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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经纪人指着大屏幕对张凡说道：“我想这不是一句‘神似’可以解释得通的吧。”
画面里，变成人类的半精灵正在和陆离说话，她的脸也因此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褚师梦还是第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这张脸。
不得不承认，伊斯为洛洛设计的人类外形与她本人极其相似。任何熟悉她的人看了，一眼就能认出这张脸来。
经纪人认出了这张脸，所以他一扫之前的颓唐，微微坐直了身体。
说严重点，创维在未经褚师梦本人授权许可的情况下设计并使用这个人物，已经对她构成了侵权。
但事情有时候不是这么看的，如果褚师梦本来就是创维游戏的代言人，那么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他与张凡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呵呵，这确实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创维很荣幸能请到褚师梦小姐担任我们创维《生命线PC》和《生命线VR》这两款游戏的代言人，您的意下如何呢？”张凡看向褚师梦。
后者同样微笑着点头道：“当然，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褚师梦操心了，自有经纪人和公司来人继续跟进这件事，她只要负责出席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就行。
发布会的时间之所以定得这么仓促，也是创维方面的意思，看起来现在着急的反而变成了他们。
想到这里，坐在汽车后座的褚师梦不由轻笑出声，但当她无意间瞥见汽车右侧的反光镜时，却忽然皱起了眉头。
后面这辆黑色的雪佛兰……好像从他们离开广厦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
“轲廉，你有没有注意到……”
“注意到什么？”正在前排打电话汇报情况的经纪人闻言转过头来。
褚师梦摇了摇头：“没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褚师梦一直默默地通过汽车的后视镜观察后面的这辆雪佛兰。
虽然它有时候会消失在车流里，但等过一段时间，它又会重新出现。而且最让她感到警惕的是，这辆车重新出现之后，居然换了一个牌照！
原本的沪A.C06777被他换成了沪B.ZD857，再在下下一个红绿灯之后，它的牌照又变成了沪D.98012。
按理来说，这一路上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黑色雪佛兰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褚师梦本不该认出这辆车来。
但被灵魂影响的肉身经过优化，褚师梦此刻的视力恐怕比飞行员还要好。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那辆黑色雪佛兰的前车盖上似乎有一块白色的污渍，而车主虽然换了车牌，却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细节。
同一时间在他们后面出现三辆在同一位置上有着相同污渍的黑色雪佛兰，可能吗？不可能。
所以……
“有什么人在跟踪我？”
褚师梦发现这辆车是在他们离开创维之后，但不排除早在他们从别墅出发到广厦大楼的时候这辆车就已经跟在他们后面了。
再往前却是不太可能，因为之前她飞去了《倾城》在其他城市的拍摄场地，并不在S市。
是私生饭吗？
不，虽然褚师梦并不了解S市这些年的牌照市场，但偶尔从助理和其他人的抱怨中，她也知道S市牌照目前的价格相当高昂。
一次性换了两次牌照之后还有时间追上他们的，雪佛兰的车主更可能是专业的跟踪人士，而且不会是狗仔那一类人。
排除这两个可能性，嫌疑最大的就是创维的董事长张凡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派人跟踪她？
呵呵，虽然张凡自己解释说半精灵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但恐怕他心里也正在纳闷，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就在创维物色代言人的时机，半精灵洛洛为什么会和褚师梦一同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她之前向伊斯提议的方案不是没有依据的，对于张凡来说，没有什么比找到《生命线PC/VR》的由来更要紧的事了。
“呵，你什么都不会找到的。”褚师梦撩起耳边一侧的头发，看着手里的金边名片说道。
接下来的三天，褚师梦丝毫没有担心跟踪者的存在，录制节目，接拍广告，她有条不紊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她见的人还是周边那些人，任何能够引起张凡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这期间，为了让半精灵洛洛这个人物更贴近她本人，褚师梦也有短暂的使用过VR眼镜。
没有人会知道她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就在另一个世界演绎了另一段人生。
一直到三天后，褚师梦再次和张凡在发布会上见面。
“合作愉快。”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褚师梦和张凡相视一笑。
后者看起来和前几天并没有什么两样，褚师梦无法从他的表情当中看出任何问题。但有趣的事，就在今天早上，那辆跟了他们三天的雪佛兰不见了。
“梦梦看这里笑一下！”
娱乐八卦的记者招了招手，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的同时，他的脑袋从照相机后面露了出来，“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成为《生命线》的代言人的？有消息称，创维的代言人本来是和你出演同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安颖儿小姐，是这样吗？”
“我们创维很早以前就已经和褚师梦小姐确认了合作关系。”张凡不出意料地截住了这个问题：“为此，我们还特意设计了半精灵洛洛这个人物造型，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一点不是吗？”
是先有半精灵洛洛，还是先和褚师梦签订了代言合约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双方都不会有人会再去追究这个问题，张凡此时所说的就是事实的真相。
或许安颖儿会追究，但有人会让她闭嘴的。
“关于半精灵洛洛，网上很多人都把她奉为新次元的女神，请问您有把握不让玩家们失望吗？”
新次元这个概念是《生命线VR》火了以后新出现的一个名词，特指用VR技术构造出来的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三次元世界。
褚师梦绽放着自信的笑容：“当然，因为我就是半精灵洛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