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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
木家祠堂内,静静的坐着几百人,男女老少都有,连海宁木家的偏支,也尽数叫了回来。
到了决定全族人未来生死的时候,再怎么以为族长的权利至高无上,也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皇上的秉性,这几年来,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只怕是不会放过我们木家的。”族长平静的说着。
底下一些人微微有了骚动,特别是年轻男女,很是怀疑的样子。
“皇上虽然是在咱大清朝出生的,血脉就算不是大清皇族,也和老佛爷有着千丝万缕的机会,不然老佛爷不至于如此照顾。”
很多人点头,在这些在满清当点小官,有点权利,有点家产,却偏偏又远离中枢的人们看来,慈禧对胡灵珊可以算是宠爱至极了。
“但皇上毫不犹豫的推翻了大清,处处以大明子孙自居,如此,我们木家,只怕就要面临祸事了。”
胡灵珊的行为,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清楚,对满清是毫无感觉的,甚至不时的带着深深的厌恶,满清还在,胡灵珊就敢在杭州下令学生剪去辫子,就是大逆不道的明证。
放在康熙年间,胡灵珊就是一个前明余孽。
“你们这些小的,或者会问,为什么我们木家在华国,在皇上的面前,会倒大霉呢?”族长看看那些不以为然的年轻男女,缓缓的说道。
很多男女不由自主的点头。
当年胡灵珊刚刚得了杭州,稍稍有点气象,木家就考虑过要投靠胡灵珊,木家从来都是懂得政治投机的,靠这个才在满清300年过的舒舒服服的,早早安排个旁支子弟,投机胡灵珊,谋个从龙之功,也是很划算的,但正好遇到忽然胡灵珊干掉上海英国大使馆,眼看就要倒大霉,急忙就止住了,之后胡灵珊一连串的开战,一直在钢丝绳上跳舞,自然就没敢再下注投靠,一晃眼,就拖到了现在。
眼看胡灵珊得天下的大势已经非常的明显,木家不赶紧下注,竟然还以为要大难临头,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们木家,起家的过程可不怎么光彩。”
族长的这句话,引起了很多人的惊讶,有人忍不住道:“我们木家,不是因为救了混入满清的天地会的大力将军,这才托福发家致富的吗?”
一群中老年人苦笑。
真是孩子啊,连这种鬼话都信。
幸好召开了全族大会,不然真不知道有这么多木家人,连自家的老底子都没搞明白。
族长叹息:“要是这样就好了。”
事实恰恰相反,木家是主动出卖别人,掀起文字狱的始作俑者,正因为这种毫无遮掩的出卖汉人投靠满清的行为,获得了满清的欣赏,成为了招揽汉人的旗帜,这才让海宁木家进入了满清的体制内,每一代都有人在满清当官。
“就是说,我们家其实是汉奸?”某个年青人颤抖的道,“那大力将军的故事呢?”
“是后人为了面子,伪造的。”族长慢慢的道。
这下不用解释了,谁都知道了木家要倒大霉的原因了。
胡灵珊平生最恨叛徒,出卖大明的汉奸,基本是被鄙视到死。那些满清康熙年间的汉族功臣,个个都被胡灵珊大骂过。
有个关于此的谣传很说明问题。
“胡灵珊还是杭州知府的时候,胡远志带某个英俊青年回家做客,英俊青年自我介绍,在下姓范,祖上乃大清开国大臣范文程……
胡灵珊大惊,范文程?就是那个生在大明,长在大明,读圣贤书,却在21岁时主动投靠蛮夷努(尔)哈赤,一心一意帮助蛮夷杀汉人的汉奸渣渣?你丫一个汉奸的后代,不找个地方改名换姓隐姓埋名拿块抹布挡住脸,竟然还嘚瑟了?
英俊青年捂脸而出。”
这个谣传的真假非常的不可考据,但看老胡家,以及华国朝廷没有丝毫的阻止的意思,已经可以说明,胡灵珊对明末清初,投靠满清的汉人的深深鄙视与成见。
木家的发家史,知道的人太多太多了。
当年文字狱的时候,就有木家的门人沈起,大摇大摆的在所撰《先生年谱》中,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后来又有陈去病所著《五石脂》,同样详细的记载了海宁木家与文字狱的详细关系,天下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想赖也赖不掉的。
胡灵珊现在是没有记起木家来,一旦想起来,以胡灵珊动不动砍人脑袋杀人全家的手段,木家族灭,完全不是玩笑。
有年青人吓得大哭,还以为自己文采很好,和“轻轻地来”可以一拼,今后必将大放光彩,没想到原来脑袋上悬着宝剑,随时人头落地。
“朝廷越是稳定,皇上越是有可能夺得天下,我们木家就越是大难临头。”
如今族长说这句话,已经没有人质疑。
“为今之计,要么离开华国,要么等着族灭。”
所有人开始深思,离开华国毫无异议,但是,该去哪里呢?华夏虽大,但多半要落在胡灵珊的手里。
“木家几百年昌盛,最大的诀窍,就是分散投资。”族长坚定的道,“湖广,满洲,日本,美国,英国,我们都派出一支人去,互相扶持,以我们木家的底蕴,怎么也不可能全灭的。”
举族逃离,被朝廷知道了,会不会被(干)掉啊?
