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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猜到胡雅脸孔真相时,我是相当的高兴,就觉得冷不丁一下,解决了好大一个难题。
可等我跟秦文灵碰了面,把这猜测基本确定为事实后,更多的疑惑,却随之而来。
根据蓝大先生和洪舒所说,胡雅死于龙王庙村儿之前,荒沟村的三只阴怨分别为洪舒、小芳和泽杰;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很多年。
在胡雅或者说胡雅附身的三丫死后,泽杰便凭空消失了,三只阴怨的格局就随之改变。
我想不明白的是,在胡雅、泽杰、蓝大先生这三者之间,到底有啥关联呢?
蓝大先生跟胡雅是好朋友,胡雅跟泽杰是旧相识,蓝大先生却非要先整死泽杰……
那可不可以这样推测:蓝大先生因为某种利益,跟泽杰、胡雅有了冲突;在酝酿过新的谋划后,蓝大先生才打算跟我、黄幺婆联手,借此同时除掉泽杰和胡雅它们两个?
如果是这样,蓝大先生的新图谋是什么?
难道说,他也想像黄幺婆一样,培养一个亲于自己的阴怨上位?
掌控了荒沟村儿的那些阴鬼,对于这两个阴阳先生来说,又能有啥好处呢?
这么一想,我就更懵圈了。
兴许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秦文灵笑了笑,安慰说,其实也不用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不管胡雅存活的年月有多久远,也不管这些阴鬼与活人的关系如何,只要把握几个原则就成:
首先不能滥杀阴鬼,尤其不能轻易杀掉阴怨,以免大损阴德。
其次要阻止阴怨晋变阴灵。
这就不能跟蓝大先生合作了,要是按照他的思路,必须弄死泽杰才行。
秦文灵的建议是,结合符箓阵法,能看否把泽杰或者胡雅困住一段时间。
或者,如果能将它们擒住,也可以动用手段,折损它们的阴煞气,让它们道行大损。
这样就能极大的延长它们晋变时间。
最后,还要弄清楚第四只阴怨的真实情况。
如果真有可能引发荒沟村儿大乱,那即便是有损阴德,也务必要整死泽杰。
我点了点头,说让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懵圈了。
正好,我今儿个晚上打算进行个计划。
说着,我就把让大狗子当“诱饵”,要诱骗泽杰的事儿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秦文灵就满脸的诧异,嘀嘀咕咕说,这世界乱了,咋还男的喜欢男的?这口味儿,也太重了!
我心话,这还算重?我还没说,泽杰是男女通杀呢!
这是阴鬼,活人里也有典型的例子——贾茹!
我还亲眼看过视频,知道她跟另一小娘们卡“十花道”呢,那咔咔整的,我都替她俩着急!
“文灵,你别想那些没用的,你就帮我琢磨下,看看这个计划可行不?要是还有啥漏洞,你就赶紧跟我说。”我催促说道。
秦文灵顿了顿说道,“胜利哥,这个可就不好说了。都说阴怨相当的狡诈,能不能抓到泽杰,都得看运气。”
我翻楞翻楞眼根子,心说他这话等于白说;运气那玩意儿,谁能说得准?
想了想,我又跟秦文灵提起了借避鬼珏的事儿。
出乎我的意料,这回秦文灵倒是答应了。
当然,他也滞滞扭扭好半天,又跟我提了一个要求,说只能把避鬼珏借给白玲佩戴,可不能借给我。
他还说,反正我也应该开始做准备了,让白玲用上避鬼珏,算是提前熟悉。
我以为秦文灵说的是收拾泽杰的事儿,也没多想;简单又唠过几句后,我就回到自个儿家,开始忙活院子里的杂活儿。
在俺们农村,成天有忙不完的零碎活儿,清牛粪、烧地炕、劈柴禾……
这会儿,老天又变了脸,开始下起了大雪片子,我还得拎着大扫帚,扫两家当院儿的积雪。
也幸亏晚上时,能有丫蛋、狗蛋帮我分担一些。
要不,家里的杂活跟阴阳事儿搅合在一起,都能给我忙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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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晌午饭后,下午,我遇到了三件怪事儿。
一件是发生在张大侠身上。
原本我是打算到张大侠家借自行车的,他家有辆破二八(一种老旧自行车),成天扔仓房也没咋用,我就想着借过来。
往后接送王娅,或者跑龙王庙子啥的,就骑自行车,也不用再让俺的11路受罪。
没想到,进了屋,我就在他家外屋地发现了张大侠,正咔咔在搓衣板上搓裤衩子。
我问张大侠,咋还这么勤快,张大侠脸上就黑里通红;吭叽了半天才说,是睡觉时跑水了,把裤衩子整的白咕奶的。
张大侠跟我也不是外人,就说了实话,说是前后共两次:一次是昨天晚上,一次是今儿个清晨。
我心说,张大侠兴许是憋的,他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处个对象;在梦里跟漂亮小娘们搞点事情,那也情有可原。
不过旋即我又愣了愣,冷不丁联想到昨儿个老杜头那一茬。
二杜她娘一边搓洗衣衫,一边骂老杜头,她说的是不是也是这回事儿呢?
不巧的是,等我借过自行车,再去二杜家时,发现人家锁着院子门,想来是去外面忙活啥了。
第二件怪事儿,发生在黄鹂身上——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按照黄鹂的说法,她的家族病算是看着严重,可实际上没啥生命危险,而且持续时间短,顶多一天就好。
我有些意外的是,从昨儿个到现在,还没到一整天的时间,黄鹂就能活蹦乱跳、再看不出丁点儿生病的迹象。
这也恢复的太快了!
黄鹂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看我下午到来,她就兴奋地不得了,又是给我切水果,又给我捶腿捶背的。
让她这么一整,我差点儿没忍住,想要深入疼爱黄鹂一回。
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住了,觉得人家大病初愈,总得再过一段时间才合适。
第三件怪事儿,发生在傍天黑时。
那会儿,大狗子已经给我打过了电话,说他屁股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着晚上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了。
我懒得跟大狗子扯犊子,挂掉电话后,我正要把借来的避鬼珏戴在俺妹子脖颈上,这时,俺家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瞅着五十来岁的年纪,瘦高瘦高的,冷不丁一瞅,就如同在松木杆子外面,套了件长褂。
他的手很糙,上面疤疤赖赖、犹如松树皮一般。
我刚打量了两下,还不等我先发问,他就发出两声像夜猫子似的笑声。
“你就是郭胜利?瞅你这样,恐怕机会不大啊!”那瘦麻杆老头儿尖着声音说道。