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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似乎有很多画面闪过,秋意浓安静了许久,苦笑着说:“我害怕过夫妻生活,每次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整个身体都是冰冷冰冷的,事后要缓很久才能回到正常的体温。”
莫少薰低头在纸上记了一行字:“他知道吗?也就是你丈夫。”
秋意浓摇头:“他不知道。我的体温从外面摸是正常的,我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
莫少薰又记了一行字,然后盯着她看了一会问道:“你不信任他?”
秋意浓抿唇,将脸侧的发丝夹到耳后:“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他对我还不错,比我以前遇到的任何男人都要好。”
“你对他的判定只是还不错,并没有达到信任的地步。”莫少薰静静注视着她:“因为你潜意识里把他想象成了那个伤害过你的男人,所以你们过夫妻生活时每次你的潜意识里是排斥或者说是厌恶的。”
秋意浓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听莫少薰这么一分析,似乎有几分道理。
莫少薰温和的问:“为什么不信任你丈夫?你既然决定要和他结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更应该明白,结了婚肯定要过夫妻生活。”
秋意浓抿了抿红唇:“其实这段婚姻长不了,我和他家里有约定,这段婚姻最多一年,所以你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一年很短,我想我能忍下来。”
莫少薰仔细的听完,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外面护士在敲门:“莫医生,孙太太约了您两点到三点的时间段。”
秋意浓随后站了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就不耽误你了。”
莫少薰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缓缓道:“今天是第一次,我们的谈话你有点紧张,下次来见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比这次要放松。毕竟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享受一个普通女人都能享受到的幸福。”
秋意浓走到门口看他一眼,淡然一笑:“谢谢,那下次等你有空我再过来。”
莫少薰送她出门,外面珠光宝气的孙太太从等候的沙发上站起来,中气很足的打招呼:“莫医生。”
莫少薰点点头,把孙太太让进办公室,在刚才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要点,然后谨慎合上,放进抽屉最里面的角落。
秋意浓从购物中心电梯扶手上下来,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三楼,和莫少薰聊过之后,心里确实舒服多了,一些连和烟青都没触及的敏感话题,在莫少薰这种专心的心理医生面前似乎非常流畅的就说出来了。
对莫少薰的专业性,她从来不曾怀疑,她怀疑的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治疗成功。
不管怎么说,就算不是为自己,她也要努力好起来,因为她曾答应过宁爵西,她要在夫妻生活方面努力做个称职的妻子。
傍晚下班,宁爵西的车子过来接她,她坐进后座,他并不在里面。
司机在前面解释:“宁总下午临时出差了,我先送太太您回家。”
秋意浓点点头。
路过医院时,她犹豫片刻,让司机把车停下,在附近水果店买了一篮水果,给了老板娘一笔小费,委托老板娘代为送到医院,给一个叫秋世的人。
秋意浓回到家,陆翩翩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她说话,仿佛对上次在菱城的不愉快一点没放在心上。
秋意浓也不会傻到再提。
两人的相处又回到了之前,陆翩翩话多,她话少。
晚饭后,陆翩翩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从楼上拿下来自己的笔记本,看上去陆翩遍有行李在楼上客房。
秋意浓错愕的看着陆翩翩:“你打算住在这儿?”
“对啊,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宁哥哥的意思。”陆翩翩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吃果盘,“他下午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出差,又说你手受伤了,让我过来照顾你几天。”
秋意浓挑了下眉,原来是这样。
秋意浓看学习视频,陆翩翩上网玩微博,两人倒也互不相干。
就是陆翩翩容易一惊一乍的,有时候突然拍腿大笑,有时候又愁眉不展,像是遇到了烦心事。
秋意浓忍不住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陆翩翩马上把电脑转了个方向,但秋意浓已经看了个大概,“你找水军黑秦商商?”
