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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宋福宝说完之后,刘钊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却没有回复。
宋福宝等了一小会,刘钊才终于出声:“退下吧。”
宋福宝得了令,忍住心底的喜色,绷住一张差点笑起来的脸,低声应了句:“那福宝退下了。”
随后,宋福宝就从里殿出来了。
哎,这分明是她的宫殿,怎么一下反倒成了刘钊的办公室了?
好吧,这皇宫内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说到底还不都是刘钊的,而后宫就是刘兆的后花园,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又能管得着呢?
不去想了。
宋福宝从里头走出来后,李德海就被刘钊宣进去了。
宋福宝和李公公打了个照面,李公公还和她笑颜相对的打了一声招呼才进去。
而芸秋见她出来了,却没见皇上出来,不由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上前瞅了几眼,见皇后娘娘的脸色还挺好,连同心情似乎都不错,顿时觉得十分奇怪。
“娘娘,皇上没让你留下吗?”
这说的,这是她的寝宫。
一说起这,宋福宝又觉得伤心了,对啊,她的地盘,还不得给刘钊靠边站。
宋福宝摇摇头:“没呢。”
她还不想留下呢,研磨这种细致的差事,就和女红有的一拼,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要把她的心智给磨死了。
算了,出来了也好。
反正隔壁也能用。
想着,宋福宝招呼了芸秋一声:“去偏殿把,主殿就留给皇上用。叫闲杂人都不要跟过来,你同本宫来就好。”
宋福宝迅速进入了这个皇后娘娘的职位里,本宫自称起来倒是挺顺溜的。
芸秋应了一声:“是,皇后娘娘。”旋即就下去了。
宋福宝便径自朝偏殿而去,心里估摸着等刘钊那边办完事,也少说得一个时辰,她跳操加沐浴,估计也就这点时间。
想罢,这边芸秋也跟了上来。
宋福宝来到偏殿。
因为之前吩咐了外人不要跟来,除了禁卫军得在外头固定守着,殿内除了芸秋,别个伺候的就都给派外头等候。
虽然是入了一个大更宽广的宫殿,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排场大,随从多,要做点什么事情旁边总有人贴身紧跟,着实不舒服。
芸秋如今是大宫女了,而玉嬷嬷还派了几个贴身侍女,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宫女。
一般二十以上这种年纪,都在宫里算老宫女了。
那几位眼睛比较尖,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上报给玉嬷嬷,然后再告知太后。
之前太后和汝嘉长公主争吵的事,宋福宝还记在心头呢。
至今为止,还不清楚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但宋福宝并不想过多了解,因而,也不想引起太后那边的注意。
上次看都那一幕就很糟心了,她只想安分呆在凤阳宫,再不想管皇家那些过往之事。
一下午几乎都在偏殿渡过,而刘钊办公的时间比宋福宝想象的更久一点。
等那边有人通传的时候,宋福宝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宋福宝跟芸秋一起返回主殿,发现摆设的案板前,之前李德海带来的折子都不见了,也许是批阅好让人带回去了。
刘钊见她来了,视线看向宋福宝:“朕会留在你这里。”
什么?
宋福宝愣了一下。
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镇定下来,仔细观察刘钊的表情,见他倒是一派平静祥和,好像真的进入了和她做夫妻的模式里。
宋福宝神态里一丝恍惚,旋即往刘钊的方向走过去:“皇上。”欠身行礼后,宋福宝就从容的站在刘钊身边,“皇上要留宿吗?”
她想要确定一下。
是留下吃一顿晚膳就走,还是直接就住下一晚?
刘钊笑着,而宋福宝看着。
少年没说话,只是表情里带着一点不明思议的笑,故作高深模样。
宋福宝打量着刘钊那表情,大概明白,她刚才是多问了。
刘钊这明显是要留夜。
一般来说,留夜都难免会涉及到那方面的倾向。然而刘钊和她之间,显然是不大适用的。
再者,至今为止,同刘钊之间的相处,宋福宝都还不能完全自然放松下来。
比之最初,那是好了不少。
可要时时刻刻面对的话,一项难题了。
殿内除了李德海公公,还有一些随时等待吩咐的旁人。
外人在的情况下,宋福宝想要和刘钊开玩笑都得随时掂量着。
刘钊不言,她又不能任气氛沉默下去,便又道:“皇上若是要留宿的话,那臣妾就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
刘钊一摆手:“不,朕今夜会回去。不过待会与皇后用过晚膳后,朕刚好有点事问一问,随后便走了。”
宋福宝一听,倒有点诧异,原来不留宿啊?
