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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莲枝说着说着，原本就已十分愧疚的眼，顿时变得通红：“李凯当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刚上高中的年纪，刚刚接触到这些事，自然觉得新鲜。他不当协助老爷子调查老宿舍的事，还帮忙收集一些资料。就拿老爷子放在地下室的那些书籍来说吧，小部分都是老爷子出资，由在外地上学的李凯带回来的。不仅如此，听老爷子说，有一年暑假的时候，李凯还带着同学一块儿来了，还悄悄在老宿舍住了一晚，险些闯下大祸……”
“那他们……”
听我迟疑的语气，张莲枝再次摇头：“人虽然没有大碍，但很长一段时间，李凯的情况就和老爷子之前一样，痴痴傻傻的。后来听说邱主任将儿子送到了市区，由亲戚照料，情况虽说有些好转，但整个人的状况却大不如前……而且，老爷子这次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但今早问他有关李凯的情况时，他却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李凯出了意外。”
说到此处，张莲枝眸光转了转，也是心下狐疑的说道：“也就十年前的事吧，那时候李凯好像已经上大学了，但大好前途却……”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但邱主任却从未提及。而且上次邱主任让我和赵水澜搬到她家去居住时，也只是提到儿女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太过寂寞，才让我们去陪伴。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番说辞，但结合她和张校长的恩怨来想，整件事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但邱主任也不像是要害我和赵水澜的样子，如果不希望我们调查以前的事，她应该会出言提醒的啊，为什么之前我打算留在老宿舍，她却没有阻止呢？
所有的一切，再次变得复杂。
原本以为已经拨开了一丝迷雾，但复杂的过往却让整件事又变得茫然起来。
我缓缓偏眸，关注先生的反应，但他表情依旧淡淡，只是微微蹙起锋眉，陷入沉思。
末了，我和他也只是沉默的离开张校长家。
直到送我到邱主任家门口时，先生才淡淡开口说道：“她应该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些线索，或许也想知道当年李凯经历了什么。”
一听这话，我不免恍然大悟：“这么说，邱主任也想调查当年的事？”
先生点头，思忖着继续分析：“她明白事理，知道这件事其实与张校长无关，但还是会埋怨张校长将她儿子带入灵异事件。不过邱主任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查清造成李凯出事的真相。对于老宿舍的情况，她应该和张校长一样，都希望能够回忆起最为关键的一幕。”
“可是……”我迟疑的说下去，“有些已经狂化的怨灵，如今已经散布在学校各个角落，并没有继续寄居在老宿舍内。如果当年伤害离开的怨灵也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应该怎么调查呢？”
难道又要改变策略，主动追击怨灵的行踪？
这样的想法和念头，我没有告诉先生。
其实，就算他没有做出决定，有些事我也是可以独立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