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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缓缓点头，心里已经有些清楚纸板上的内容。
初中时，隔壁班有位男生在夏天下河游泳时溺死，他们班的同学为了祭奠他，也曾做过类似的纸板。上面贴满了卡片，写满了希望他在天堂安息、一路走好等话语。后来还将纸板放在了河边，旁边也摆满了鲜花……
卡片、鲜花。
这些东西是朋友留下的。
但碗，盛着米饭的碗……
这种东西，一定是死者的家人留下的……
——
回忆事件经过，小艾提到，当天下午她和小轩回家时，就感到有些奇怪。
李阿姨坐在副驾驶座，小艾和小轩坐在出租车后座。
他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空间，但小艾总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看不见的人，浑身冰凉，坐在她和小轩中间的位置……
小轩一直做挥手的动作，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碰他，或是摸他的头。
他以为是小艾，还瞪了她一眼：“别碰我！”
小艾当时吓到了，从来没有见到小轩这么生气的样子，立即还嘴：“我没有！不是我！”
他们在车上吵了起来，李阿姨劝不住。
两个孩子吵架的声音令出租车司机头疼无比，一个劲儿的对李阿姨说：“管好你家的孩子，让他们别吵了……”
像小艾和小轩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从小不缺吃不缺穿，要什么有什么。
父母没有时间陪伴他们，就从其他方面满足他们一切所需。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是李阿姨没办法的。
她只能看着两个孩子一路争吵着回家，直到两人回到卧室，开始整理下周要带的东西，争吵也没有停下。
小艾将床头上的小兔子玩偶扔到小轩背上：“都说不是我，你烦不烦！”
小轩不甘示弱，撕毁了小艾的笔记本：“不是你，是谁？！就你坐在我旁边！”
后来小轩就惊到了。
因为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头发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身后提了一下。整个人，往上窜了窜。
而小艾，的的确确站在他眼前。
她不可能碰到他的头发，不可能从他身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往上提！
大眼瞪小眼，小艾和小轩目瞪当场。
小轩又被那只手提了一下，看着他身形一动，小艾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呵！”
她口中发出这样的声音，小轩已经开始大叫！
两个孩子在卧室里转了转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很快就离开卧室房门，跑下了楼梯！
李阿姨以为两个孩子只是打闹，并没有在意。
只是让他们别在吵了，然后继续收拾买回来的东西。
“阿姨！”小轩挺直了身板站在李阿姨面前，大口呼吸，嚷嚷道，“家里有鬼！有鬼！”
小艾同时说：“它提了小轩的头发！把他整个人都拽起来了！”
除了害怕，两个孩子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神情充满了激动。
李阿姨被他们的说法吓了一跳，并不认为是鬼，以为家里进了贼，护着两个孩子上楼去了卧室……
她是胡女士从家政公司请来的保姆，工作尽心，颇受好评，当然，工钱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