机屏幕暗下来时，蔡华琴从屏幕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她的五官看上去依旧和现在一样，但仔细瞧，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她一贯的表情。
哪怕她当时紧张极了，从屏幕的倒影中也没有察觉到一丝紧张的表情彰显在她的五官上，反而看见屏幕中的那张脸表情格外平静，像一张虚假的面具笼罩在蔡华琴脸上，让她越看越可怕……
“从那以后，我就经常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五官不对。”蔡华琴紧张的说，“我也问过身边的同事，但她们好像看不出什么，一直认为是我多心。一个星期后，我洗脸已经不敢照镜子，可有的时候又忍不住去看……那天晚上，我就看见镜子里的脸完全不一样了。而且，那个女人身上还穿着一套护士装！”
蔡华琴看着我，激动反问：“你说，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会怎么想？除了那个女人又缠上我，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但她是想要找你帮忙……”
“她想要我死！”蔡华琴不听我的解释，依旧激动说着，“一个会把手掐在我脖子上的女鬼，她就是想让我死，不是什么帮忙！”
——
蔡华琴神情激动，不像是在说假话。
但程子悦本性不坏，这件事景玲也是知道的。
她拉拉我的衣袖，小声在我耳后说了一句：“阙好，你看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蔡华琴会不会同时见到了两个鬼？比如，害死程子悦的凶灵，控制着程子悦，偶尔也会借助程子悦的力量去威胁蔡华琴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