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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十分不确定，我也大概可以猜到灵灵这么推测的原因。
呓灵来到这所学校后，难保不少跟随它的亡灵也来到了这所学校。
至于坠楼，很像是呓灵谋杀一个人时，善于制造的意外。
我忍不住问灵灵：“你们没有上去试探一下吗？”
灵灵皱眉，和果果交换眼神：“像这样没有邪念的怨灵，只要不造成威胁，就没有去试探的必要。”
说罢，她又好奇看向果果：“男的，你要不要去吃一下？”
果果愣了愣，转身飞走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吞噬这个男鬼的魂魄，反而用一个我没见过的法器将游魂的魂魄吸收。
回到眼前时，我好奇问果果：“你是打算将魂魄保留下来，用以修炼吗？”
果果摇头：“像这种看起来比较惨的游魂，还是直接送去转世比较好。顺便问问他最后愿望，说不定还能满足一下。”
想不到他们做事这么严谨，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离开教学楼后，果果和灵灵又带着我来到了后面的一排平层教学楼。
这片区域有音乐教室、美术教室以及体育用品放置室，旁边一条水泥铺成的小路可直通操场，我几乎每天都会来，对这里十分熟悉。
可看到音乐教室的标志时，我脑海中还是不由浮现出赵水澜曾经经历的那件事。
灵灵和果果也毫不犹豫的推门走了进去，昏暗中，室外的路灯光影洒入玻璃窗，朦朦胧胧的照亮临窗的桌椅。后排一层层阶梯是平时用来训练合唱的地方，笼罩在黑暗中的黑板一角下摆放着钢琴，和我上次来看到的情况一致。
当然，后来无数个白天，我也有在这里和赵水澜碰面，但我再也没有感应到附近有奇怪的现象，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阴气出现。
而此刻，灵灵突然仰头对我说：“雯雯姐会弹钢琴吧？要不，你谈一首曲子试试？”
这是要我大半夜弹琴将厉鬼引出来吗？
我微微一愣，有些担忧的说：“如果其他人听到了，会不会……”
“别管那么多了。”灵灵一下打断我，拉着我的手立即朝钢琴旁走去，“先试一下吧，万一一试就成功了呢？”
我缓缓点头，看样子是赶鸭子上架，根本不会顾及我或是周围的情况。
很快我就被灵灵按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想，接下来，我该弹什么呢？
渐渐的，我想起上次和赵水澜和弹的曲子，翻开琴盖后，两手便自然放在琴键上，行云流水的开始演奏。
儿时的记忆很快回归，我仿佛还能看见那些曾经照顾过我的佣人阿姨们一个个出现在眼前，端着水和点心从身旁走过……
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不知是记忆里的，还是源于现实之中。
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一道空灵的声音徘徊耳畔，和心底的记忆一样，充满了伤感和哀愁，丝丝缕缕的混合在寒风中，一层一层的扑打在我身上。
那不是声音里传来的震动，更像是身边每一缕空气里都蕴藏着一段哀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