族长笑了:“不,现在正是举族离开的最好时机。”
海宁木家开始悄悄的出售固定资产,联系海船,准备分批的离开华国。
……
“最近,偷偷离开华国的人有点多啊?”胡灵嘉看着报告,装模作样的叹气。
很多家里有读书人,或者有准备考科举的,都全家全族悄悄的迁移去了湖广地区。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胡灵珊问道。
胡灵嘉小手一挥:“全部杀了。”
杀个头,国境线这么大,随便往林子里一钻,就跑到对面去了,总不能学川普,造万里长墙吧?
胡灵嘉傻眼。
胡灵珊下令,所有偷渡出境的人,所有家产充公,即使已经交易给了别人,照样以赃物没收。
“陈家与我们木家是多年的交情,竟然做出这种事,还要不要脸面?”木家的某个中年男子大怒,毫不留情的对着陈家的某人痛骂。
陈家也太不地道了,说好把木家的田地和工厂,以9折的价格卖给陈家,地契都已经交割了,陈家居然说要退货还钱。
陈家的男子同样黑着脸,冷笑道:“不地道,到底是谁不地道,难道你坑了陈家,就地道了?”
木家男子哑然,这是被看穿了。
海宁就这么点地方,木家大肆的出售家产,再怎么低调,再怎么偷偷摸摸,最后还是很快的就流传开去,海宁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知道木家这是要偷渡出境了。
陈家男子鄙视,本来都是几百年的交情了,你家为了子孙的功名,跑路去湖广去满洲,我们自然不会拦你,你要脱手家产折现,我们也愿意帮着点,但皇上公布了新法,偷渡出境的,家产一律做贼赃没收,你们木家是要我们陈家白送钱给你们不成?
木家男子继续沉默。
“一句话,要么还钱,我们陈家就装作不知道,你们木家继续偷渡去,要么不还钱,我们陈家立刻就盯死你们全家,你们前脚出门,我们后脚就报官,别以为那几条破船的事情能瞒得住我们陈家。”
陈家的男子摔门而去,木家男子叹息,事到如今,只有还钱了。
不能把资产套现,不要紧,木家有的是金银珠宝,不要这些固定资产,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一家留下,替全族守住老家的基业,等我们在湖广考中了状元,站稳了脚跟,就来接你们。”
木家族长和一群族里的元老,握着一个男子的手,认真的说着。
男子感动极了,泪水直流:“是,族长,我们一定把族里的财产管理的好好的,等你们回来。”
木家族长微笑着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祥和平静与希望,心里却想着,这种穷得叮当响的,不知道真相的旁支中的旁支,终于起到作用了。
……
几个月前,某个黑暗的屋子里。
一个青年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头痛,昨晚真是不该喝这么多酒。
一只雪白的手臂,搂住了青年的脖子。
“你醒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凑近,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你!”青年男子大惊失色,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
“你昨晚,对我……”美丽的女子低声哭泣。
“我……我……”青年秒懂发生了什么,吓呆。
“都是因为喝醉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都是我命不好。”美丽女子温婉的说道,缓缓起身,当着青年的面,将掉落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起。
青年看着美妙的*,一丝欲念都没有,只是在想,完了,完了完了,会被打死的!