“是我,怎么样?”陆翩翩倒也敢作敢当,“姓秦的那个女人就是小三,就是欠骂。意浓,你就是太软弱了,对付秦小三这种女人就是要比她还狠。你看现在她缩在家里全面停工,连通告都不敢赶了,这就是报应。”
秋意浓很不赞同陆翩翩这种行为,懒得管她,抱了笔记本上楼睡觉。
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秋意浓爬起来拧开台灯,看了眼旁边的空床位,随即窝在被子里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是那天她在鸣风药厂里拍的照片,每张照片虽然都是破旧不堪,尘土飞扬,却有着她童年满满的回忆。
看着看着,她眼眶湿润起来,从拍完到回来,这是她第一次翻看,不是忘了,而是不敢。
怕回忆太多,怕想起外公含恨离世的画面,怕自己太想妈妈,太想秋画……
若不是那块地皮要重新拿出来拍卖,她的预想是拿到药方,证明那些药不是假药,证明外公和那年叔叔阿姨长年的研究成果是能给病患带来福音的,她想给他们洗刷罪名。
然后,她会努力把鸣风药厂再次建立起来,生产那两种药,让外公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这就是她所有的希望。
但实现起来非常困难,她打算一步步来,没料到她的计划一小步都没实现,地皮却要被政府回收……
秋意浓心情无比低落,指尖落下去正要翻看下一张照片,屏幕一跳,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宁爵西的电话。
“睡了吗?”他声音很沉,像是非常疲惫的样子。
“还没有。”秋意浓想了下问:“你在外地出差?”
“嗯,临时有几件事情要紧急处理。”
“哦。”秋意浓答应一声,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她努力在脑海里找话题,可是他们在一起几乎没有聊过什么有趣的话题,最后她看到了受伤的右手,开口问他:“放蛇的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他似乎有点困扰。
“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之类的?”秋意浓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多,胡乱猜测:“有查摄像头吗?”
“查过了,那天电梯以及走廊的监控设备都在维修。”
这么巧?秋意浓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这可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会是谁呢?
宁朦北?
她脑海里能想到和他不对盘的人也就只有宁朦北了。可是放蛇咬人这件事,处处透着歹毒,她不相信宁朦北能干出这种事情。
外界都在传宁朦北的残疾是宁爵西设计落下的,宁朦北想娶她又被宁朦西抢先,会不会是因爱生恨……
秋意浓想了很多,也没理出一个具体的头绪。
结束电话后,秋意浓滑进被窝,瞬间有了困意,渐渐沉进梦乡。
下半夜做了一个梦,关于鸣风药厂的,她和秋画悄悄潜进了实验室,不小心打翻了操作台上的酒精灯,瞬间引起大火,整个药厂瞬间陷入火海……
秋意浓被吓醒了,满身是汗,心有余悸的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后来就再没睡着。
外面天已经亮了,她爬起来拿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是李姨打来的电话,这么早了,一定有什么事。
她接听后李如欣在电话里急切的说:“意浓啊,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昨晚本来我想跟你说的,怕打扰你休息,夜里我都没睡好觉,今天一早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出什么事了李姨?”秋意浓说:“是不是你也知道了鸣风药厂地皮要重新被拍卖的事?”
“不是这个。”李如欣声音急的不行:“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记不记得鸣风药厂的副厂长?”
副厂长?
秋意浓那时候还小,只知道每次去鸣风药厂都有很多热情的伯伯伯母叔叔阿姨围上来,她哪里记得了那么多人。
“你可能不记得了。”李如欣长叹了口气道:“当年鸣风药厂的副厂长叫秦泰,就是喜欢在嘴上留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那时候他三十多岁,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因为和你外公有一点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你外公就招他进了厂。秦泰一开始到鸣风药厂人非常勤快,做事又利索,嘴巴还甜,哄的你外公对他非常信任,渐渐升他当了副厂长。你外公后来见秦泰做事有条理,厂里的事打理的不错,你外公就放心的把厂子交给了这个秦泰,一心只做实验。”
秋意浓一点点努力在回想,小时候好象确实见过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叔叔,喜欢穿件假的皮夹克,为人笑眯眯的,每次见到她都特别讨好,会特意买棒棒糖给她吃。
李如欣语气一转,恨恨道:“这个秦泰在你外公出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外面有传言说他去了别的省打工,那时候药厂太乱,事情太多,我心烦意乱,也没太在意。这些年我和所有当年的同事碰过几次面,大家都以为秦泰不在菱城。可是就在几天前,我无意中听说程嘉现在的副总经理也叫秦泰,我就悄悄躲到他们公司门外去等,昨天还真被我等到了,他从停车场出来,和门卫打了招呼,我亲耳听到门卫叫他秦副总。我再到门卫那边去套话,原来秦泰一直在程嘉药业工作。”
听到这里,秋意浓预感到了什么,心口狂跳,继续听李如欣说道:“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再一打听,鸣风药厂倒闭之后,程嘉药业兴旺起来,很多我以前的同事都想去程嘉药业工作。不知道什么原因,厂里几十号人,一个都没被录取,奇怪的是程嘉药业一直在对外招人。昨天我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想,我在想会不会有可能这个秦泰在程嘉药业里捣鬼,他做了对不起鸣风药厂的事,所以心虚,对鸣风药厂的员工一律不录用。”
答案眼看要浮出水面,秋意浓冷静分析道:“你是想说你怀疑我外公的两个药方是内鬼偷走的,这个内鬼就是秦泰?”