但留下来问点事?
宋福宝稍稍有点不太确定刘钊这话的意思,但刘钊既然都这么讲了,反正到时候看他怎么问吧。
这般想着,宋福宝便点点头,应了声是,随即便等着那头御膳房那边把晚膳做好端上来。
可这会,又该如何渡过呢?
在场人还不少,宋福宝也不晓得该和刘钊说些什么好,她对刘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饶是晓得少年对她正兴味盎然,那也不过是出于一种对新鲜事物的探知欲。
万一之后腻了呢?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宋福宝胡乱想着,浑身都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这时刘钊又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离开。
等人都退出去后,刘钊才看向宋福宝:“朕之前就说过,你如今已是皇后,不需要像从前一般,看到朕还这般拘谨。”
刘钊说出这话后,宋福宝才抬起头来正视刘钊投过来的眼神,道:“皇上就这么不喜欢别人对您恭敬?”
一般在位者,多是威严作派,显然是刘钊还太小了些,才会不习惯那种刻板沉寂的氛围。
少年还是随性的,而宋福宝在平常,也是随性的。
人一走,刘钊又听到眼前人问出这句话。
刘钊笑了声:“不,是不喜欢你这丫头……明明并非是这个性子,却还要装出这副恬淡娴静的模样来。之前朕与你约定过的,难道你转眼就忘了?”
之前?
宋福宝凝眉想了一会,才想起先前和刘钊那几次见面,又回忆了一下同他交谈的内容,心里琢磨了一会,才继续说:“福宝没忘。”刚才当着那些在场人的面时,宋福宝还自称臣妾,这会在刘钊面前,就换回名字了。
少年皇帝似乎是喜欢她自称姓名,他听到的时候,眼底升起一点笑意。
宋福宝敏锐的观察到了,一边想着刘钊究竟想要看到她怎样的面目,那就展现给他怎样的面目好了。
对少年皇帝,她心里还是算计多些,真心终究防备不住人心,所以宋福宝还不打算真的同刘钊敞开心怀。
这般想着时,宋福宝继续说:“皇上说的意思,福宝一直心里都懂,但之前福宝也回答过皇上,一切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难道装出来的热情,就会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吗?”
这会说出来的话,倒是带上一点小性子的味道了。
刘钊还挺喜欢看到宋福宝面上带表情的样子,显得鲜活有滋味多了,而不是那个心里打着小算盘,还不肯显露真面目的乖巧模样。
刘钊笑了笑:“你这样倒是蛮好。”
宋福宝突然对着少年有点无言以对,还不是仗着你是皇帝你最大,才能逼着我开口说这种话。
不然真起了性子,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心里吁出一口气,不过若刘钊肯满足于此,那也是好的。
想罢,刘钊又冲宋福宝招手:“你坐到朕身边来吧,瞧你,老站着那,也不肯来朕身旁,朕可会吃了你?”
宋福宝听了刘钊拿话,却突然有点想笑。
他……果然还是少年呢,对一个女孩子感兴趣,却又有点想靠近他,但碍着一点身份的顾忌,到底没太放开。
还说她呢,自己不也如此。
微微撅起嘴来,又快速放下,宋福宝应声道;“是,皇上。”拖长几分尾音,显得一点俏皮。
宋福宝旋即走上前来,来到刘钊身旁坐下。
刘钊却忽地朝她这边凑近了一点,鼻子轻轻耸动。
宋福宝被刘钊这举动给吓了一跳,面上还带点尴尬意味,这……他属狗的呢。
这会刘钊已然开口:“咦,你沐浴过了?”
宋福宝听到刘钊的话,点了点头,直言道:“前不久还洗的。”
刘钊忽地眯起眼来:“你做了什么,怎么还沐浴了?”
