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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斗诗这么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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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富贵满脸大写的一个不服,急蹿几步,挡住了秦少磊去路:“这肯定是你策划的阴谋,你小子三个月来被我们耻笑,天天活得像个窝囊废,为了一报此仇,于是想出了这么一招,是不是?”

    “哦?”秦少磊歪了歪头,“你不打自招,承认三个月来都在欺负我?”

    赵富贵昂然答道:“欺负你算个屁!这还用招?我家承继祖荫,沿袭员外之号,你家有吗?我家有良田数十顷,雇工上百,你家有吗?我爹有老婆三个,你爹有吗?哦对,你爹早死了,没人帮得了你!”

    秦少磊:“老子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书中皆是黄金屋,书中全是颜如玉,特么的你家有吗?以前老子珠蕴玉藏,只因为你们这帮傻/逼屁都不懂。今天看来,哥开始要不吹不爽,傲立于天地了!”

    “狗屁!”赵富贵气得嘴都歪了,“秦石头,你丫三个月前才进私塾,念个《诗经》都结结巴巴,还把窈窕淑女念成幼照椒女,有个屁学屁才,还傲立?笑死人了,你倒立去吧你!”

    秦少磊摸着后脑乐了:“赵富贵,你不怕惹恼我,老子把你脸皮全扒干净?”

    赵富贵:“我呸呸呸!惹恼你算个球,全村人都知道,你家一个破落户,人尽可欺!你小子今天不把如何耍诡计陷害先生的事讲清楚,老子今天饶不了你。说,是谁教你学会每下愈况这个成语的?”

    秦少磊真乐了,盯着丫:“孟德,令无恙乎?”

    赵富贵:“呃……几个意思?孟德?这名字我有些熟,我擦,这不是曹操的字吗?你是说,是曹孟德教你的?”

    秦少磊乐翻:“既然你知道孟德是曹操的字,那么后面这句呢?”

    赵富贵:“呃……我……我……”

    秦少磊:“别我呀你呀的了,我来教教你吧,翻译成你听得懂的话,这句意思就是‘操,你没病吧!’”

    “哇呀呀,你骂我?”赵富贵恶吼出口,上前就来揪秦少磊衣襟。

    秦少磊挥手的手臂,推得丫趔趔趄趄朝墙角退去。论打架?你凉快去吧,老子重生前之所以成绩差,就是因为打架打得太多了。

    赵光宗见老大被差点摔成狗嘴啃泥,疾步冲了上来,几个小弟也凶神恶煞而来。

    秦少磊顺手操起一根木棍:“汝彼母之寻亡乎?”

    众小弟愕然,今天的秦少磊怎么了,说的话尽是他们不懂的。

    秦少磊哈哈大笑:“又不懂了不是?我来翻译一下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他妈的找死吗?’就这么点破水平,还想跟老子来较量?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赵光宗吓得愣在了原地,听到最后一句,又本能地问:“最后那句,什么意思?”

    秦少磊:“玛的!真他玛的不爽!”

    赵光宗:“呃……”

    赵富贵蹿上前来:“老子不信,打死也不信,才过一个晚上,秦少磊竟然会说我们都听不懂的古语了,老子要跟你单挑!”

    “哦?”秦少磊歪了歪头,“打架是吧?哥最喜欢了,来吧!”

    赵富贵摇摇头:“玛的,老子跟你比诗,现场作诗!今天压不了你,少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咣当!

    木棍被秦少磊扔到地上,拍拍手:“对喽,想要死得快,就跟哥来斗诗。话说,赵富贵,你的诗很厉害吗?”

    赵光宗抢着开口:“秦石头,你别得瑟,跟赵公子斗诗,你就完了,死定了!”

    一个小弟补充:“赵公子三岁便会开口吟诗,七岁才华横溢,九岁去县城参加灯谜会,现场作诗轰动全场,去年乡里斗诗,赵公子力压群雄夺魁!”

    “好腻害!”秦少磊撇着嘴,“你在县里有个秀才的大伯父,这些诗,都是你大伯父提前给你预备的吧?乡里斗诗会,你大伯父不是主评委吗?拼爹拼舅,别人自然拼不过你。”

    赵富贵:“玛的这些诗都是老子自己写的,来吧,现场即兴创作。既然你这么爱打架,那我们就来写关于打架的诗,我命个题,就以‘百万雄师’为主题如何?我先来,不信今天就踩不死你,我的起句是……”

    秦少磊断然摆了摆手:“别忙乎了,就凭你丫这种三脚猫打油诗,还谈得上创作。这样吧,老子给你现场写一首,你自己称称斤量,若是艺术成就能超过我的诗,再来叫我!”

    说完,大步走向讲台,拿起毫笔,饱醮浓墨,一挥而就: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特么的,弄首老毛的诗跟你们玩玩!不过写毛笔字太不顺手,就写一半吧,懒得写了。

    “啪!”

    扔掉毛笔,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出——幸好,小时候参加过书法培训班,字虽然不那么飘逸,也是有骨有架,不输唐朝稚嫩学子。

    赵富贵拿着粗宣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有些额头冒汗。

    赵光宗轻声问:“堂兄,有些字我们不认识也,写得怎么样?”

    刚才说了句话后,又被气晕过气的先生,此时正好醒来,见到小屁孩发问,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爬起来,走到讲台边,夺过宣纸,看了一遍,面露喜色:

    “好湿,真乃好湿也!气吞山河,正能量十足!不过多数我看不懂。”先生多少有些文化,叹完后摸了摸赵富贵的头,“阿贵,你能写了这么有气势的湿,不枉为师苦心教导,将来必有大成,不是小成,是大成哪!然而为师有些奇怪,这字,不是你的笔迹啊。”

    赵富贵气若游丝:“不是我写的。”

    先生鼓起了眼珠:“啥?那是谁写的?班里能超过你艺术成就的,除了为师,就没第二人了呀?”

    赵光宗垂头丧气:“先生,是秦石头这狗东西写的。”

    “啊?什么?”

    “咚!”

    先生眼睛一闭,向后便倒,又被气晕过去。

    赵富贵朝着秦少磊后影咆哮:“姓秦的,老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等后天,等明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赵光宗不解:“少爷,为什么非要到明天才收拾?下午不行吗?”

    赵富贵气呼呼地:“玛的你个智/障,下午要到县城去吃喜酒,没时间!”

    赵光宗:“哦对,忘了这碴,昨天还向先生请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