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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个人的房间里极其安静,香炉上青烟袅袅,屋外的鸟儿在枝头上乱跳。
莫统全跪在地上,眼睛依旧四处瞟,放在膝盖前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揉搓着,却依旧不开口。
“如何?既然你进宫之前已经计划好一切,想好了要对本宫说的话,现在让你说出来,这不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吗?”皇后看着那已经二十又五,比太子上官云召还要年长几岁的莫统全,“全儿别告诉本宫,你有胆子计划,却不敢说!或者,你希望本宫替你把早有筹划的事情说出来?”
“我……全儿不敢!”虽然语调没有太大变化,但莫统全能感觉到皇后娘娘话中带话。
难怪莫天海教训过他不要小瞧了女子,更不能自以为是地私自行动,而且还明确告诉他不要动不动就进宫找这个莫家的大靠山。之前莫统全还不太理解莫天海的意思,如今的他算是明白莫天海话语中的含义了。
“不敢?莫统全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本宫的亲侄儿就可以如此胆大包天。”莫溪儿看着眼前头上一片青肿的年轻人,眼中满是严厉之色,“你铲除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可以,但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让你为达目的而误伤陛下?你借本宫只手除去何以宵也不是不可以,但又是谁又给你如此大的胆子,让你敢利用本宫?”
虽然话语已经语调如前,平静没有太大波澜,但莫统全已经知道自己心里的小心思已经被皇后完全看破,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闭口不提,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到时候别真的落到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后果。
“皇后娘娘英明!全儿这点小心思如能能瞒得过皇后娘娘!”想明白自己的处境,莫统全不敢有半丝耽搁,立刻跪着爬到了皇后的脚边,伸手抓住了莫溪儿的裙角,“皇后娘娘!全儿知道错了!全儿以后绝对不会肆意妄为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定提前向皇后娘娘禀告!皇后娘娘您就看在我爹是您亲兄长的面子上,看在全儿是初犯的情况上,饶了全儿这一次吧!”
额头青肿一片,眼眸中含着泪水,莫统全可怜兮兮地抬眼看着莫溪儿,而那女子低眉恰好对上那一张长得极其像他兄长的面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你起来吧!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兄长的唯一的宝贝儿子,你以为你还有命与本宫说这些?”
“全儿谢过皇后娘娘!全儿以后一定鞍前马后地伺候皇后娘娘!协助皇后娘娘助太子殿下早日登上帝位!”得到皇后的允许,莫统全急忙磕头谢恩。
“你也别耍嘴皮子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和小伎俩,不给本宫惹事就已经很好了!”刚刚还一脸可怜兮兮样子的莫统全如今却如同没事儿人一般,脸色带着笑意,皇后看到那人的样子,不禁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一眼,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男子,“你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不知道莫统全因为之前跪得太久了,脚下本来就一阵虚浮,还是因为听到皇后的话的原因,那男子脚下不禁再次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