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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盒子来的人走后,沅夏安才走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礼盒带子,拆开后,手指扣着礼盒边沿,轻轻将盖子取下。
惊艳盛满了灵动眼眸,红唇微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不觉惊叹,“好漂亮”
顾诗若被她夸张的反应引得好奇心顿时上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盒子里那件叠整的婚纱,美眸微缩,“确实是很漂亮,送你婚纱的人很用心”
取出来后,才更能看清楚婚纱的精美,沅夏安看着便不觉痴迷,想起了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倏尔将婚纱抱紧在怀,疑惑发问,“可是谁会无缘无故的送我婚纱呢?”
她又不认识什么其他的异性,除了帕维尔以外,其他的男人她都没有兴趣接触,更不可能有人会弄件婚纱送给她。
何况这婚纱的样式和裁剪,看着就价值不菲,绝对不是出自帕维尔的手笔。
顾诗若淡淡瞟了一眼盒子内被压在婚纱底下的卡片,取出,细细看了一遍。
——订婚快乐,希望你能穿着这套婚纱成为最美的新娘。
没有署名,连上面的字都是电子打印,一时间倒也摸不准送婚纱的人是谁。
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卡片上也只写了希望你能够穿上这套婚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写,连名字都没有”
这就更奇怪了,学做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吗?
名字不留,连本人都没有露面,扔了一个大难题给她,再美的婚纱此刻也变成了烫手山芋。
将婚纱塞回了盒子里盖上,煞有其事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诗若哑然失笑,温淡的嗓音带着浅浅笑意,“夏安,你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嗯…”煞有其事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凝神细想,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同一张脸,出神的呐呐低语,“大概都是他吧”
“诗若姐,其实我听到叔叔说要订婚的时候,那股感觉很奇特,我好像没有那么想要急着办订婚宴
”
她垂下了小脑袋瓜,情绪低落,“总是说要嫁给他,可是一想到要结婚,我又害怕了,我好像…”微微拧起秀眉,很苦恼,“我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没有悸动到非要举办婚礼的地步”
事实上,她现在想到未来的事都很迷茫,洛谦跟她提起说要办订婚宴并且已经开始筹备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在愣神的状态。
害怕、恐惧、面对未知的惶恐,令沅夏安无法满怀欣喜的去迎接这个未婚妻的身份。
低低糯糯的话语就像是在叙说少女最诚挚隐秘的心事,尽数传进了他耳里,站在门口好一会,清儒棱角渐渐被寒霜沾染。
不愿意…嫁给他吗?
洛谦以为娶她是理所应当的事,她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结果现在告诉他这份感情不足以支撑到结婚,也没办法让她放下介怀跟自己步入婚姻殿堂?
眼底寒芒更甚,却被他生生压下。
敲了敲门,低冽出声,“安安,我可以进来吗?”
交谈声戛然而止,沅夏安紧张兮兮的瞟了顾诗若一眼,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进来吧”
纯黑燕尾服,减少了几分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绅士,他出现的那一刻,沅夏安心脏都漏掉了一拍。
胶着的视线一触即发,容不得第三人存在。
绯色唇瓣微勾起一抹淡笑,顾诗若自觉退出,“你们聊,我去找找他”
体贴的将大门给他们带上,随后缓缓踱步离开。
门内,沅夏安搅着手指,目光躲闪,“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她其实更想问刚刚她说过的话,是不是都已经听见了?
“没多久,刚到,怎么了?”黝黑的眸子如同深不可测的黑洞,不经意间就能够将人心神吸进。
她笑容牵强,状似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坐在这里待太久了有点闷,什么时候结束?”
“再等一等,没这么快”洛谦敛下眼中深色寒光,不去挑明。
沅夏安对他真的只是小女孩情窦初开的迷恋,现在靠近了,没了那股距离感,所以就想着要逃离了?
即使答应了他的求婚,也总是想法设法的找借口不愿意去领证,绝口不提要办婚礼的事。
如果真的仅仅只是因为这样,那他也绝不可能放走她,撩拨了就想跑?真当他是吃素的?
沅夏安偷偷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刚刚的话没有被他听见,否则现在两个人对峙得多尴尬?
清冽的气息一瞬间便将她紧拥起,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礼服料子传达到她身上,烫伤了皮肤。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眸,试图去掰扯腰身上的手,“忽…忽然间怎么了?”
“安安,你后悔吗?”
