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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从云琦手里抢走她心爱的人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全身而退?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都只因为云之遗是她的亲人,是她从小呵护长大的小女孩。她那么骄傲,此番受挫,心有愤懑也不过发泄两句。
她有点后悔刚刚抢白那个一直疼爱她的小姑姑。
云之遗回过头,隔着透明的橱窗看到云琦坐在沙发上的背影。
她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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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时候,东宫靖和云之遗的婚礼如期举行撄。
这场仅仅邀请了云家亲朋好友和亲密合作伙伴的婚礼人数还是高达四千多人,这一天城中名流富商权贵云集,最为瞩目的除了国内政要,港督,澳督,甚至某国空军司令也赴宴助兴。没有邀请媒体,也不接受采访,但收到了云家派送的巨额红包之后所有媒体对此次婚礼的公关措词都是“盛大但低调,严谨但慷慨”。
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传奇婚礼。
不管是云之遗手上高达一亿的十二克拉大钻,还是那六套美仑美焕的奢华婚纱,或者是东宫家用来宴客的,那已经有超过百年历史的大宅,甚至是主婚的神秘大人物,都成了这个城市浓墨重笔的一个传奇。
由两个超过百年的家族联手打造。
云之遗听从了东宫靖的建议,从法国蒙勒酒庄出发,以此纪念已经过世的云家大公子。
东宫家启用了三台大客机接亲。
从法国到中国,飞机带着她穿过白昼到黑夜,入天换地,久未见面的东宫靖一袭黑西装,愈发衬得他俊雅不凡,看到云之遗的时候眼睛遽然明亮,几可与星辰媲美!他将一身嫁纱的她从机舱里抱出来,在列位宾客面前与她长长拥吻。
下午四点,婚礼正式开始。
直到今天为止,云之遗都能清楚的记起婚礼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这幢百年府邸的花园里生长着无数高大的乔木,浓翠欲滴的枝叶高高延伸,流畅的琴声四处流躺,风中弥漫中各种鲜花和香槟的味道,建在数十合围的高大的乔木下的缕空乳白色长椅上坐满了来观礼的亲朋好友。
云之遗长发被高高盘起,身穿精美的白色丝绸拖地婚纱长裙,一万多颗一般大小的黑珍珠被最灵巧的工匠用金丝缝制在裙身,云夫人采用了“云绣”中最复杂最美丽的绣法亲自在长达八米的裙摆上绣满了细碎的花朵,每一朵花的花瓣都栩栩如生,每一朵花瓣中间都被点缀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细钻,窄腰身,长头纱,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惊艳。
八名小花童捧着她的长裙摆跟着她缓缓走向了东宫靖。
东宫靖换了白西装,长身玉立,目光灼灼似黑矅石,含笑看着远远走来的她,俊美如神邸。
最完美的婚礼,最英俊的爱人。
她心跳如擂鼓,父亲将她的手交到他手上被他紧紧握住,云之遗看着东宫靖的侧脸利落的线条,只觉得目眩神迷。
主持人说了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了,她着迷的看着他,直到东宫靖执着她的手跟她宣誓:“不,之遗,你听好,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你活着,我跟你一起活着;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你不见了,我就将你找回来。这世上不管是什么,疾病,死亡还是痛苦,永远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他的话一说完,掌声就响起来了,云之遗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在掌声中低下头,一颗一颗替她亲吻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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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遗在她十九岁的这一年嫁给了东宫靖。
她和他有了两年最好的时光。
如膝似漆,形影不离。
时隔多年,许多细节都已经模糊,但那种感觉到现在想起来依旧让人陶醉。东宫靖对她事事顺从,想法设法搜罗了许多稀奇古怪但是足够珍贵的礼物送给她,耗费心血,不计成本,他给了她无休止的宠爱。
云之遗也因为他的宠爱越来越容光焕发。
变故出现在两年后觅青和沈诺扬的订婚仪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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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青和沈诺扬的订婚之前的一个星期都是大雨,但是那天放了晴。
天空蔚蓝,云朵柔软,阳光明媚。
云之遗在更衣间让佣人都她把礼服换上。
那是一条抹胸式的深蓝色丝绸长裙,肩部有柔软的透明蕾丝,腰部收拢,用了同种质地的丝线绣了花,穿上的时候愈加显得人纤腰一握。佣人帮她收背部的绑带的时候她觉得有胸口有点紧,于是示意佣人给放松一点。
她提起的一口气刚放下来,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嗤”的一声。
她正诧异呢,就看见这条她两个月前订做的,刚刚上身的长裙在腰部开了长长一条口。
她和佣人互相看看,都不说话了。
因为连绵而来的大雨云之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门,她看到了好天气也觉得高兴,把她长胖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了,她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在花园里逗留了一会儿。
东宫靖三天前到美国谈生意去了,云之遗走之前给他挂了一个电话。
“老婆,你现在要出发了吗?”东宫靖的声音含了笑意,听起来很柔软,“穿的什么,我猜是之前订做那条蓝色长裙?”
“本来是要穿那条的。东宫靖,都怪你!”
云之遗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的,东宫靖听到她的语气,不由连坐姿都端正了几分:“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不过到底怎么了呢?”
“…我长胖了。”
“……”
“都怪你!连佣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话。”
“对不起老婆。不过没关系,你怎么样我喜欢。”
云之遗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这边有个问题变得有点棘手,恐怕我今天回不来了老婆。”他殷殷叮嘱,“你自己乖乖的啊,别乱跑,出门带上保镖。”
“…老公,我想你了。”
“我也是,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臭流氓!”满腔柔情密意被东宫靖一句话破了功,她眉眼舒展,笑得腼腆,红着脸收了线。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佣人帮她开了门,云之遗要上车了,想起东宫靖的交待,于是交待管家安排一个保镖跟着她。
东宫靖这两年意气风发,生意也做得风声水起,竞争对手一个一个被他吃掉,因此总有不甘心的人心怀愤懑,东宫靖为了以防为一,出入总要带上保镖。
两辆车子驶出庭院,有人站在云之遗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黑的发,白的皮肤,东南亚人的面孔,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晴像极了罗杰的Eric倚靠在人行道的栏杆上抽烟。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几年未见,云之遗还是一下子认出他来。
可是他跟之前的姿态不一样。
从前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的散的,从前意气风发的脸上也有疲惫和颓废,身上的西装和白衬衫皱巴巴的。之遗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之遗的车了,瞬间就冲到了车前。
司机刹车踩得很急,云之遗的头磕在驾驶座的头枕上。
“对不起太太。”
下一刻,她的车窗被人“砰砰砰”的大力拍响了,Eric不停的在车窗外喊她:“云小姐,云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之遗皱了皱眉,吩咐司机绕过他从旁边过去。
但是Eric不依不挠,依旧冲到了他们前面,阻挠她的去路,一边拍打她的窗子一边大声叫嚷她的名字:“你下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云之遗不愿意纠缠,她下了车,站在车边跟他说话:“请说。”
“云小姐,我的妈妈是你大伯的妻子,所以我们是好朋友,是亲戚,对不对?你不能由着东宫靖这么对我,他这样做,太残忍。”Eric的情绪很激动,“那是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是我的希望,你不能让他把这个也拿走。”
“Eric,东宫靖生意上的事,我一直不过问。”
“不,不,云小姐。”他的情绪简直像在崩溃的边缘,“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对不对?你伤心了,我安慰过你对不对?我帮过你,你也帮帮我?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