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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最近有下雪的缘故，地面已经被白雪覆盖，只能看见比较新鲜的血迹。
可先生俯身、蹲在地上，将上面的积雪也用手扫开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在白雪的下方还有尸骨，还有血肉，还有无数昆虫的尸体！
这个情况彻底震惊了我，蒋忆也投来了惊讶目光。
不过感知片刻，先生便肯定的说道：“杀他们的人不是在山洞修炼鬼术的人，上面还残留着这些人的死亡记忆，他们应该是被张赫所杀。”
“你的意思是，除了护林员，张赫还杀过其他人？”
蒋忆的表情瞬间惊讶，先生拉着我的手起身时，也斩钉截铁的点头，毫不犹豫的说：“他可以通过诱拐雯雯魂魄的形式，将其他人也引诱来此地。”
“可是，在梦中引魂，能够被引来的不是只有灵魂吗？”
“操控潜意识，可以让这些人先于梦中醒来，再用念力控制他们来此。”
听完先生的说法，我和蒋忆不免沉默惊讶。
这么说，来河区山的游客中必定也有失踪的情况，但之前在调查这件事时，我们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的发生。
如果不是游客，那么那些失踪者总会留下痕迹。
比如，开车来的人，车会留在山下停车场；又或者有人乘坐大巴来到河区山，却一去不复返……
这个情况若是没有被警方注意，那也就奇怪了。
可张赫总要诱使人来到河区山，即便不通过旅游区，也总要通过其他地方让这些人进山吧？
先生抬眸，视野望向了远处。
在这片悬崖下，是一片茫茫草原，如今被冰雪覆盖。
而草原的另一端，则是河流、另一座山峰，再远，就到别的城镇……
他垂眸，掐指一算，锋毅的眉角再度皱紧：“出问题的不是河区山附近，而是与河区山较近的其他城镇。张赫通过前方那条路将人们引来了这里，再将他们残杀。”
“目的是什么？为了复仇？”
先生迟疑，想了想，才回答我的提问：“或许他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受到山洞中法阵的灵感后，他想到了提升自己的法力。”
“为什么？为了继续嗜血？”
我想我这个问题有些傻，但先生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应该，是为了生存。”
——
修炼鬼术可以提升一个人的魂魄之力，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强健魂魄，保证他的灵魂不会随时间消散。
而修到一定境界，还可以修炼出鬼身，如同肉身一样，在人界来去自如。
张赫必定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开始杀人的。
一开始，他只杀了一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变强了，于是杀了第二个。再后来，不但能力变强，连鬼身也有所感知，他认为自己又活了过来，便开始继续杀人。
但即便他这么做，原来的尸骨也依旧留在附近，很有可能已经摔得粉身碎骨，混合在地面下的尸骨之中。
蒋忆抬了抬手臂，便再次施法，将周遭积雪消散。
就在她做这件事时，我又感到了从附近传来的监视力量。
先生垂眸，毫不犹豫的说道：“他来了，我们要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