不咸不淡的问话辨别不出情绪,沅夏安却听出了一丝冷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讪笑讨好,“没有啊!我还在等着当你的新娘”
黑曜石般的幽深眼眸盯着她看了很久,忽闪忽闪的大眼狡黠灵光,秀挺的鼻梁,饱满却不厚的樱/唇,诱人的蜜色。
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刺激着感官。
真是长大了,过去的小瘦猴现在也变成了窈窕娉婷诱人采撷的蜜桃了。
身随心动,低下头,攫取住粉嫩的柔软唇瓣。
不同以往的是沅夏安感觉这一次的洛谦比过去更加粗暴,像是在发泄怒气,长舌翻搅,搅乱了一汪清泉水。
后脑勺被扣着牢牢固定住,手指缓缓收拢揪着他的西装外套。
霸道清冽的气息充斥在五脏六腑之内,胸腔内的氧气被一点一点挤压殆尽。
整个人被迫带着往后退,抵住了梳妆台,被挤压在他和镜子之间,沅夏安低低的呜咽着,像是在反抗。
微闭着的长睫轻轻颤动着,面颊潮红。
在窒息之前,洛谦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沅夏安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上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穿的礼服从洛谦这个角度只要微垂眸便能够将胸前风景一览无遗,随着她的呼吸,胸口也随之不断起伏。
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灼热的视线,沅夏安忙抬手捂住胸口,蹙眉道,“外面不是来了很多宾客?你快去招待吧!”
她在下逐客令,是有点怕了洛谦如狼似虎的目光,男人在床上就是禽兽这话,洛谦算是给她贯彻的透底了。
最怕的便是他这么直勾勾情/欲满涨的眼神,每露出这副模样,她就会被拖回去,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都不会让一向疼爱她的洛谦心软,只会更加凶狠。
导致现在一看到势头不对,她就忙撵人。
可是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话已经令洛谦心生芥蒂,现在她这么急匆匆的赶他走,落在他眼底就成为了另一层意思。
眉峰一皱,眼底不悦之色溢于言表,非但不走,反而霸道的将她抱起,“外面有人接待”
“…”所以呢?
晶莹剔透的大眼刻满了惶恐不安,她出于本能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叔叔,你要做什么?”
“距离订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别的事!
大脑瞬间轰的一下炸开,满脑子都是先前被洛谦磨得求饶旖旎香.艳的场景。
顿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挣扎着要下来,闷红了脸,“我不要!”
“由不得你”眸子深邃幽深,夹杂着复杂而隐晦的深色,沅夏安不懂,但是她读懂了洛谦眼底的欲/望和寒芒。
别有洞天这事,她算是在今天见识到了,这休息室还有暗门,进去就是大床房。
被抛到了柔软的床榻上,手脚麻利的爬着就想从另一边下床。
慢条斯理的将外套脱掉仍在地毯上,不紧不慢的解开衬衫扣子,任由床上的人扑腾。
沅夏安爬着,手扒到了床边沿的一刻,她如释重负露出了欣慰的笑。
只是她得意的太早了,洛谦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拉了回来,大手捏着她脚腕,微微用力,她整个人便被拖回到他身下。
沅夏安惊恐之余,慌乱求饶,“叔叔,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啊!外面都是宾客,你怎么能够躲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粗粝指尖轻轻摸着滑嫩的脸颊,嗓音暗哑,“别担心,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确实不会有人到这里来,谁能想得到洛谦会这么变态安排一间有暗房的休息室给她?
竭力阻挠着他扒礼服的手,笑得比哭还难看,“叔叔,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确实可以好好谈谈”最后几个字他用了重音,咬着后牙槽将话说完,不耐烦的将她的双手桎梏住举过她头顶牢牢锁死,粗鲁的扯开了礼服。
她扭动着腰肢想躲开,企图换回他的良知,“你别扯我衣服!待会不是还要出去见人吗?你把我衣服扯坏这订婚宴还办不办了?”
“办订婚宴之前我先办了你”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尽心尽力的筹划订婚宴,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将她介绍给其他人,贴上他的专属标签。
她可倒好,犹犹豫豫的想要逃跑,甚至还说出了不想结婚不想嫁给他这种话。
在门外听见的时候,他强忍着怒气没有进来撕碎了她,好心给她台阶下,她还不会顺着爬。
他的女孩儿什么时候学会对他撒谎了?
愤怒使得他赤红了眼,没了往日对她的怜爱,毫不怜惜的啃噬着娇嫩的肌/肤,直到她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沅夏安颤着声求饶,“叔叔,安安做错什么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就算彻底惹怒了他,长指攫着细嫩下巴,恶狠狠的斥责,“别喊我叔叔,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叫我!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语气渐寒,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沅夏安委屈的睁着大眼蓄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轻轻摇头。
还没说话,唇瓣被他重重咬了一口,吃疼蹙眉,他贴着她的耳廓,声线喑哑低磁如同惑人的妖孽,“你想退缩就是最大的错误,乖女孩儿,跟过去一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