“我……”青年急急的穿衣,匆忙的翻遍口袋,将里面的银子全部掏了出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夺门而出。
走出不远,有人打招呼:“咦,王爷,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
青年真是华国王爷胡远志,他胡乱的应着,心砰砰的跳,飞快的逃回了家。
“昨晚又去喝酒了?”胡博明见了胡远志从屋外回来,闻到一身的酒气,忍不住骂了几句。
小时候看这家伙还是很聪明很机灵的,没想到越大越愚蠢,念书一般,经商一般,从政一般,整天就知道和一帮人喝酒斗鸡,典型的纨绔子弟。
“再不上进,灵嘉都比你行了。”胡博明大骂,“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胡老爷和胡老太太见了,心里微微摇头,却又有几分轻松,要是还是当年的小商人家,出了这样的废物,就算打断几根棍子,也要打得胡远志老老实实,但如今老胡家出了皇帝,这就不一样了,一个纨绔的长孙,至少不会发生九龙夺嫡,烛光斧影的龌蹉事。
胡远志纨绔的刚刚好,太上进了,反而出事。
……
“姐姐,还是有很多人跑了。”胡灵嘉翻看报告,很是不满。
“唉,还以为老洞是个推行新政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腐儒啊。”胡灵珊感叹。
胡灵嘉鄙视,要不是你带头做皇帝,开科举,老洞说不定都共和了。
全华夏最腐朽之人,非胡灵珊莫属。
“老洞敢对朕下手,朕就……”
胡灵珊话说了一半,胡远志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救命!救命!”胡远志一头的血,惊恐的大声叫道。
胡灵珊大惊,有人敢冲到皇宫,当着朕的面刺杀皇亲国戚?
胡灵嘉眼睛放光,一直想喊的一句话,终于有机会用了:“护驾!护驾!”
护驾个毛!胡博明抄着一根棍子,一脸杀气的追了进来。
身后,几十个卫兵尴尬的跟着,劝也不是,拦也不是,一脸的苦逼。
真是倒霉,偏偏自己当班的时候,遇到了天家的家暴,会不会被皇上杀了灭口?
“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坏事?”胡灵珊瞅瞅缩在桌子底下的胡远志,鄙视的问。
“弄出人命了!”胡博明怒火中烧。
胡灵珊胡灵嘉大惊,脑子里秒闪过胡远志打死武大郎,强抢潘金莲的画面。
胡灵珊飚杀气。
胡博超赶到,长叹,是肚子里出了人命了。
胡灵珊秒懂。
胡灵嘉懵懂。
胡远志颤抖着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老实交代了几个月前的事。
“所以,你看上人家美貌,将错就错,流连不归,终于人家肚子里有了孩子,闹上门来了?”胡灵珊问道,手按在剑柄上,开始准备切第五肢。
胡远志大惊叫屈:“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就躲在家里,哪里都没敢去。”
自知犯错的胡远志既不愿意就此娶了那个女子,又不愿意再有瓜葛,很渣的决定躲在屋里装没事发生,不想,今天还是被那女子大着肚子找上门来。
胡灵珊点头,明白了,打死他吧,又渣又蠢,丢人现眼。
胡远志莫名其妙,大哭:“我再也不敢始乱终弃了,我一定负责,我会取她的。”
胡灵珊冷笑:“你真是蠢到家了。”
胡博明胡博超也是冷笑,扯了胡远志继续打。
始乱终弃确实是胡远志被痛打的原因之一。
胡远志躲在家里,可曾想过那个女子以后怎么做人?在充满封建礼仪的华夏,这女子失贞,是不得了的大事,99.99%女子走上了绝路。
当年令狐蠢认为田伯光人不错,值得结交,衡山刘府内上千人共唾之,正是为此。
一个男人连承担责任都不敢,直接切了jj进宫算了。
但胡远志并不仅仅如此被殴打,要是仅仅如此,胡博明胡博超下手会更重,老胡家不出人渣。
胡远志被打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愚蠢。
“你说,你当天喝得烂醉,什么都不记得了?”胡灵珊道。
胡远志羞愧的点头,不管怎么回想,都不记得具体经过了,就知道眼睛一睁开,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美女。
“所以,你就以为你一定和她(做)爱了?”胡灵珊道。
胡远志看着这个淡定的说出女子不该说的词语的皇帝妹妹,心里对科学家的节操又多认识了几分,重重点头。
不穿衣服的男女,床,女子的哀怨哭泣,这还用问,是个人都知道酒后乱性了。
胡灵珊叹气:“都叫你好好学习生物课了,竟然连人体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
酒后乱性,那是渣男借酒壮胆,不顾一切,占女人便宜的借口,其实心里清楚着呢。
别看书看戏看傻了,以为男人喝得烂醉后,就毛都不记得了,酒精的作用,只是降低人的自制力,和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完全是两回事。
至于直接喝挂了,还能做什么,呸!都喝挂了,你倒是给我硬一个看看。”
胡远志面红耳赤,科学家真的不好惹,尤其是时常解刨人体的凶残生物学家,和他们说话,需要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