怎么?她还不能在自己寝宫里随意洗个澡啊?
但瞧刘钊那架势,似乎有点打算剖根究底的意味。
宋福宝在心里斟酌片刻,才道:“唔,在外头散了一圈,出了点汗,就沐浴换一身新衣服。好歹皇上待会要留下来,福宝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吧?”她还尝试性的和刘钊打趣。
瞧刘钊那表情,仍在思索,顿时尴尬了。
好像对方并没有领会到她在开玩笑,仿佛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宋福宝微微屏息。
直到刘钊突然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这是知道啥了?
宋福宝琢磨着,这会刘钊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默了一晌才摸着下颚,盯着宋福宝道:“之前朕还觉着奇怪,你果然……”
果然后头就没话了。
果然什么?
宋福宝见刘钊不出声,有点急,好坏倒是说啊,憋着一股劲,是打算把人给急死嘛!
刘钊不知是否听到他内心的声音,不过停顿了半晌,可舍得开口出声:“你是为了朕才这样做?”
噗——
宋福宝反应很快。
她一瞬间就明白了刘钊此句的话外音。
为了他?
这少年……居然也这么以为?
别人觉得也就算了……当事人都这么觉得,多自恋啊这是?宋福宝心里面想着,不由暗暗比划了一个往下的鄙视动作。
至于当着刘钊的面,那肯定是不敢了。
她只是冲刘钊摇摇头,老实交代:“不……福宝不是为了皇上。”
本来刘钊表情里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劲,一听宋福宝很平静的说不是为了他,顿时脸色往下一拉。
啧,伤自尊了?
宋福宝想着,这回她觉得她可以满足刘钊之前一直强调的要保持本性的话。
她此刻非常认真,且诚恳的又补充道:“老人说,过于肥胖就会导致一些疾病发生,所以福宝是为了身体健康才想要瘦下来一些。福宝一直觉着,人,首先得为了自己。”
刘钊眼神一紧:“为了自己?”
宋福宝起哦按着刘钊那眼神,突然觉得,她不该加后面那一句话。
哪想嘴顺了,心灵鸡汤不由自主就冒了出来。
“原来是为了自己。”刘钊恍然,眼睛却盯着宋福宝不放,宛若一道带电的光。
“唔……”宋福宝低头,左顾而言他,“这……其实,这也是为了皇上的。”
“哦?一会怎么就是为了朕呢?”刘钊口语里听不出息怒,但显然,他压根不信宋福宝这句鬼话。
宋福宝应该也察觉出这气氛里微妙的味儿来了,正想着该怎么和刘钊解释,省得这少年又惦记上她口里出错的小把柄,拿来在后头挤兑她。
可就在这时,外头李德海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膳做好了。
可用餐了。
哎呀,真是老天都助她啊。
宋福宝赶紧道:“皇上,先用晚膳吧。”
刘钊瞥了一眼宋福宝。
宋福宝也非常镇定的回看。
少年勾唇一笑:“好,边吃边问。”
宋福宝:“……”
完了,这人越来越自来熟了。
咋办?
宋福宝感到有点棘手了。
本来还想唬弄过去,这回连唬弄都不成了。
想着,晚膳已经有宫女陆续端了上来。
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但就他们俩吃,看得宋福宝口水流不停,不过吧,作为减肥中的女人来说,这反而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看着眼前一桌子好菜,却没法碰的痛苦。
宋福宝哀怨的朝刘钊投去一眼,又迅速挪开,随后等刘钊开动后,才拿起自己的碗筷来。
刘钊口中虽然之前说还要再问她,谁想吃饭时却一句话没问。
刘钊吃得少,她吃得更少,吃完一桌子就和没动过似的。
用过晚膳,刘钊便让闲人退出去。
宋福宝只好面临继续和他独处的境况,心里稍微有点发憷。
因为刚才在饭桌上,她每次吃,或者衔菜的时候,刘钊都会朝着她投来一种探索的眸光。
这会,刘钊看着宋福宝,道:“其实朕觉得……你如今……也挺好的。”说着,还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她。
从脚趾一直看到头,那种深究的眼神,加上他之后说的话,宋福宝顿时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块猪肉。
还是就要上板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