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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在哪一日上课间就这么听说,”班主任,脑震荡住院了!”
学生之间开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天马行空的流言满天飞,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班级里那个长得壮悠悠,最凶神恶煞,脾气最火的一个男生干的。
据说那个叫“泉”的男生干了什么坏事,惹得班主任骑着那匹破破烂烂的摩托追了过去,揪着他骂骂骂,最后被反推了一把尴尬入院。
莫风眼睛瞪得斗大,听说班级里的学生开始陆续组织去看望班主任。
莫风和死党毓莹也不例外。那一日莫风和毓莹在医院旁相约而见。毓莹已经知道了班主任的病房,想着要一起和买点什么才显得够意思。
最后定下来是买苹果,模仿着身旁看得见的送礼情节,两个三年级的小姑娘好像买了两颗苹果,用一个袋子装,又或者是三个。总之后面真的是见到了病床上的班主任,他老婆正在削苹果。最后班主任没要,毓莹还是文秀的上前把装着两个苹果的袋子给放下了。
出来后毓莹抱怨了下,说是因为莫风他才不爱收的。
觉得人事太复杂的莫风又开始养起了鸽子,这次又回归灰色。脾气和那只让莫风刻骨铭心的白鸽超像的,也会“唔唔唔呜呜呜唔......“脾气也坏,有时候洗澡有时候日光浴。
莫风这才懂得鸽子都是会这样的,原来不是那只白鸽特性独立,只是再早之前养的都是小孩子,只有后面的才是鸽子中的成年着。
养着养着,莫风开始害怕失去,于是缠着爸妈,又得到了一只,两只也刚好可以搭个伴。可惜后面到来的那只,长得眼睛褶皱过多,看起来一点不单纯可爱。外加总是容易受惊吓,每次都很害怕人都过来的样子,特别惹莫风嫌弃。
或许,一个阶段只能爱一只鸟儿,就像谈恋爱一样,怎么样都办不到脚踏两只船。冬天的日子里,两只鸟儿喜欢到处去飞。悠转一圈,有时候因为莫风的呼喊,空中突然改变轨迹,再飞回来。
不过鸽子的脑袋终究不如人脑袋,比如他们有时候分不清三楼和两楼的区别,更甚的把四楼当成是两楼中的自己的家。
灰色的皮皮会对着成分更甚的另一只灰色的比比暗送秋波,当然那只丑的真是毫不领情,惹得莫风每次看了都想揍它!
小姨家养着鸽子们,这时候都生出了数不清的小崽,莫风盯着自己家的额两只鸟儿,一脸无奈,它们究竟是两只公的还是两只母的,咋就一点都不来电。
鸽子养了几年了,家里还特意请师父木作做了个巨大的鸟笼,比横放的冰箱还要大。结果一丑一美老是在里头打架,从东头会打到西头,再打回来。
说好的你们是和平的象征呢!简直不能愉快玩耍了。不过打输的通常是美的那只,而被莫风揍的则通常是丑的那只。
要说这鸽子笼的构造弊端实在是多。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木作的,估计鸟儿比起铁对木的好感大些。其次就是外观上漆了,估计比较像个家具。
剩下的弊端简直咯,比如说容易脏不易清洗之列的,尤其是小强们很爱来搭窝。还有一点经常吓到莫风的,就是鸽子们能伸出脑袋来啄她。
莫风有时候觉得可好笑了,她觉得鸽子是最特别的鸟儿,这特别的关键就在于,它们其实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当它把你当做亲近的朋友的时候,小性子,暴脾气,什么都有的。
这一段时间里让莫风有些津津乐道,喜欢两只手抓着皮皮紧要自己不放的鸟嘴。皮皮就这样,保持着脖子外伸的暴怒姿态,咬上了瘾来。不过皮皮也经常很温顺。
皮皮的脑袋里,好像分不清什么是莫风,什么是莫风的手,什么又是莫风的脚。
所以有时候皮皮在莫风的怀中很温顺,看到莫风的手又容易很暴躁。
一次莫风换了身不常穿的颜色的衣服,把皮皮吓了个半死。好在皮皮除了认得莫风的身形,衣服,脸之外,还识得莫风的声音,一声叫唤后,吓得半死的皮皮,还是乖乖收敛了惊恐,被莫风抱在怀里。
莫风还在这个读小学的敏感的年纪里,已经收敛了和尚头发型时期的莽撞,变得柳枝般柔柔弱弱,多愁善感。
父母同事的孩子经常和莫风一起玩,也因为性格上的成型,莫风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比如说,那时候大家的胜负心还比较强,莫风和个叫“函”的小男孩比赛拍,比较莫风比较年长,退比较长,所以跑在了前头,函的铁哥们是个比莫风大点的叫“永”的男生,就这么一伸出脚,还在跑的莫风就跌了个扎实的狗吃屎。
胳膊上生生挫下一块皮,怎么收场的莫风忘了,只记得她第一次抹上了红药水。
伤口结了痂,在一次陪妈妈去做客的时候,热情的阿姨给了莫风一块大西瓜,路上莫风啃着西瓜,屁颠的跟在啊妈身后,结果不知道怎么走着了,噗嗤,自己一摔,省省挫到了那块结痂的皮,挫掉了。
忘记是不是哭得鬼似的,伤上加伤后,真是痛得难言,后来用了广东带来了神奇药水,透明的药水洒在伤口上,那一阵的酸爽之感也是难忘。
之后手背上留下的伤疤也不知道算是”永“留给她的,还是莫风自己留给自己的。理不清了。
莫风终于承认了自己是个熊孩子,好了伤疤没多久,在外婆家。那时候还有个堂哥堂妹,大家年龄相仿,都是在爱玩的年纪。爱上树,爱滑滑梯。哦!对,就是要说这滑滑梯。
要说那日天气晴朗,一览无云,外婆家是老房子,就像北方北京有出名的四合院,在南方,这样有个天井,两个别房,一个正大厅,两面主房,后面有个后花园,主屋两头又是偏房的院子。算是别有意境的古居了。
当然对于那时候的熊孩子来说,意境是什么鬼,他们是不知道的。
他们只知道外婆家里还有长长宽宽刷了油漆的长木椅,不错,是滑滑梯的好工具。
于是在天井旁,搭上了木椅。开始轮由划得个不亦乐乎。
事后莫风只知道自己啪地上了,手臂痛得难以附加。到医院中,那时候拍片的地方长什么样没了印象,只知道颜色是蓝色的。当手艰难的放在上头之后,咔擦就能拍了。
之后也不知胳膊怎么被扭好的,装上后,也窝囊的在脖子上刮了个布条,固定着自己的手。莫风还记得,那时候换衣服,裙子是脱不下了,啊妈果断的拿了剪刀,撕...撕....撕....解决了。
但凡是能好的伤痛,事后想起来都算是一件有趣的故事,毕竟跌宕起伏的才是活着。就如莫风伤着的那会儿,看到了自己一岁时候肥嘟嘟的样子,听说那时候就有本事光脚去踩黑木炭了。
估计那哭得,后来是抹了啥才好的,也只是听他们在说,丁点儿对于这事的印象都没有了。
莫风又一次盯着天空发呆,呆呆的。一阵风吹过,不像雨一样会留下湿哒哒的痕迹,风是不是就是这般可有可无,风该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