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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出来后,沈至谦一路开车到了沈氏集团总部。
副总经理办公室里,一阵浓浓的烟雾飘了出来,他推开虚掩着的门,皱眉走了进去。
沈至枫看到是他,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捻,然后挺身站了起来,“至谦,大伯不是说你还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嘛,怎么这么快就来公司?”
沈至谦长腿一迈,动作凌厉地往他面前的老板椅上一坐,双腿交叉,向上直视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呵呵,不希望我来?”
“这……这是哪里的话,”沈至枫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轻笑着遮掩窘迫,“你在国外呆了这么久,掌握的市场动向和产品资源比我多,来沈氏上任,我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沈氏下一季度的概念珠宝产品上市,就由我来负责,至枫,你正好乘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夺了他在沈氏的重权,沈至枫垂在桌子下方的手不自然地握成了拳,想争辩却又说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毕竟大伯沈世川那一脉才是沈老太爷的长房子孙,而自己则是二房所出。
自己的父亲沈世河又一向胆小无能,在沈氏说不上话,所以,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并不敢当面和沈至谦较量,“这样吧,至谦,下一季的产品上市由你来主导,我来当你副手,协助你完成,你看怎么样?”
沈至谦心中冷哼,这二叔家的沈至枫不愧在沈氏集团担当大任多年,果真比余桂芝母子难缠多了,自己刚刚那番话,明摆着是想夺他权,他却变着法的打太极,退而求其次,为自己争取一席之位,于是从他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轻轻点燃。
“至枫,你能协助我自然是最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打算下一季的珠宝广告不再用黎美珊做模特。”
听到这句话,沈至枫先是一愣,随即开口道:“为什么?黎小姐她一直担任沈氏的形象大使,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消费者们也已经习惯了她出现在沈氏的宣传海报上,如果突然换人,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沈至谦就料到他会第一时间反驳,也不急着回答,只悠悠站起身来,往对面的玻璃橱窗走去,外面的街景就在脚下,人来人往,阳光照在沈氏大楼的外层玻璃上,显得十分的明媚和繁华。
他用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圈,沉声说:“正因为习惯了,才可怕。”
“至谦,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以把话说清楚。”
“黎美珊确实很受人欢迎,只是我们太依赖她的知名度,却忽视了珠宝产品本身的魅力,也许早晚一天会被市场抛弃和淘汰。”
听到这样的分析,沈至枫抿着嘴不说话,等到沈至谦转过身来,他才把已经准备好的续约合同递给他,“至谦,你的顾虑似乎有些多了,请黎美珊继续做形象大使,公司的股东们都没有意见,如果你一定要撤掉她,恐怕阻力不小。”
沈至谦并没有接过那一沓白纸,他吸了一口烟又轻轻缓缓地吐出:“我说过,下一季的产品上市,由我来负责,那么我就有办法让那些阻力都消失,你明白吗?”
望着男人高大强势的身影,沈至枫有一瞬间的失神,外界曾传闻沈至谦对黎美珊有过一段旧情,怎么现在的反应却是这般淡漠绝决,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黎美珊的自尊和利益,似乎他真的只是在考虑沈氏的前途。
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啊,可是不对在哪儿呢?
沈至枫凝神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迷惑按了按,“至谦,我看,这件事还是先不要惊动到黎小姐,待我们商量好后,再安排不迟。”
沈至谦点头:“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罢了,具体还要等我寻找到合适的广告制作商才会提上议程。”
“嗯,我手里有几家广告公司毛遂自荐,我看还是挑一家知名度大一点的才稳妥。”
“未必,大公司都习惯走套路。”
“那至谦你的意思?”
“我听说有家广告公司叫久佳的,你把它列入候选名单。”
“久佳?”沈至枫在脑海里搜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与沈氏合作过的广告公司里有叫这个的,便皱了皱眉,“至谦,你在哪里听说过?”
沈至谦面色沉肃,依旧不动声色,“这你不要问,你只需要联系那里的负责人,让他们拿几套方案来。”
“呃……”
“久佳的公关部总监叫祁素贞,你派人跟进一下。”
“那……好吧。”
和沈至谦说完这番话后,沈至枫胸中一片窒闷,他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后,甚至把桌上的咖啡杯狠狠地扔了出去。
他在沈氏总管内务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对他言听计从,没想到沈至谦一回来,就给他这么大的下马威,叫他如何能舒心畅快,可是想在明面上和沈至谦争锋,还不是时候,于是他给门外的秘书拨内线:“去查一下久佳广告公司什么来历,有必要的话,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
听到这句话,秘书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了:“沈副总,太巧了,刚刚有位女士自称是久佳广告公司的人,说是要拜访一下咱们沈氏的高层。”
“哦?”这一下就连沈至枫都感到意外,“她叫什么,人现在在哪?”
“她说她姓庄,人我已经安排在接待室等候了。”
“姓庄?”沈至枫玩味地重复了下,忽然问,“没有姓祁的女人吗?”
秘书据实道:“没有,只有她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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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谦谦果然够腹黑,只不过跑偏方向啦,汗……
但不要紧,马上就会和小雨闪亮亮相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