“是,我怀疑就是他。”李如欣语气加重,激动连连,竟啜泣起来:“意浓啊,你外公死的太冤枉了,那些年他和好几个同事不眠不休,到头来含冤而死。如果这个秦泰真的是叛徒,你一定要为你外公出头,不能让这个叛徒逍遥法外,一定要拿回你外公的药方,以慰你外公在天之灵。”
话题聊到这里异常沉重,秋意浓感慨颇多的回答道:“我会的李姨,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受点苦没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李如欣不放心,又来来回回叮嘱了她一番。
收完线,秋意浓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努力回想那天在秦宅有没有看到过秦泰,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容貌很有可能发生变化,她没有记住很正常。
想到这里,她下床拿了电脑上床,开始动手上网去查,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攻进程嘉药业内部系统,拿到管理层的详细资料。
不到十分钟,她就看到了副总经理一栏里写着秦泰的名字,后面的简历非常短,只说秦泰在进程嘉药业前有多年的药厂管理经验,与其它几个管理层辉煌的学历和经历来相比,秦泰的简历显的非常的简洁。
秦泰,秦泰……
秋意浓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双手情不自禁握成拳,假如当年的灾难真的是这个秦泰引起的,她不会放过这个人……
想得太入神,一个黑暗突然蹿到床上,吓了秋意浓好一大跳。
“嘻嘻,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进来都没听见。”陆翩翩笑着要过来看她的电脑。
秋意浓反应迅速从程嘉药业的系统内退出来,把笔记本赶紧合上了,“没什么,睡不着随便看看新闻。”
“是不是偷偷看秦商商的新闻啦?”陆翩翩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嘴上说不关心,其实挺在乎宁哥哥的吧?不然怎么一大早偷看程嘉药业的资料?”
原来陆翩翩刚才无意中瞥见了程嘉药业的LOGO,以为她在偷偷关注秦商商的背景。
秋意浓索性顺着陆翩翩的话演下去:“用你的话说,你的表哥长的那么帅,又多金,哪个女人不爱?我是宁太太,自然要关注他身边的女人。”
“这就对啦!”陆翩翩打了个响指,蹶着屁股跳下床,一下拉开窗帘,让阳光流泻进来,然后开心的说道:“你放心,这次网络上闹的非常厉害,短时间内秦商商那个女人没办法翻身。等到人们渐渐淡忘这件事,她想出来的时候,我再让水军出来炒一次,打的她彻底没有还手之力!”
