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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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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高临下欣赏了一番谢瑾的美色后,额哲才慢慢道:“嗯,起身吧,过来帮我诊脉。”

    他看着谢瑾一步步走过来,到自己身前复又跪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自己的右腕上。

    手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这么近的距离,额哲可以清楚的看到谢瑾半垂的睫毛,他微微侧着头,柔顺的黑发从耳边垂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真是个尤物。

    额哲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在谢瑾把完脉要收回手时,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谢瑾惊讶的抬起头,便看到了额哲眼里熟悉的欲/火,他心下了然,身子微微前倾,露出一个臣服的姿态。

    额哲并不意外谢瑾的顺从,身为林丹汗唯一的儿子,未来的蒙古大汗,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意思,就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他的床,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小部落的贵族。

    而谢瑾,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能攀上他,那是一步登天。

    巴林带着其他侍从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大帐内,很快响起了带着喘息的呻/吟声,这声音低而婉转,带着些微痛苦,又仿佛是极致的快乐,意外的勾人。

    巴林面无表情的心想,就凭这把勾人的声音,那位谢公子怕是也能得宠很长一段时间了。

    .

    谢瑾自去帮额哲诊脉后,便一直没回来,陆之旗不放心地去寻找过,然而额哲所在的大帐附近守卫森严,根本不让他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谢瑾才在两个蒙古骑兵的陪同下回来。陆之旗担心了一整夜,此时见谢瑾面色潮红,嘴唇微肿,身上还披着一件名贵的狐裘,不由问道:“你不是去给额哲请脉吗,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额哲病情有反复?”

    谢瑾看起来十分疲惫,随口应道:“嗯,在那边伺候了一整夜。”然后指了指跟来的那两名蒙古骑兵,道:“这是台吉拨过来保护我们安全的,有什么事可以差遣他们去办。”

    陆之旗满腹疑虑,但谢瑾似是困极了,摆了摆手让他别多问,然后径直走到床榻上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只留下陆之旗和哑巴两人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谢瑾几乎天天都是夜不归宿,额哲对他正是新鲜的时候,食髓知味,很多时候甚至连白天都不放过,时时要他陪伴在身边。

    这样一段时间下来,陆之旗就是再迟钝,也隐约发现了端倪。

    在一天清晨,谢瑾又一次从额哲大帐返回后,陆之旗脸色难看的堵住了他,沉声问道:“敏之,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天去大帐,额哲是不是对你,对你……”剩下的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谢瑾,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谢瑾并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陆之旗眼睛瞬间红了,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直跳:“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去杀了他!”

    谢瑾急忙拉住他,开什么玩笑,陆之旗这样手无寸铁地冲过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他也不好跟陆之旗解释自己是心甘情愿的,真这样说的话,陆之旗只怕瞬间就能气死。

    他只好一边死死抱住陆之旗,一边劝说道:“之旗,你不要冲动,否则之前我们所有的忍耐,岂不全都白费了。你忘了,我们还要活着回到大明,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

    随着谢瑾的劝说,陆之旗渐渐不挣扎了,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在绝望中无声地嚎啕。

    谢瑾能感受得到陆之旗心中的愧疚和痛苦,在陆之旗的认知里,这样的折辱,甚至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一定以为,自己这是为了保护他和哑巴才如此忍辱负重,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是在强颜欢笑。

    问题自己并不是被强迫的,也并没有觉得是折辱,谢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陆之旗的痛苦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只好对一旁的哑巴使了个眼色。

    从谢瑾回来直到现在,哑巴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陆之旗的情绪如此崩溃激动。见谢瑾给自己使眼色,才反应过来,上前轻轻地拍着陆之旗的肩膀,口中“啊啊”地叫着,笨拙地安慰着。

    谢瑾被额哲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陆之旗怎么想了,见有哑巴照看着,估计也不会再出什么事,便直接上床蒙头大睡,他必须在额哲下次传唤他之前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额哲一直都没有传唤他。

    谢瑾心下狐疑,难道额哲这么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回想起前天他离开大帐的时候,额哲还在对他难舍难分,实在不像是这么快就厌倦了他的样子。

    又等了一日,见额哲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谢瑾干脆主动去了额哲的大帐。他这些日子极为受宠,倒也没有人为难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大帐前,侍从进去通报了之后,巴林很快出来把他迎了进去。

    大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额哲坐在案几后,神色内敛而沉静,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谢瑾走了过去,半跪在他一侧,轻轻唤道:“台吉。”

    额哲这才抬眼看他,眼神冷静淡漠,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火热。他似乎有点走神,半晌才道:“是你啊。”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漫不经心道:“这两天有点事,冷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