“有没有可能,我虽然喝醉了,但是依然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呢?”想到那个女子的温婉神情,胡远志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是个骗局。
“没文化真可怕,朕给你扫盲。法卡斯博士和罗森博士做过这方面的研究,血液酒精浓度bac超过0.09,男性可以(勃)起,但是基本无法射(精),超过0.19时,就会暂时阳痿。
知道bac0.09是什么状态?情绪激动,微微有点闹酒疯。
bac0.3以上,才是不省人事。
要是那女子怀孕,你脑袋上基本绿了。”
胡远志脸先绿了,该死的科学家,怎么这么*和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做了研究。
“至于一夜七次郎?嘿嘿,你坟头的草几尺高了?”胡灵珊越说越鄙视,这些男人的话题,掺水掺得太严重了。
胡远志开始找地洞。
麻痹,你丫一个女孩子,这些东西怎么比男人还懂。
“科学,这就是科学的力量。”胡灵珊淡定的道。
“先抓回去,吊起来打,愚蠢不是错,怀着始乱终弃的心,就该打上三天三夜。”胡博明对儿子很能下狠手,希望打得多了,能救得回来。
“那个女子呢?”胡博超问。
“敢布下这种局,管她是谁,拿进大牢打了再说。”胡博明恶狠狠的道。
胡灵珊揪过小脸红红的胡灵嘉:“听明白了,眼睛放亮点,别以为男人喝醉酒就可以原谅,这世界,套路多着呢。”
……
杜越泽走在街上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丝得意的。
虽然被革了功名,永远不得科举,但是,至少皇上和满朝的大臣都知道了他,全华国全华夏都知道了他,他如今是名人了。
他完全不担心以后的仕途。
自古以来,没有经过科举的正途,进入朝中当官的例子,还是有的,某点小说里不是常有的吗,什么穿越回去当了明朝的将军丞相王爷,个个都不是科举出生,个个都是靠着皇帝和朝中大臣的赏识。
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目不识丁的伙计被掌柜的看中,最后发家致富。
所以,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走什么道路,而是有没有贵人赏识,说的文雅点,要有平台,要跟对人。
杜越泽很有把握,三天内,就会有朝中大臣找上门,先是请教一些小问题,然后就会逐步的发现他的才华,把他当做心腹幕僚,招为女婿,引入仕途。
杜越泽心潮澎湃,杜某的人生,就这么开启了命运的齿轮。
三天后,杜越泽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杜越泽微笑,果然来了。不枉他每天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生怕错过。
“客官,是不是先结个账,你的房钱已经超过三天了。”店小二不好意思的道。
“滚!”杜越泽扔过去一块银子,怒骂。
三十天过去,依然没有人拜访。
杜越泽决定出门走走,或许别人不知道他住在这里。
“快看,杜越泽出来了!”客栈中有人大喊。
杜越泽得意的挺胸,还是有人期待他的嘛。
“我赢了!”一个人伸出手,“快把钱拿来。”
其余几个人恼怒的掏银子:“呸!还以为吊死了,竟然还有脸出来。”
杜越泽脸色铁青。
华国根本没有人在意杜越泽,一个高中生水平的才子,华国实在太多了,柏林大学里谁便找个人,都超过了他,偏偏杜越泽又心机深沉,急于表现,敢于赌博。
这种性格,谁敢用?
别说是要求按章办事的朝廷衙门,就是商人也不敢用。
谁知道杜越泽哪天会不会私吞老板的钱,甚至干掉老板?
杜越泽为了出头,连科举舞弊案都敢赌,还有什么不敢铤而走险的?
杜越泽终于明白自己在华国只有恶名丑名后,一咬牙,去了湖广。
胡灵珊贬黜的人才,张之洞一定很欢迎。
湖广。
“鄙人杜越泽。”
“哦,久仰久仰。”湖广的官员道。
两人面面相觑。
杜越泽等着湖广官员封官许诺,湖广官员不明白这个全华夏都知道的丑闻主角,跑来湖广干嘛。
尴尬的沉默后,杜越泽不得不首先开口,表示想要谋求个官做。
湖广官员笑容满面:“先生的才华和名气,我们都知道,但是,湖广的官员,必须走科举道路,所以,先生要当官,只怕需要参与科举,不过,先生来的巧,湖广的科举,在旬日内就要开始,还请先生不吝参与。”
科举?这是不肯以他的名誉地位,给个官做了?
杜越泽冷笑,完全没有问题,湖广的官员竟然敢如此轻视他,但以他的才华,怎么可能考不中湖广的科举呢?
华国的教育水平从来都是华夏第一流的,湖广撑死第二流。
在第一流的华国的镇高中第一名毕业的超级人才,足以秒杀湖广所有学子。
考得进清华的人,怎么可能考不进二流学校?
参与湖广科举,完全没有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问题大了!
旬日后,湖广科举考场。
杜越泽看着试卷,果断的晕了过去。
四书五经,八股,诗词!
忒么的华国的学校根本没教过!
杜越泽终于明白,华夏虽大,他再也没有了登天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