陆翩翩信誓旦旦,秋意浓却也是相信几分的,娱乐圈当第三者最终遭受星途受损的女明星不在少数,秦商商这次算是遇到了陆翩翩这个灾星。
“算了,翩翩。”秋意浓垂眸考虑过后开口劝道:“留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生路,何必赶尽杀绝。”
“NO!NO!NO!”陆翩翩摆手不赞同,“这可不是我们赶尽杀绝,是姓秦的不知死活,她也不想想她什么人不好惹,勾引有妇之夫,就算我不动手,也有其他和她竞争女一号的明星艺人动手,这是早晚的事。”
秋意浓不这么认为,秦商商是程嘉药业的千金,娱乐圈内的女明星要想东山再起,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靠山或是金主,程嘉药业就是秦商商最直接的靠山,恐怕彻底打垮秦商商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她也了解陆翩翩,从小被家里惯坏了,任性得很,要想劝她收手很难。
秋意浓现在满脑子都是地皮的事,也就没再管陆翩翩。
她查过了,地皮在三天之后拍卖,现在问题是,她手上没有大量资金,拿到地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开始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后目光定到梳妆台上,情不自禁走过去拉开抽屉,拿出那枚结婚戒指。
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在阳光下反射出无数道奢华的光芒,陆翩翩凑过来饶有兴味的说:“宁哥哥对你真大方,这戒指少说也值五千万。”
“这么多?”秋意浓心思动了动。
“粉钻本来就少,这么大一颗的,五千万我还是报少了。”身为豪门千金,陆翩翩对珠宝能如数家珍,尤其是这么一枚扎眼的粉钻。
秋意浓把钻戒慢慢戴在左手上,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会儿。
早上上班,陆翩翩送她去的,到了金尊大厦时间还早,秋意浓独自一人步行来到不远处的购物中心,想买条围巾。
街上有好几个大学生在发广告单,秋意浓手里也被热情的大学生塞了一份,无意瞄了两眼,是一家典当铺的宣传单,新开业大酬宾什么的。
这家典当铺的名字听着耳熟,好象在全国都有连锁。
秋意浓突然心念一动,看起了具体地址,就在这附近的商场二楼。
十分钟后,秋意浓被请进了贵宾室,经理亲自接待的她。
“这位太太,你确定要典当这枚钻戒吗?”经理谨慎的问道。
她小心翼翼的把婚戒脱下来,递上前说:“嗯,我确定,不知道老板能估价多少?”
经理戴起老花眼,拿起放大镜仔仔细细端详了十多分钟,才点点头推了推眼镜说:“这枚钻戒我可以给太太您五千万,不知道太太满不满意?”
那块地皮估价三千万左右,假如能一下子筹得五千万,那块皮就能百分百重新被她拍到手。
秋意浓简直太满意了,惊喜的站起来:“那什么时候给我支票?”
经理沉吟起来:“数额太大,我们需要时间去调资金。不过请宁太太放心,我们公司资金雄厚,一定会说话算数。”
“需要多久?”秋意浓看了眼典当铺的招牌一眼,这家典当铺她早有耳闻,口碑也还不错。
“大约两天。”
秋意浓略一思索,刚好能来得及,当即点头。
经理随即拿出一份文件:“太太看清楚之后如果没什么异议可以在上面签个字,两天后我们会把支票送到府上。”
“不用麻烦。”这件事是瞒着宁爵西进行的,秋意浓自然不想被发现:“我自己来取就是了,你们可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经理点头记下了。
秋意浓走后,典当铺进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身影,经理一见对方就谄媚的迎上来:“秦少,事情已经办妥了。”
秦诵环顾了典当铺一圈,哼笑了声说:“办的不错,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上海,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岳辰走进书房,把一份新查到的资料交给宁爵西:“太太去了典当铺,把婚戒典当了。”
宁爵西眼神平静而深暗,长臂越过桌子上摊开的好几份文件,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茶水:“还有什么?”
岳辰如实以报:“程嘉那边也有了动作,据可靠消息鸣风药厂那块地皮他们是最想要拿到手的买家。但是程嘉最近资料链出现一点问题,他们可能短时间内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秦重的几个心腹出了一个主意,让董事会股东们凑出一部分,等事成之后,会多给每个股东相应的百分之十的利息。”
宁爵西面色温淡的听着,过了会才淡然出声:“如果程嘉方面过来沟通,你就说我同意出资,不过利息我要百分之二十。”
岳辰一阵诧异,倘若宁总这么做,直接是和秋意浓站到了对立面。
“哦,对了。”岳辰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查过那家典当铺了,好象有点问题,也有可能与秦诵有关,我怀疑可能是个圈套。”
宁爵西提笔在文件上写字,头都没抬,侧脸冷漠:“这件事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