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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怪事儿:外面莫名其妙的变冷了。
刚开始没咋发现,可等着温度逐渐降低、连续下降了五六度后,村儿里的老少爷们,就都发现不对劲儿了。
张大侠拿温度计测过了,晚上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三十五、六度。
我就纳了闷,俺们村儿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冷的年份了?
而且,过了正月、进入二月,天气应该回暖才对。
这是个咋回事儿?
第二件怪事儿:俺们村儿附近,所有的阴殇都不见了。
不只是胡雅手下的阴殇,包括洪舒手下的阴殇,统统不见了。
当洪舒跟我说出这个消息时,它的嘴唇都有些抖。
阴殇消失的很诡异,丁点儿征兆都没有。
要知道,有些阴殇境界提升很快,洪舒为了控制它们,曾经强行夺取过它们的一枚阴魄。
洪舒在夺取的阴魄上面,都留下了特殊印记,通过某种很奇特、神秘的方式,操控阴殇。
可就这样,对方竟然还能躲过洪舒的探查,把那老些阴殇给整走,这可就相当邪门了。
洪舒愁够呛,它这一下子变成光杆司令的,能不愁挺慌么?
此外,每到晚上,洪舒它们仨,就消停的待在院子范围内,不敢再随处走动。
洪舒说,只要离开院子,就能真亮的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晶亮的眼睛,在监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只要它们离开禁忌阵法与符箓阵的庇护,那对方铁定分分钟就会抓走它们。
不只是洪舒,丫蛋、狗蛋同样有这感觉。
我特意找秦文灵商量过,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得出啥有营养的结论来。
可我又不能不相信它们的话,因为就算洪舒骗我,丫蛋、狗蛋这俩炼化过的鬼奴也绝对不会。
没办法,我就只能暂时取消它们的行动;就连上山捡柴禾,我都不敢让它们去了。
在过去的十多天里,秦文灵帮我炼了很多符箓。
除了护身、隐匿、封口符箓之外,秦文灵还帮着炼制了星象、八卦、掌中雷、镇魅符……各有妙用,对脏东西都有很大杀伤力。
我仔细观察过,秦文灵炼制的这些杀伤符箓,跟普通符箓差别很大。
每张符箓的符头、符胆和符脚,都相当的讲究。
有的符箓上面,那血红纹路细的像头发丝,要是不仔细瞅,都瞅不清。
有的符箓上接连画出十几个小圆圈,大小相同,拿肉眼都看不出它们的差别。
我估摸着,秦文灵在这老些符箓上面,得耗费老鼻子鲜血了。
我嘱咐花淑芬,多给秦文灵做些好吃的;还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多喝点儿大枣水啥的,补补。
秦文灵就像俺家那上了发条的老座钟,忙活的脚打后脑勺;在制作这些符箓期间,他还把怨桥炼制成了。
我跟俺妹子试验过,当洪舒它们的阴煞气出现时,我跟白玲之间,立马就能建起联系,那感觉老神奇了。
不过白玲可没通过怨桥,给我传递啥有用消息。
她一般心里想的是,啥时候能用红彤彤的钱票,搭个小床呢?要不要把刚才数过的票子,再数一遍?俺哥成天猫在家里,咋还不出去瞧病挣钱呢?花淑芬走道真快,进里屋都带着风,我总怀疑她要抢俺钱……
俺妹子的这些小心思,给我愁够呛。
我原本还惦记着给她介绍个对象呢,现在一估摸,就算真介绍了,她俩也得黄。
哪个老爷们,愿意找这么贪钱的媳妇儿?
尤其俺妹子这样,她还不是一般的稀罕钱,她是卡钱眼里、出不来了。
二月一到,我在屋里说啥都待不住了。
我跟秦文灵、花淑芬打了声招呼,领着白玲就朝黄幺婆家走去。
我给黄幺婆打过电话,问过胡雅尸骸的事儿。
黄幺婆说,蓝大先生言而有信,在启动三才杀阵的第二天,他就把胡雅尸骸拿了出来,当场烧掉了。
我知道,有毒焱誓的约束,蓝大先生绝不敢偷奸耍滑。
不过我就想亲眼瞅一瞅胡雅的骨灰,好像那样,我心里才能更有底一些。
在路上,我也没浪费时间,跟俺妹子配合着练习反应方位。
将来再给人瞧病,我就得借助俺妹子的天眼了,总要反应快速一些才成。
要是没个约定,俺妹子就“这嘎达、那嘎达”的指挥,我上哪儿知道准确方位去?
其实,这种精准辨别方位的方法,还是秦文灵教给俺们的。
他把纵向分作十二个维度,用十二时辰代替;横向也分作十二份,以1—12点钟来描述。
这样横、纵一结合,就能把立体方位里的所有角度覆盖了。
“子11,卯6,寅9……”
白玲一边随口说,我就一边快速反应着,丁点儿不敢松懈。
秦文灵说过,这是基本功,我要反复练习,直到最后形成条件反射才算完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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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你家我大爷他们,还没回来?”
进到黄幺婆家里屋,我左右瞅了瞅,顿时就有些疑惑的问道。
跟我上回来一样,屋子里只有黄幺婆跟她傻儿子俩个,她老伴儿和那被退婚的闺女,却不见了踪影。
我就纳了闷,心说他俩躲起来干啥玩意儿?逃荒啊?都过了这老长时间,他俩咋还不回来呢?
黄幺婆笑了笑,红艳艳的嘴唇子咧了咧,回答道,“恐怕要到今年夏天后,才能回来喽!哎,计划有变、计划有变啊!”
我愣了愣,搞不清楚黄幺婆说的“计划有变”是个啥意思。
我以为她在说她自个儿家的事儿,也就没再细问。
简单唠过几句后,我就直奔主题。
我问黄幺婆,那天晚上启动三才杀阵,最终对付的是谁?那阴鬼到底死了没有?
“胜利,你咋还问起了这个?咱们对付的,当然是泽杰啊!至于结果,那都不用多问,三才杀阵起,阴鬼必死无疑。”黄幺婆点了点头说道。
说话这会儿工夫,我就注意到,黄幺婆好像有点无精打采的。
她说话的动静很小,底气明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